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便是葬花魂?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如此出场方式,正如传言,威武霸气。
同时心里又恍然,这几个倒霉蛋,撞上葬花前辈的枪口,活该被杀。
“不过听说那东贺林家也不简单,东贺世家无数,独独林家一家作大。”有学子低声道。
“葬花前辈敢在蓬莱夺蓬莱掌教之子的仙气,又岂会惧怕一个区区林家,难道林家还能比蓬莱牛逼?”
这番话自然落在葬花魂耳中,看来这东贺林家还不是个善主,以后若是去东贺还是得小心提防着点。在蓬莱有武道榜排行第一的藏红花为他撑腰,可绝不是每次都有奇缘,能遇到贵人相助。
心思至此,也该是办正事了。之前以雷霆手段镇压学子,就是要他们服。在葬花魂凌厉眼神瞅去,一个个正襟危坐,恐有不慎,被一剑爆掉项上人头。
“校场演武,取前百名弟子入太一内门。”葬花魂威目四射,率先走向太一玄门校场。
校场旁,早有外门长老摆下太师椅,恭候葬花魂大驾。数千身具灵根学子浩浩荡荡而来,看的外门长老眼神都是一紧。他在外门打杂三十余年,可从未听过内门弟子有超过百人者,今年倒真是跟着葬花魂开了次眼界。
内门弟子的考核关系着太一未来的命运,葬花魂可以在外门弟子选拔中胡作非为,却不会在内门弟子考核中动手脚,这便是聪明人的觉悟。只是看着校场中剑来刀往,实在乏味,先前还有几分玩趣,寻找招式中的破绽,看得久了,只觉是小孩打架,实在污眼,不免昏昏欲睡。直至被一嗓子吼醒。
“老夫东贺林家林展鹏前来拜山,太一弟子葬花魂杀我世家子弟,玄掌门还请出来给个说法。”灵力宏厚,来人修为不浅,目光望去,却见一名甲子老人怀抱尸首,踏入太一,满面怒容。身侧,之前的少年眼神怨毒,紧盯躺椅上的身影,“此人便是葬花魂。”
找茬的来了。葬花魂双眼微眯。
太一玄殿上,玄隐脸色铁青,“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给我捅娄子。那东贺林家可是于我太一齐名的大世家,如今在我太一玄门发生这样的事,让我如何向林家交代。”
“掌门息怒,此子性情顽劣,就让东贺林家给点教训,也当是让林家之人消消气。这万一打杀了,就当是偿命,若是林家之人顾及掌门情面,不敢下杀手,就由掌门出面,绑了这贼子交由林家发落,如此也不牵扯到太一玄门头上,只说所有事情都是那葬花魂一人搞出来的。”青灵峰长老在旁献计道。
“也只有如此了,牺牲他一人,换取与林家的和好。”玄隐沉声道。
青灵峰长老心里冷笑,“葬花魂啊葬花魂,这次是你往枪口上撞,可怨不得老夫。林展鹏虽是林家奴仆,却也有灵动大圆满修为,要打杀你,还不是手到擒来。”此计毒,借林展鹏之手除掉葬花魂,也去了一位眼中钉,此战他不看好,以葬花魂四阶后期的修为如何能干过林展鹏。
“杀人者当偿命。”林展鹏放下尸首,目露杀意,浑身灵力宣泄而下,手中利剑一指引出。
“你不问缘由便要花某偿命?”葬花魂站起身,目色阴沉。太一高层这么长时间还未出现,怕是要将自己推出去做替罪羊,以泄林家怒火。太一不仁,休怪他不义。
“不管有何缘由,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三代弟子可以杀我林家子嗣的借口。”剑走惊鸿,直取葬花魂脑袋。
校场上万目云集,聚于葬花魂身上。四阶对灵动,众多学子不由替葬花魂捏把冷汗,饶是葬花魂威名远扬,可毕竟实力相差太多,此战他们不看好。
葬花魂冷笑,“林家便可如此狂傲?这人,杀了便杀了。”小黑出鞘,无题出,一剑两斩,二龙合一,奔袭而过,头颅飞起,一剑打杀林展鹏。
死寂无声。四阶后期对灵动大圆满,一剑打杀。此等神威,稀世罕见。
少年双目瞪大如牛眼,嘴里面能塞进一颗榴莲。不仅是他,校场千人皆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人头落地,如西瓜般摔烂,众人才从震撼中清醒过来。
“四阶杀灵动,人中之龙。”
“葬花前辈神武,当为我辈楷模。”
“此行不虚,能亲眼目睹葬花前辈绝世风姿,实属三生有幸。”
“太生猛了,将来我必定成为葬花前辈一般的人物。”
“一剑杀灵动,此人只可膜拜,不可超越。”千名学子目中敬仰之情更浓。
少年呆若木鸡,直至现在他的思维都没跟上事情的发展。
葬花魂踏步行至少年面前,“拿林家的名头压我?东贺林家便可如此嚣张?”
