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妹妹。等不到了。”月怜儿微微一叹,痴情种子种相思,何年何月与君逢。
“我去找他。”安幼倾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轻点脚尖,飞奔而去。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月怜儿暗自神伤,凝望远去的身影,“妹妹,你可知姐姐心思?”
大呱百无聊赖的躺在地上,都已经三个月了,这小子还是没有丝毫起色,幸亏有它和二呱轮流抹去灵力风暴,葬花魂才不至于灵海爆碎,七窍流血而死。可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呱呱。”二呱突然叫道。
“呱什么呱?有情况?”大呱一个激灵,身形瞬间消失,再出现时,已在葬花魂身侧。
“呱呱。”二呱指了指天上。
大呱抬头,却见天上白云凝聚,竟然形成一道漩涡,一瞬间,天地变色,白天变黑夜,伸手不见五指。电闪雷鸣,不绝于耳。
大呱神色凝重,“这是天劫。何人要渡劫?看这天劫的威力,不似一般天劫,难道是逆修之劫?”
“呱呱。”二呱鸣叫,不用它提醒,大呱已经感受到了,天地灵力疯狂向这边聚过来。
四目齐聚葬花魂身上,丝丝灵力入体,葬花魂身驱慢慢漂浮起来。
“呱呱。”二呱惊道。
“我知道是他渡劫,想不到这小子竟然否极泰来,逆境重生,不愧是世尊的继承人,只是以他现在的情况如何渡这劫?”大呱神情凝重。仰望天空。
漩涡中天劫已经成型,水桶粗的惊雷蓄势待发。
“呱呱。”
“你是说让我们帮他扛过这天劫?你可知何为逆修之劫?逆修之劫,天道不允。若是我们两个帮他扛,天劫会依我们的修为降下,到时候莫说能护住这小子,怕是我们自己都会大祸临头,如今之计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他能逆境重生,未必就不能渡过这逆修之劫。”
二呱双眼迷茫,摸了摸脑袋,“呱呱?”
大呱叹息一声,“哎,跟你说不清,总之你别轻举妄动就行。”
安幼倾目色凝重,天地突生异象,四周灵力疯狂朝着一个方向涌去。看着悬在漩涡中的惊雷,她心思百转,折身随灵力飞去。
“来了。”大呱心中一紧。抓住二呱,两人退至一里之外。
惊雷落,似金蛇乱舞。
半空中突然出现一道白色身影,白衣似雪,绝色姿容。三尺青峰,直入惊雷。
“大波妹。”二呱喜道。
“不可。”大呱惊呼,“小女娃子,你不要命了?你帮他牵引天劫,天劫会将你生生磨灭,不死不休的。”
安幼倾泪落两行,“我无悔。只要能救他。”
剑入惊雷,金蛇变向,直吞安幼倾。却见她胸口,幻龙珠飘出,生生抵下这一道天劫之力。漩涡中,另一道天劫已经成型,目标不是葬花魂,而是安幼倾。
大呱叹息一声,“小女娃子,你这又是何苦?为了这小子当真值得?”
“值得。”安幼倾发丝凌乱,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即便有幻龙珠护体,依旧被天劫之力震得血脉翻滚,灵海沸腾。
“罢了。本蛤蟆今日便陪你们疯一次。”大呱看向二呱。
“天爆之术。”
四只蛤蟆爪紧扣,仙力相通。
“呼风。”
“唤雨。”
呼风唤雨相交,便是天爆。
漩涡之中,惊雷滚滚,如天上繁星,映亮整片天空。惊雷落下,可毁天灭地。
天爆升空,迎上百万惊雷。
两者相撞,天地动荡,气浪横冲,辗灭一切障碍。
大呱二呱气喘吁吁,脸色苍白,神情凝重望向天空漩涡。
却见漩涡中又是惊雷密布,不下千万之数。
大呱苦笑一声,“逆修之劫,果然不简单。仅这一道天劫,便耗去我们两个大半仙力。恐怕我们四个都得命陨于此。二呱,下辈子我们再做兄弟。”
“呱呱。”二呱欣然点头。
安幼倾黯然,“若非我胡作非为,两位前辈也不会牵扯进来。”
大呱摆了摆爪子,“你们两个小娃娃,一个大义,一个大情,本蛤蟆是为你们折服,自愿如此,女娃娃不必自责。若真心感不安,我倒是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
“前辈尽管吩咐,晚辈能办到的绝不推辞。”安幼倾道。
大呱轻咳一声,“趁着还有点时间,能不能让我们再欣赏下你的美妙身姿。这样,我们兄弟死的也安然。”
安幼倾俏脸一红,轻呸一声,“和那小子一样,都是色狼胚子。”瞬间,前辈的形象在她心中消散的无影无终。
这一打闹,气氛倒是略显缓和,三人面对千万惊雷,谈笑自若。
惊雷落。
太上天镜开启,玄隐目色狠厉,紧盯出口。
“太一弟子听令,遇到黑衣人,格杀。”
玄真一脸期盼,他还抱有一丝希望。或许,会有漏网之鱼。
第一个踏出之人,青衫遮体,手持三尺青锋。
“林羽。”玄隐惊声,竟然还有残余太一弟子,实在让他惊讶。
第二人踏出,白衣胜雪。
“尘烟。”
一人接一人走出,太一弟子,残存三百七十六人。进去千人,归来三百七十六人。虽是让人心寒,也总好过被屠杀一空。
“究竟发生何事?”玄隐问道。
“太上天镜黑袍人入侵,四处掠杀我太一弟子,葬花师兄舍生取义,斩杀黑袍人,救下我门三百七十六人,最后了无音讯。出来时,太上天镜突生异变,惊雷撕空,恐怕,葬花师兄......”
言谈至此,禀报弟子神色黯然。
玄真一步步走出,老泪纵横,“身赴大义轻生死。葬花师侄,受老夫一拜。”仰面朝天,一拜到底。
“葬花师兄,舍生相救,受我们一拜。”三百七十六人齐齐跪拜,这一拜,拜葬花魂大恩,拜葬花魂大义。
一处山林之间,四道身影落下,两人两兽,正是葬花魂一行人。
“这太上天镜开启的太是时候了。”劫后余生的喜悦映在两兽一人脸上。
安幼倾朱唇微张,欲言又止。
大呱撇撇嘴,”放心吧,这小子没事的,只是暂时昏迷。哎呀,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就是这灵力太稀薄了,难怪后世一代不如一代。本蛤蟆要好好休息下,安抚下我这受到惊吓的心灵。照顾人这活,还是女娃子比较适合。二呱,走,哥带你去看大波妹。”
“呱呱。”
两道身影远去。
安幼倾凝望那张俊俏脸庞,心中满是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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