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蛮蛮还守着那些银子傻乐,不防杨云戈就伸手过来,拿了个最大的银锭子过去。
面对要咬人的郑蛮蛮,杨云戈龇了龇牙,道:“以后赔你一千两。”
郑蛮蛮哪里肯答应?空头支票哪里有握在手里的实在。她立刻扭上去,一边从他手里抠那个银锭子一边嘟囔道:“不行不行,你还给我!”
她贴在他身上,耐心地抠他的手指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让杨云戈觉得很想笑。杨云戈就耐心地由她抠了一会儿。兴致来了就放一根手指给她。郑蛮蛮锲而不舍地抠开了四根手指,只剩大拇指抵着那银锭子,看着是没什么力量,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抠不开了……
郑蛮蛮不信邪,换着角度左抠抠右抠抠,结果都徒劳无功。她咬牙切齿,抓着他的手简直想咬一口:“还我!”
“说了,以后还你一千两。”
“我不要你的,我要我自己会赚!”
处了那么长时间了,杨云戈也知道她这不是一句玩笑话,便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借给我,就当算利息,到时候还你一千两整。”
郑蛮蛮还是不肯。杨云戈是只狼,还把她给吃了,她才不跟狼做生意。
杨云戈低声道:“不想出去了?”
“……”她只好憋屈地道,“那行,你给我打个欠条。”
于是杨云戈签了他这辈子第一张欠条。
然后他就让郑蛮蛮去把屋子里的针线篮找过来,挑了最细的一枚绣花针,在银锭子上磨了磨,挑了个位置。
就在郑蛮蛮眼前,他把这枚绣花针,扎进了银锭子内部。看着就跟扎进什么松糕里差不多……
郑蛮蛮瞪大了眼,第一个反应是,这银子是假的?!
当然她也不傻,片刻震惊之后也冷静下来。杨云戈有一双神奇的手,他做出什么事情来,也不稀奇……
她还是不信邪,自己找了根针,在银子上扎了半天,也没扎进去,不禁颓然。她奇道:“骑主,您这是要干什么啊?”
“往外送消息。”他显然也凝神,只低声回答道。
“怎么送?”
他把针刺入银锭子内部,并没有马上拔出,而是让针在里面停留了一会儿。郑蛮蛮盯了半天,才发现他的手,其实在动。极小的幅度,但是极稳。
片刻后,他把针拔了出来,又把银子递给她,道:“你把它砸在床尾试试看。”
郑蛮蛮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却发现连那个针眼也找不到了……
她听话地拿了银子砸向床尾,没什么动静。
杨云戈道:“多砸几下,用点力。”
郑蛮蛮又用力砸了一下,结果拿起来的时候,发现银子已经碎成了两半……
而且裂口非常整齐。
她发现裂层里有个小小的,几乎会让人忽视的凹。这很正常,即使是一整块金属,密度不同也是常事。有些地方可能会有缺口。
杨云戈用针点了点那个凹里面,道:“上面有个字,我刚刚刻进去的。”
“啥?!”郑蛮蛮又震惊了,她的眼睛几乎要闪成斗鸡眼,也没看见上面有半个字。
“是个,‘霍’字。你眼力没我的部下好,看不见的。就算眼力不够,用透镜也能看得见。”
“……蛮蛮?”
她又开始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了。可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杨云戈打了个哆嗦。
他轻咳了一声,拿着那锭银子给她看,道:“这些都没什么稀奇的。无论什么东西,都不可能完全均衡,都是有松有紧的。只要你找到银子薄弱的地方,加上一点点内力,把银子稍微热一热,它就会变得更软。你就能把针刺进去。”
“每块银子里面都会有这样的缺口,往往都和它薄弱的地方是连在一起的。你把字刻进去,针取出来以后,银子重新冷了,又变硬了,这个针口就会变得更小,一般人是觉察不到的。”
至于怎么寻找这种缺口和薄弱,那便要靠针和银子的不同部位碰击时那最最细微的差距了。当然要完成这一切,还得要有一双无比稳定又灵巧的手。
妈蛋,为什么古人的数理化都比她好……你丫明明连什么是分子原子都不知道!
郑蛮蛮回过神,道:“那这些银子……”
“明天,我要你把它们全都输出去。”
“……”虽然有点舍不得,可是毕竟逃命重要,而且还有欠条在呢。郑蛮蛮只好答应了。
她又道:“可是市面上的银子这么多,您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些银子里有标记?”
