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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婚礼
    三天的大雪,盖住了漫天的血腥味,也盖住了逐鹿的第二场。好像在这天蛇府什么都没发生过,然而历史还在,饭后茶点还能听到。

    高流灌瀑,大雪纷飞也挡不下这份湍急。这条河从燕回谷到子川城,沿河而下有个小渔村。

    小渔村的人死光了,十三领着兵,沿河一路杀到这,尸体都抛进了河中,掘地三尺也没发现那一对主仆的身影。只能心不甘的离去。

    嘹亮的婴儿啼声打破孤寂。声音是从茅草屋中传出来的。老徐慢去额上的冷汗,大喜道,“嫂子,是个带把的。”

    木板拼成的床上,小红笑的有些虚弱,肚子很争气的让她给张家留下了个延续香火的种。至少对得起张成仙,让他在长安也不用念着。

    临盆后的虚弱让这位刚当母亲的女子蒙上一层汗珠,好在她体质不差,要不那寒风刮进来就能要了她的命。“小心点,别让孩子着了凉。”

    “哎。”老徐应了声,手忙脚乱的找了一堆棉套子裹着孩子,这是将军的种,在他眼里比自己的命还要值钱。

    他们命好,沿着河水一直被冲下,上游的高流下有个仅容一人躲着的缝隙。十三领着兵一寸一寸搜索的时候,他让嫂子躲在那条裂缝中,自己在外面扛着湍急的水流。一天一夜,身上都快起了冰渣,这条汉子也没吭一声。四方军搜过来,只是在身前数米外转了一圈就走了,当兵的也是肉长的,他们扛不住那股冰寒刺骨,而且再往前,水流太急,容易把人冲没了,掉下去就是十死无生。他们惜命,老徐却是不要命,硬咬着牙,扛着水流,扛着冰寒,一直撑到所有人离去。

    小红把老徐拖上岸时,这条汉子鼻息间就只剩下一口气,浑身上下都是僵的。一道灵力输过去,才捡回了一条命。从此两人就在这苟延残喘着,等着将军的种生下来,黄天不负有心人,母子平安,还是个带把的。这个孩子是他们唯二活下去的念想,长安还有个张成仙,只要张天泽一天没找到刀谱,就不会对张成仙痛下杀手。

    “平安,张平安。”这是张成仙给孩子取的名,只希望他这一生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小红轻声念叨着,目光却望向长安的方向,她心里想着一个人,等孩子满月了,就该上路了。

    老徐一直看着孩子傻乐,却不知道小红已下了必死的决心。

    一个月的时间过的很快,等老徐兴冲冲的牵着一头羊进了草屋就傻眼了。木板床上放着一摞新衣服,孩子在一旁瞪着圆鼓鼓的眼睛看着他。地上还有小红留下的一行字。“带着孩子去北黎找葬花魂。”

    嫂子走了,老徐虽是头脑简单也知道嫂子上了长安,她是打算把自己送进虎口,然后被啃得一点渣都不剩。天真的以为这样能换回将军一条命。原来嫂子让自己找羊是有这样的深意,只怪自己太蠢,没有明白过来。

    老徐红着眼朝着长安的方向缓缓跪下,他劝不住嫂子,已经有愧将军,若不能将这个孩子平安的交到葬花魂手里,有何面目再见将军,再见黄泉路上的成王军的兄弟。

    起身时,他抹去虎眼中的泪珠,抱着孩子,背上那一摞衣服,牵着羊踏上北黎路。

    已是初春时节,大雪消融,似乎一切都开始发情。

    灵狐岛中,自从左孤无被一枚石子爆开,秦日就沦为了阶下囚。用白子依的话说,是秦家害的白家家破人亡,她要秦家任何一个人都不得好死。

    湖中亭,白子依靠在葬花魂肩上,任由他揽着自己的纤腰,低头闻着发香。

    “你会走吗?”白子依轻声问。

    葬花魂沉默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成仙他还没有消息,我怕他出了意外。”

    “带我一起啊,我陪你闯荡江湖。”白子依嬉笑道。

    葬花魂抚着她的长发,“江湖太危险,我一个人尚且不能自保,带着你更危险。”

    白子依不高兴的嘟着嘴,又突然很认真的看着葬花魂,“要不,我们结婚吧。”

    葬花魂沉默了很久,最终抵不过白子依眼中的那汪柔情,点了下头轻声说,“好......好啊。”

    白子依如一个小姑娘欢呼鹊起,“说好了,不准耍赖,我这就去让他们安排。”

    安幼倾从不远的地方走过来,静静的坐在葬花魂身边,在那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葬花魂吧道果分成两半,一半让她复活,另一半给了小和尚元果。但天机老人死了,活不过来。喜欢的人又爱上了别的姑娘,命运总是那么的不公,要在受伤的心上撒一把盐。爱这种东西很难捉摸,有时候明明痛的要死不活,却在远远的看一眼就足够了。或许他的幸福才是真的幸福,只要自己能陪着,说说话,就知足了。

    两人沉默了很久,安幼倾的心思葬花魂懂,但他没法说句爱。有时候他很想问一句,你为何要那么傻,话到嘴巴又咽了回去。他不敢撩拨那颗动了情的心,只怕让这个傻姑娘心更痛。

    “其实你喜欢的不是她,对吗?”安幼倾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很平静,但还带着些许的颤声,或许捅破那一层纸,只会让两人更尴尬,越走越远,至少这样子还能做最好的朋友。

    葬花魂沉默着,他最近总是梦到一位弹琴的姑娘,琴音凄凉,催人伤情,早上起来,湿着眼,心里痛的无法抑制。“有什么区别?她爱着我,我也喜欢她,这就够了。”

    安幼倾的情绪有点莫名的激动,“可那不是爱,,爱或者不爱,自己心里最清楚,就算骗的了别人,可你骗得过自己那颗心?”

    葬花魂沉默了,望着天空浮出的白云,那里似乎有个姑娘在弹琴。

    远处白子依冷眼看着,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但她眼里容不得沙子,自己的男人绝不允许她人染指。

    当天下午,整个灵狐岛都在张灯结彩,一片喜气,白子依交代下来的事,谁敢怠慢,这白家二丫头的手段可比秦日凶残的多,听说这一个月来,秦家的旧属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半夜都能听到痛苦的哀嚎,要不是姑爷求情,他们连一条生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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