少年目露绝望之色。
“今日饶你狗命,回去带话给林家,若想寻仇,花某随时奉陪。带着你们林家之人给我滚。”言语间可见霸气。
少年浑浑噩噩抱起两具无头尸,走出太一玄门。来时一尸,归时两尸,东贺林家颜面扫地,威名尽丧。皆因葬花魂。
太一玄门外,少年扭头望向那道身影,目光暴戾,紧咬薄唇,唇间可见血迹,“葬花魂,今日之辱,林家必定偿还。”
太一玄殿内,一名三代弟子匆匆入内。
青灵峰长老一脸喜色,“可是有结果了?”只等着听葬花魂被打杀或打成重伤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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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掌门,葬花师兄神武,一剑摘了林家之人的脑袋。”
“什么?”玄隐与青灵峰长老脸色齐变。
“这个忤逆之徒。”玄隐脸色难看到极点,脚步匆匆奔向校场。
“你说是谁杀了谁?”青灵峰长老不敢相信。
“葬花师兄一剑摘了林家之人的脑袋。”
青灵峰长老脸色阴沉,“还真是小看了你。”尾随玄隐而去。
葬花魂从新坐回太师椅,“考核继续。”屁股还未坐热,就见玄隐怒气冲冲而来。
“拿下此人。”身未及,令以至。却是三代弟子齐齐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何事,不仅是他们,就连一干学子都是满面迷茫。
“敢问掌门,弟子所犯何错?”这一问问出千人心声,众目聚集,只求一答。
“你可知自己身份?可知林家与太一世代交好?可知因你一剑破坏两门关系,甚至给太一树立一位强敌?林家之人,你一个三代弟子凭什么去打杀?有什么资格去打杀?今日我便绑你去林家,俯首认罪。”
“林家之人不遵法纪,扰乱内门考核,该杀。”
“该杀?真是好大的口气,你有何资格?”青灵峰长老接话道。
玄真自翠竹峰的方向飘来,“他的资格是我给的。怎么,你连我也要问罪?”
青灵峰长老冷哼一声,闭口不言。
“师兄口谕,此事既然交由我全权负责,出任何差错,自然老夫一人承担。又与葬花师侄有何关系。”玄真一语,包揽所有过错。
“师弟这是何苦,分明是此子肆意妄为,才给太一惹祸上身。今日老夫定要绑他去林家问罪。”玄隐屈指轻弹,葬花魂双膝一软,跪于地上。
“这便是太一对待有功之人的态度?”葬花魂怒极而笑,“我不负太一,然太一负我,我葬花魂自入太一,刀退十二仙道宫,开藏经阁七层,寻祖师遗技,蓬莱之上为太一出尽风头,
若论功,件件可震主。林家之人扰乱内门考核,难道不该杀?难道就因为他是东贺林家,掌门便要抹去我一身功绩,交由林家处置?葬花魂入了林家,焉有命在?林家老仆寻事,不问缘由,只言要杀葬花魂,此事也是我的错?今日我若向林家低头,太一颜面何存?太一声威何在?堂堂天下正道之首难道要被一个林家爬在头上拉屎拉尿?此事我不服,今日宁愿丧生掌门剑下,也不会向林家低头。”葬花之言,字字诛心。
玄真双眼湿润,一揖到底,“师侄大义,处处为太一着想,老夫深感你恩。”
“长洲贺家不服,愿与葬花前辈并肩。”
“南岭宁家不服,愿与葬花前辈并肩。”
“北赫姜家不服,愿与葬花前辈并肩。”
“东贺楚家不服,愿与葬花前辈并肩。”
“西蜀赵家不服,愿与葬花前辈并肩。”
“太一三代弟子姜浪涛愿与葬花师兄并肩。”
“太一三代弟子落沧修愿与葬花师兄并肩。”
“太一三代弟子独志凡愿与葬花师兄并肩。”
“太一二代弟子安幼倾愿与葬花魂并肩。”
“太一二代弟子月怜儿愿与葬花魂并肩。”
不服之音四起,万人愿与葬花并肩。只因他们心中为葬花魂不平。
“好好好。”玄隐怒极,连道三个好字。“葬花魂你是要造反吗?是要我把位置让出来给你做吗?”
“太一长老玄真愿与葬花师侄并肩。”师侄二字从未变过,只因他这一生已认定葬花魂。
玄隐面露不可思议神情,“师弟,你说什么?连你也不服我这个师兄吗?”太一四位内事长老,玄言与遗风已经道消,独留玄真一人与他最亲近。玄真之言,方才最打他的脸。
“师兄,你可还记得遗风?遗风师弟最为年幼,资质最高,却一念入魔,持剑弑父,为的只是太一。曲风醉师伯,吴道真师伯,皆因太一而亡。师兄自当上掌教,只顾与各派交好,一旦与交好门派有冲突,不问缘由便谴责门中弟子。却不知在他人眼中,太一只是一条趴在地上的狗。门中弟子在外抬不起头,只因太一掌门玄隐胆小怕事。百年前,林家算什么?给太一提鞋都不配。百年后,杀一个林家之人,还要绑太一弟子登门赔罪。太一要兴,不在阿谀奉承,太一当兴,兴在傲骨。”玄真一言,掷地有声,听者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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