“我已经失踪了将近两个月,他们也该开始找了。这种传信方式,本就是我们的传统。”
亡国之后,八部骑兵走过了不少血染就的路,其中的艰辛和险恶,不足为外人道。杨云戈是亡国之后的第二任骑主。安逸的生活还没有让他们变得迟钝腐败,很多优良的传统都继承了下来。
“何况,我会在上面留一个更不显眼的记号。”
说着,他又拿了个银锭子,雕好了后把针拔出来,然后用匕首,在上面轻轻擦了一下,擦下一点银屑。
郑蛮蛮左看右看,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就这样,混在一大堆银子里,也不好找吧?
然杨云戈道:“我的部下能认得出来。”
那天,杨云戈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在屋子里把洒了一床的碎银子都收拾好了。郑蛮蛮对这种神奇的手工很是着迷,一直托着腮坐在他身边看他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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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杨云戈的手真的是极稳极稳极稳的,就是现代最出色的魔术师都不能和他媲美。而且他耐心极好极好,脊椎也非常健康……工作了多久,他竟然连个姿势都不用换,头也不用抬。只吃饭的时候休息了一下下。
再联想到他某方面的能力……难怪尼玛不喜欢换姿势!
可是人家会腰酸腿抽筋的好不好!
她还在胡思乱想,杨云戈已经雕好了最后一枚铜板,长出了一口气。
郑蛮蛮对他的崇拜已经是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又考虑到他逃脱在望,得好好奉承他,免得到时候他把她丢下了。
“骑主,弄了一天一定累了,我帮您按一按吧!”她狗腿地笑道。
杨云戈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答应了。
他的伤口都已经结疤了,但郑蛮蛮严令禁止他下水,他每天都擦一擦身子了事。好在天气不热,每次出了汗以后他也会及时擦干净。
郑蛮蛮自己跑去洗了澡,穿着栗色小衣就爬上了床,跪在他身后给他捏肩膀。
她的力气小,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杨云戈便拉着她的手,摸索着教她:“这是风池穴……用力,嗯……对了。”
他陆续教了她几个穴位,让她把自己伺候得很是舒爽。其实她的力气依然很小,他的身体像石头一样硬。只是那双柔荑在身上到处摸索的感觉实在是非常不错,加上她咬牙切齿地用力的样子也非常有趣。
等给她做完全套,累趴下的时候,冷不丁地听见他问:“屁股还疼吗?”
郑蛮蛮警觉,侧趴着用手捂住屁股:“疼!”
“矫情!”他二话不说按住她的腰身把她按下去,然后把她的裤子扯了下来,“我瞧瞧!”
郑蛮蛮面红耳赤地往里爬,一边拉扯着穿上自己的裤子,几乎是哀求道:“骑主,我累了……”
崇拜和喜欢虽然是两码事。可是一样是对一个男人产生钦慕之情。
她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不想和他做。因为这样一来,她就会想到他对她也不过是街边好多夜的那种迷恋。说难听一点,和一个玩物差不多。
他们的两个人,一个像是陆生物种,一个像是海生物种,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纵然他在途中要下海享受片刻窒息的刺激,可他这样自制力极强的人,总有一天会回到他的世界,娶他该娶的人。
若是什么都没多想的话倒罢了。她一旦开始想了,就会觉得有些排斥和屈辱,觉得挺不公平的。
所以还是等几天,等这种崇拜和上次一样慢慢淡去再说。
当然,郑蛮蛮艰辛,这小子估计撑不了几天,总会做出点什么混账事来加速她的感情淡化。
闻言,杨云戈犹不死心,手指一直在她的腰带上打转,嘀咕道:“你累什么?在旁边看我忙活了一天累的?”
她扭扭捏捏地往里面滚,小声道:“我嗓子疼,头也有点疼。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前天弄疼了,还有点不舒服。”
“……”杨云戈也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道,“自找的。真娇气”
丢下这两句评语,他倒是不强迫了,翻了个身睡下了。
郑蛮蛮无语。
看吧,不用等几天,连明天都还没到,这厮就开始讨人嫌了!
她拉过被子盖在身上,磨了会儿牙,琢磨着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睡下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被捞了过去,睡进了杨云戈怀里。
郑蛮蛮一下被闹醒了,索性就瞪着眼。等了一会儿,他的气息变得绵长。她凑上去,在他唇边轻轻亲了一下,然后才又缩进枕窝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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