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蛊是一种蛊虫,下到宿主身上后,就会散发出只有同种追魂蛊才能闻到的特殊味道。蛊主可以据此追踪宿主。追魂蛊尤喜食人骨髓,虽然只能在宿主身上生存七日,但往往能使宿主元气大伤,甚至毙命,甚是阴损。
白毓明道:“你很机警,我一直瞅不到机会。你那个同门就太嫩了,不管是看热闹还是喝茶,都是呆呆的,随随便便都能下上蛊。”
周子杰怒道:“对他这么全无机心的人,你也忍心用这种手段!”
英俊潇洒的璇天宗年轻修士坦然道:“对付你们这种邪魔外道,自然要无所不用其极。”
周子杰冷笑道:“这种阴损的手段我们都不屑一顾,你们这些以名门正派自居的人用起来竟然都不脸红。”
白毓明道:“若非这种阴损手段,我又怎能除恶务尽?也许这就叫做以毒攻毒吧。”
周子杰惨笑道:“我们九幽教近百年来严禁弟子修习骨炼功法,为的就是洗去魔门邪教的烙印。孰料如今还是不能见容名门正派。”
“你们这样是杜绝不了邪魔功法流传的。彻底杜绝邪魔功法流传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白毓明的眼神变得更加寒冷、更加凌厉:“灭了所有的魔门邪宗!”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说也就没了意思,更没意义。
既然动口难以为继,那就动手吧。
周子杰知道自己绝对不是白毓明的对手,也知道自己很难接下十招以上,但他还是不得不出手,因为此战不仅事关自己的生死,还涉及宗门的荣辱,即便输,也要尽量不要输得太难看。
因了这些,他一出手就是不惜两败俱伤的招法,不求自保,但求伤敌。
不过,九幽教的掌门弟子只来得及使出“碧落黄泉”、“万象森罗”两招,就被白毓明的流云水袖缠住了长剑。
待到第三招,白毓明的太昱剑脱手而出,刚猛无俦地刺向周子杰。
周子杰手中长剑不得自由,无法硬扛太昱剑,只得侧身闪避。
白毓明右手食中二指一并,点向周子杰的落脚之处。
周子杰伸出左掌去挡。白毓明却变指为爪,抓住了周子杰的左掌。
璇天宗年轻弟子中的翘楚这一手显得极不高明,周子杰转念之间,急忙侧身。
九幽教的掌门弟子身子刚刚一侧,就感到后背一凉、左胸一热。低头一看,白毓明的那柄长剑已经自背后飞来,刺穿了自己的左胸。
剧痛之下,周子杰眼前一黑,双手一松,两脚一软,直直向后摔倒。
白毓明一击得手,并不放松,右手食中二指再次并为剑指,戳向周子杰的咽喉。
周子杰已是濒临昏迷,再也躲不开这一指,眼看喉管就要被割断。
“割断这个九幽教弟子的喉管之后,我今夜杀的邪魔外道有多少了?十六还是十七……管他呢!杀一个是一个。”白毓明想着今夜的收获,嘴角又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就在白毓明即将收割今夜的不知是第十六个还是第十七个生命之际,突然心生警兆,身子只来得及半转,就有一道乌光带着呜呜之声飞了过来。
白毓明衣袖一挥,卷向乌光。
他自练成流云水袖后,无论是用来缠绕对手肢体还是武器,都是无往而不利。但这次,他的衣袖虽缠住了那道乌光,却没能止住其前冲之势,反而被带着向身后飘去,连白毓明都被带得向后踉跄了一步。
白毓明站定了身子的时候,乌光也停在了周子杰的脖颈旁。不出璇天宗年轻弟子中的翘楚所料,正是一根红黑色的长棍斜斜插在了冰面上。
他太熟悉这根红黑色的长棍了,第一次看到是在林烈手里,然后林烈在宗门大比的擂台上将其交到了顾奇珍手里;前来揽玉山试练的途中,这根长棍就一直在车厢里放着,几乎无时无刻不能见到;昨天,这根长棍还击断了逍遥子的宝刀。
这是顾奇珍的枪杆。
这根枪杆的前端虽然刺入了冰层,但中后部横在了周子杰的脖颈上方。若是白毓明方才没有变招,这根枪杆也必将在他的剑指割上周子杰的喉管之前隔开二者。
白毓明微微皱了皱眉,向前方风雪深处道:“顾师弟若是想亲手杀了这个九幽教的邪魔外道,我并不介意。若是想庇护他,哼哼,宗门绝对不会答应。”
“我既不敢跟白师兄抢功,也不敢庇护他,只是想助师兄拿下他而已。”身着臃肿羊皮大氅的顾奇珍一边笑嘻嘻地答话,一边自风雪中疾掠而至。
白毓明明知他所言不实,却不好发作,转念一想,道:“既是想助我,就助我杀了他吧。”
顾奇珍想不到白毓明有此一手,一怔之下,强笑道:“我以前没杀过人,不怎么会。”
宗门大比的榜眼冷笑道:“我辈修士,杀人迟早是免不了的,总要有第一次。不如你的第一次就给这个九幽教的掌门弟子吧。”
“第一次是很重要的,总要选个自己喜欢的人给吧。”璇天宗的废柴很无耻地再次婉拒了白师兄的要求。
“那好,你不杀,我来杀。”见这个废柴师弟被挤兑得没了章法,榜眼师兄很不倾城地微微一笑,道:“只是顾师弟莫要再出手了!”
说话间,衣袖一抖,挟着丘山之势,砸向地上的周子杰。
这一袖虽不如项东流的山袖那样巍然如岳,但已得其几分凝重磅礴的精髓,砸死一两个昏迷不醒的修士自是不在话下。
顾奇珍见这九幽教的掌门弟子先前不顾自身安危帮助师弟逃离,心中大声好感,这才出手相救。此时见他转眼间就将成为一滩肉泥,更是不忍,掏出寒铁枪头,斩向白毓明的山袖。
榜眼师兄出手就是刚刚修成的山袖,既快且重,为的就是一击毙敌,让废柴师弟的施救不得,早已将他这一斩计算在内,自然不会变招。
就在山袖即将砸到周子杰头上之时,被寒铁枪头斩个正着。
没有榜眼师兄预料中蚍蜉撼树的轻松,也没有废柴师弟想象中缠绕胶着的激烈,那条衣袖就像一条普通的衣袖被斩时一样,自碰到寒铁枪头之处齐齐断开,再无一丝一缕牵连。
失去了真元支撑的那半截衣袖骤然恢复柔软,飘落在地,霎时就被狂风吹得无影无踪了。
顾奇珍兴许是过于想缓和气氛了,竟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白师兄断袖了。”
白毓明看到裸露在风雪中的半截手臂,本就极为尴尬,此刻更是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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