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出去后,许珉潜游串在各家姑娘间,各家姑娘也高兴与他玩耍。
苏灵芝走出院子后,四处打量,不见二夫人也不见其他什么人,想了会儿,就往院旁一条小径走去,“姑娘!”突然有人喊,苏灵芝被吓了一跳,“谁!”,回头瞧见是二夫人,立即笑着行礼,“夫人。”
“是苏姑娘啊。”二夫人笑着走到苏灵芝身边,“苏姑娘怎么出来了。”
苏灵芝愣愣地看着二夫人,眼珠子一转,“出来透透气。”
“苏姑娘是头一回来府里,别迷了路,还是同我一块儿进去吧。”二夫人不等苏灵芝答应,便自个儿往院里走去,苏灵芝立马跟上。
二夫人进来时就瞧见许珉潜跟猴一样的流窜着,“潜哥儿,过来。别吵着各家姑娘。”
许珉潜嘟着嘴,不大情愿,在他身边的一位姑娘见他不高兴,拿出了一块蜜饯给他,又对二夫人说着,“小公子活泼,我们也愿意与他玩耍的。”
“儿年幼,着实闹人了些。”
闻言,许珉潜端端正正地坐好,“母亲,我不闹。”
瞧着许珉潜那模样,二夫人只说了句,“皮猴。”也不再管他。
刚才苏灵芝不在,许珉潜没与她闹着,这时正贴着她与她说话,苏灵芝不喜欢小孩子,可到底二夫人在上头坐着,不好发作,只是敷衍着回几句话,许珉潜也看出了苏灵芝的心不在焉,也不再与她多说什么,就凑到苏灵芝旁边的姑娘那嬉闹。许是嬉闹过了,许珉潜开心地跳着,一时间没站稳,惊慌中拉住了苏灵芝的衣袖。突的被许珉潜抓住,本就讨厌小孩子,苏灵芝竟将衣袖一甩,许珉潜重重地摔倒了。若只是屁股着地那到无妨,偏头撞到了墙边的炭炉,炭炉倒了下来,炉中的火星落在了许珉潜的衣服上,一时起了竟然火。
二夫人惊慌地站了起来,大喊,“愣着干嘛,快将小公子身上的火灭了!”
众位姑娘也吓了一跳,夏茹云忙吩咐婆子去找大夫,周芸娘则不知道从何处端来了一盆水径直泼在了许珉潜身上。二夫人吓得不轻,哭着将浑身湿透的许珉潜抱起来。许珉潜不知惊吓过度晕过去了还是撞晕了过去,已经不省人事。
“舅母,快将潜哥儿抱到屋里换衣裳别冻着。”夏茹云解下斗篷,给许珉潜盖在身上,二夫人将许珉潜裹好,快步走回了院子。
“各位姑娘,事发突然,不能好好招待各位姑娘了,过些日子去各家赔礼。”夏茹云伏身致歉,众位姑娘都说不必了,夏茹云嘱咐婆子好生送各位姑娘出府,就立马走向二房院里。
各位姑娘一个一个地由婆子领了出去,苏灵芝愣愣地站在一边,看着倒下来的炭炉,周芸娘走到她身边,冷笑着说道,“苏姑娘可真是蛇蝎心肠。”
“我……我没有……”苏灵芝也被吓到了,她未曾想到会将许珉潜伤着。
“你没有什么?我可都瞧见了。”周芸娘白了一眼苏灵芝,“苏姑娘好自为之吧。”
苏灵芝张了张嘴,眼泪跟断珠一般,她如今闯了这般祸事,即使是哥哥来了……
“苏姑娘请吧。”许府的婆子冷冷地看着苏灵芝,苏灵芝讪讪地跟在婆子身后,直到出了许府的院门,苏灵芝都一直哭着。
许府各院都惊动了,许老夫人嘱咐夏许氏呆在院里,外头刚下了雪,路也湿滑别再出了什么事。
二夫人一直哭着,乳娘手脚利落的为许珉潜换了衣裳,好在冬天衣裳厚,未曾烧着。许青站在二夫人身边,宽慰着,夏茹云搀扶着老夫人,老夫人素来疼爱许珉潜,此时也急得不行。
“快,大夫,快看看小儿。”许字鄯特地跑到城郊处请来了江南最好的儿科大夫。
“诸位还是出去候着,老夫会好好诊治的。”
许老夫人坐在二院正屋的上座,看着一直哭着的二夫人,用力的拍着桌子,“老二媳妇!这是怎么回事!”
夏茹云忙为许老夫人揉了揉手,“外祖母,小心身子。”
“都怪儿媳不好,办什么赏梅宴,如今……竟出了这等事……”
许字鄯看着自家媳妇儿哭成这样,也不忍再责怪,对着二夫人身边的婆子骂道,“你们怎么做事的!连个孩子都看不住吗!”
那婆子里立马跪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本来小公子只是在与各家姑娘那嬉闹……谁也不曾想会出这样的事……”
“你还想推到各家姑娘头上去吗!”许字鄯抬起脚用力地踹了一脚那婆子。
“二爷,二爷,奴才瞧见的,是……是苏家姑娘将小公子甩倒在地的。”另一位婆子瞧见许字鄯踹了那婆子一脚,忙跪爬着出来。
许老夫人震惊的站了起来,二夫人也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婆子,“你可看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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