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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那一梦
    回梦二字出口,眼见那些人影一个个呆立当场,眼神迷茫。葬花魂心里微喜,本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不想竟然能收到这种意外之喜,当真是柳暗花明。再看红白二人,也是神色迟钝。

    就是现在。葬花魂眼眸透出一股狠劲,浮鸠一吼霸绝天下,红色音浪横推而过,撞的红白二人跌退间,身子略见暗淡。

    数颗初生凝聚的血球拍下,砸在两人身上,轰然巨响,整座城池都在跟着颤动,地面砸出两个深不见底的坑。

    葬花魂喘着粗气,眼神却不敢离开两个深坑,他这一手突袭够狠够犀利,可还不足以抹杀第二步的大能。在他身后一把接一把的血剑凝聚成形。

    深坑的气息强横起来。

    葬花魂眼瞳猛缩,来了。身后的血剑已经凝为一把,落在他掌心。成败只看这一剑。

    血气上涌,红人跃出深坑,杀之烙印汇聚,白人跟着出现,两道人影较之前已经透明太多。可见葬花魂的突袭给他们造成的伤害不小。

    “一剑吞天。”血影划过,一线连绵,这一剑抽干了葬花魂血海中的血气,只求这舍生取义的一剑。

    白人消散,杀之烙印汇聚成白色的利剑,霸道的剑意镇压四方,一剑奔袭,虚空跟着不断崩碎。

    白剑对红剑。轰然巨响,气浪横扫而过,葬花魂被掀飞跌落在地,连口的鲜血狂喷,染红衣襟。手中血剑寸寸碎裂,握剑的手臂止不住的颤抖。周围的人影已经尽数泯灭在气浪中。

    他挣扎着站起身,望着白剑消散的地方。白人已死,杀阵已破,那些人影也不会在出现了。然而他紧绷的神经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那一剑的只有他这个亲身体验的人才知道有多霸道。体内经脉多处碎裂,五脏六腑疼入骨髓,能保下一条小命已是万幸。在这种情况下,让他拿什么干掉一个不弱于白人的红人。

    红人一步踏出,地面都在跟着颤动。恐怖的气劲直接蔓延到葬花魂脚下,颠的他又摔倒在地。

    红人跃起,拳头砸下,带着磅礴血气压下。

    葬花魂眼中只剩下那如泰山压顶的一拳。

    土石飞溅,待尘埃落定,葬花魂驻足的地方只剩下一方十丈见圆的深坑,坑中碎石掩埋过半。身子被埋坑底,已是残破不堪,鼻息间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在那一拳砸下之时,他挣扎着往后退了一步,拳头就落在他脚跟前,才免了当场爆体而亡。饶是如此,仍被那夹杂着磅礴血气的拳劲卷入乱石之中,只剩奄奄一息。

    红人再次跃起,浑身的血气蒸腾凝为拳影,砸向深坑。

    身在黑暗中的葬花魂苦笑一声,即便隔着千万层碎石,他也能感受到那似要崩碎大地的恐怖力量。一路的浴血厮杀,刀口舔血,到这里应该就结束了吧,虽然他还有点不甘心。

    独孤无凤望着那血芒越加暗淡的血茧,深深叹了口气,便是能争来少尊的称号,终究比不得老祖那般神魔之资。自己的期望还是太高了。

    “可是有何不妥?”老毒物巴巴问道。在这关键时刻,可容不得丝毫意外。

    “没什么,他就要醒来了,奠定了第一步的基础,加上有我相助,还有浮鸠的血气,想来堆到第三步不在话下。剩下那一步还得看你们的手段。”独孤无凤幽幽道。

    老毒物看向小蛤蟆,这件事以他和曹夫子想破脑袋也是没办法,只能找蛤蟆老祖。

    “没问题呀。”小蛤蟆鼓着一双灯泡眼。“我爹说了,只要你们又足够的天地元气,他可以折些修为,帮葬花小娃娃堆到第四层。”

    曹夫子和叶殇对视一眼,看来他们之前的准备还是不够。

    突然间,从血茧中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剑气,似乎要将这天捅个窟窿。

    “这是......。”独孤无凤美目紧紧盯着血茧,震惊中夹杂着欣慰,这股剑气他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当年那个人一路高歌横堆九座城池只用了两个半月时间,书写下孤独家万古长青第一人,本该是最辉煌璀璨的一笔,到最后却成了败笔,现在她还记得当年那个少年醒来的时候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眼神怨毒的望着虚空,甚至连庆功宴都没有出现就去了炼血洞闭关。他叫独孤求魔。

    碎石下,突然间无尽的杀之烙印融入葬花魂灵海,他眼中多出一丝希望,是那个以杀之烙印凝聚的白人,斩杀了白人,那些杀之烙印便归自己所有。

    很快的,杀之烙印在他的灵海中汇聚成一把淡淡的剑影。

    一剑奔袭,惊天的剑气从他体内冲出,白色的剑影横穿而过,崩碎乱石,瞬间暴开红人。

    葬花魂躺在坑中,笑着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磅礴的血气从红人爆开的地方涌来,修复着他支离破碎的身体。

    在黑暗中透出一丝光亮,葬花魂走了过去。入目的是漫山遍野的夜兰,这里是祁连山。耳畔琴音如哭似泣,只听的人伤心断肠。夜兰悲涩,独奏伤心意。他循着琴音而去,在祁连山最高的山峰上坐着一个妙曼绝伦的女子,长琴搁在双膝上,芊芊玉指拨动琴弦。

    谁知君有意,该是曲无声。

    锦瑟博佳人,闭眼落青莲。

    白发三千,谁煮流水。

    可攒年华如歌,不如春秋一壶。

    孤山不知风,落叶葬情花。

    突然琴弦应声而断,女子怔怔的看着断了的弦,眼泪一滴一滴落在长琴上。“我等了,祁连花开,寒潭水满,敢问君,此情可待?难追忆,心已死,此生无缘。”长琴滑落,跌入寒潭。女子伤情离去。

    葬花魂只觉心在一瞬间被掏空,难过的只剩下无声的哽咽。他很想冲过去紧紧的抱住女子,然而梦已经醒了,只剩下两行清泪。

    其实在琴弦断掉的那一刻,梦已经醒了。但他不愿醒来,以回梦之术从回祁连山,却还是看不清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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