“是葬花师兄,是葬花师兄回来了。”王义志眼尖,激动之余还有两行清泪。自打玄隐当了蓬莱的看门狗,太一声威一降再降,都降到了地平线下,任人践踏,玄真领着他们受了太多的委屈,背负了太多的心酸,如今再见葬花魂就像被打的孩子见到妈,满肚子的苦水有了宣泄的地,至少有人能帮他们洗刷耻辱,重振太一。
“师伯,委屈你了。”葬花魂扶起玄真,看着他冒出一头白发,脸上起了皱纹,两眼已是微红,当初仙人村一别,想不到再见已是岁月催人,门厅奚落。
“回来就好。”玄真颤着声,一句话都说的不利索,他是真心高兴。
“葬花师兄。”王义志一声唤,眼睛更红。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是不是这三十年来修炼成娘们了。”葬花魂一声打趣,倒平添了几分亲切。
王义志抹去眼泪,“师兄这话说得,是不是娘们,晚上咋们酒桌见分晓。”
“好,今晚不醉不归,我在酒桌上等你。”
玄真叹了口气,“现在酒价可不便宜,今晚谁喝酒,自己下山去买。”
胡八万从葬花魂肩膀探出个脑袋,“再让他们弄点凝魂补体的东西。”
这边说的亲切,那边三教九流的人早已吓破了胆。葬花魂是谁?那可是跺脚震天地的主,现在江湖上饭后茶点怎么说的,上有天,下有地,中站站着葬花魂,手指戳破了天,跺脚震碎了地,一屁崩了天蛇府,利剑出鞘血洗长安。一桩桩一件件,随便拉出来都是惊天动地,这么一个大的吓死人的大人物,怎么会出现在太一玄门?
当初玄隐一怕葬花魂与妖魔同流坠了太一玄门的名声,二怕天子之怒毁了太一千年基业,硬将背负一切的葬花魂逐出师门,可葬花魂感念的是师尊遗风收留之情,师伯玄真启蒙之恩,玄隐欺他负他是玄隐的错,可师伯和师尊的恩情他不敢忘。
“喝酒晚上说,现在先说这里的事。”葬花魂转过身时已是阴寒满目。“我师伯叫你爷爷,我是不是得叫你太师伯?”
“不......不是。”打头的早被吓得三魂归天七魄出窍,如今更是一股浊液顺着裤腿留下,这龟孙子竟然当众吓尿了。“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人知错了,都是一个姑娘指示我们来的。她还说这是葬花前辈欠她的。”
葬花魂心头一紧,“那姑娘是谁?”
“是灵狐岛圣女白云舒,胭脂榜评的花魁。”
又是白云舒,葬花魂感觉自己的心如同被一刀一刀的割着。
玄真叹了口气,真是冤孽,关于葬花魂和白云舒的事他知道的仅限于太一玄门那一段,当初葬花魂为了那个姑娘,反出太一玄门,背尽唾弃,于江湖人所不耻,于天下正道所不容。孤身只影上祁连山。这一路走来,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有多少次在死亡堆里挣扎,可惜身边连个问冷暖的人也没,到最后还要落得这般下场。
“师兄,杀了他们。”王义志义愤填膺道。
一瞬间,那群三教九流的人心都悬在嗓子眼上,冷汗一层接一层的往外冒。祁连山一战,这混世魔王以一己之力杀了多少人?天蛇府外一战又杀了多少人?血洗皇城,听说那血就顺着长安道在流。把他们百来个人绑在一块,真不够这混世魔王塞牙缝的。
葬花魂收了心绪,语重心长的对王义志说,“打打杀杀不是我们道门干的事。要以德服人。”不见他丝毫动作,打头的两条胳膊已经消失。
“多谢爷爷饶命,多谢爷爷饶命,小的这就滚。”打头的一边磕头一边往外退,丢膀子比丢命好,至少证明葬花魂没打算要他们的命。
葬花魂脸上出现一丝不满,“你不按套路来啊。是你自己说的要钻胯,我没听错吧。还是要我给你长长记性?”
“这必须的,小的虽说不入流,可绝对是言出必行。”打头的认真道,又面色犯难,只因葬花魂两腿拢着,连条缝也没给他留下。
可眼下骑虎难下,只得陪着笑脸,“爷爷,就算要钻,您也得给小人留条缝啊。”
“我这跨,是给一般人钻的。”
打头的看向玄真,面色更难看。钻葬花魂的胯,他们不觉得丢人,可钻玄真这个手下败将的胯,这就有点丢人了。
葬花魂打着怎样的算盘,玄真这个老狐狸怎会不知,门下弟子胸口的那口恶气憋得太久,这口恶气不出,他们心里便不会痛快。当即道,“老夫这跨,非二般人不能钻。”
这就有点欺负人了,打头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这才知道什么叫做杀人不过头点地,杀人为下,攻心为上。葬花魂的以德服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王义志乐了,踏上前就是两腿一张,指着胯下说,“从这钻,爷爷的胯是给下三流的人钻的。”
其他弟子也乐了,统一上前,统一张腿,看得出玄真这段时间没少下功夫,门中弟子动作整齐的如同程序设计出来的一样。
那些三教九流的人脸色很难看,他们是不入流,可好歹在江湖上有名有号,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称王称霸,何曾受过如此屈辱,人活脸,树活皮,今天从一群晚生后辈胯下钻过去,这脸可就丢光了,以后有何颜面在江湖立足,在门下弟子面前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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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抵不过葬花魂眼神的狠厉,一个个磕足了头,叫足了爷爷,钻过了跨,这才灰头土脸的滚下山门。丢脸总比丢命强。在这乱世中,活着比什么都好。
还有一个人立在当场,正是出手弹开玄真利剑的人。
葬花魂一脸戏虐的看着他,“天蛇府的人?”
玄真心头一震,天蛇府,那可是个庞然大物,纵然葬花魂威名在外,估摸着比起天蛇府来还差点。
“主子让我带句话给你,他会血洗太一玄门。”
葬花魂眼神骤然狠厉,“拿澹台却邪的名头压我?”一步逼近直吓得他一屁股坐倒在地。“谁给你的胆?”
那人面色惨白到极点,这才知道太一天子葬花魂不是吓大的。当初在天蛇府外,澹台却邪差点丧生在葬花魂手下,最后还得天圣出手。拿一个手下败将的名号吓葬花魂,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本来钻一个就够了,可我一向以理服人,今日挨个钻,要不你让澹台却邪来替你钻也行。”
“葬花魂,你别欺人太甚。”
“是吗?”葬花魂指尖点下生生破去那人的妖海,“真不好意思,欺负的就是你。”
那人一口闷血喷出,脸色白的近乎透明。那一指之威,直接飞去他一身修为。
“天蛇府扒皮抽魂的手段是不错,可我的手段同样能让你生不如死。要不你试试?”
那人彻底是怕了,总算是知道江湖人嘴里的魔头二字不是叫假的。他颤颤巍巍的钻了一排跨,到头已是气喘吁吁,一半吓的,一半气的。
“回去给你的主子带句话,来日我必定登门拜访。”那人两腿一软,直接滚下山门。
太一弟子一片欢呼,这口气出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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