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见到皇上还不快行礼?”阿大握住腰间的佩刀,朗声呵斥道。
“啊!皇上!”知府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微臣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满堂的哭声好似被人按下了定格键,戛然而止,女眷们仓皇的跪地叩首,心中不安极了,她们完全不知道,远在京城的天子,怎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听着这钝钝的磕头声,南宫玉冰冷的容颜不见任何缓和,他再度问道:“朕看过你所上的折子,朕问你,朕的皇后如今身在何处?”
知府被他冰冷的声音吓得浑身一抖,脑袋愈发往下垂去,“微臣……微臣……”
“说!”口气勃然加重,一股飓风从他的脚下平地升起,衣诀在风中被吹得猎猎作响。
头顶上传来的压迫感,让知府不由得落下了冷汗,他不安的抿住唇瓣,结巴了半天,也没敢把事实说出来。
南宫玉的耐心已到了极限,他漠然转身,“朕的时间不是用来浪费的,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再不说,休怪朕无情。”
阴鸷的嗓音好似从地狱中飘出一般,夹杂着一股狠厉的杀意,知府砰砰的磕着头,力道极重,脑门上很快便出现了一团泛着血丝的红印,“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啊。”
“说。”南宫玉的背影仍旧冷漠,他的求饶,未曾让他心里升起半分动容,他只想知道,他的妻子如今身在何处!
知府悄悄咽了咽口水,把心一横,硬着头皮说道:“那女子今日前还住在悦来酒楼里,微臣派人在酒楼外严密把守,只是……今儿下午,微臣派去的人,横尸暗巷,连微臣的儿子,也惨死在其中,微臣得知消息后,立即前去酒楼,但是,微臣带人去时,那里已是人去楼空。”
说罢,额头重重抵住地面,他根本不敢抬头,更不敢去看南宫玉的脸色。
整个灵堂安静得落针可闻,那股无声的压迫感宛如巨山,压在众人的心尖,让他们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的意思是,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南宫玉沉默了一阵,才漠然问道,语调平静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他若是勃然大怒,倒还好,但这般平静,却实在是叫人提心吊胆,因为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打算做什么。
知府害怕得不停发抖,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是连点头的勇气也没有,冷汗一滴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啪嗒啪嗒滴落在地面上。
“呵,朕的皇后在你的地方失去了行踪,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你,恩?”他缓缓转过身来,隽秀的面容好似结了一层冰,冰冷至极,那双眼,冷得找不到一丝温度。
知府心尖一颤,咬住嘴唇,不敢吭声。
“阿大。”南宫玉漠然启口。
阿大忙从他身侧走出,单膝跪在地上,静候他的吩咐。
“杀了吧,一个不留。”说罢,他悠然抬脚,缓缓步出大厅。
“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哭泣声,求饶声,不断的从后方传来,却无法阻止南宫玉离开的脚步。
他们连一个女人也守不住,那还留着做什么?他的国家,不需要这种无能之辈。
阿二恭敬的跟随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很快,那些声响通通化作了惨叫,浓郁的血腥味伴随着凉风,在这衙门的上风徘徊。
阿大抖了抖手臂,将刀刃上的鲜血擦拭干净后,手刀回鞘,看也不看这满地的尸骸一眼,追着南宫玉的身影而去。
帝王幽然走出衙门,白色的灯笼下,他的影子被光线拖曳在地,如同张牙舞爪的野兽。
“烧了这里。”他淡漠的下达了命令,他需要用鲜血来熄灭心头的怒火。
阿大想要出声求情,却被阿二及时制止,他无力的摇摇头,示意阿大不要找死。
现在的皇上,已听不进任何的忠言,只要他们违背他的意愿,等待他们的,将是毫不留情的抹杀与惩罚。
留守在衙门外的士兵高举着火把,他们一言不发的执行着南宫玉的口谕,很快,参天大火将这夜空点燃,无数百姓听到动静,急急忙忙从屋子里跑出来,看着那片火红的天空,议论纷纷。
南宫玉率领手下朝悦来酒楼赶去,阿大一脚将大门踹飞,酒楼内一片寂静,南宫玉抬脚走入其中,目光缓缓扫过面前的桌椅。
这里没有人烟,更没有人气,她真的走了,又一次从他的眼皮子底下离开了。
垂落在身侧的双手黯然握紧,一股浩瀚的玄力由他的体内迸射出来,巨大的威压,让这满室的桌椅纷纷震动,哐当哐当的碎响,响彻不停。
此时的他,宛如一只厉鬼,分外可怕。
“找!给朕找!不论用什么方法,把她给朕找出来。”他面目狰狞,一字一字狠声命令道。
阿大和阿二迅速对视一眼,抱拳应下。
凌若夕的画像,被士兵连夜送往附近的城镇,他们身负皇命,以最快的速度将南宫玉的旨意传达给各地的衙门,只要有与画像上相似的女子出现,立即将人拿下,必要的时候,允许动用武力,但却不能伤及她的性命。
南诏国内,暗潮涌动。
凌若夕未曾正式进入下一座城池,却在半路上,被一帮毫无眼色的山贼打劫。
明媚的阳光从头顶上洒落下来,黑压压的人群成两方分别站定,一方是以她为首的队伍,一方则是高举刀刃,气焰嚣张的歹徒。
她神色淡漠,冷眼看着对面的敌人,仔细数了数,约莫有三百余众。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这里过,留下银子来!”山贼念着百年不变的口号,摇晃着手中的刀剑,直对凌若夕,他们一个个衣着还算华贵,尤其是凌若夕和凌小白,气势更是出众,一看便不是普通人,而绝杀等人,则被他们当作了侍卫,能够有这么多人跟随,这对母子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山贼早就在暗中窥视了他们一段时间,这才准备在这条少有人烟经过的官道上,进行打劫。
“哇,好久没碰到打劫了,你们是劫财还是劫色?”凌小白激动的在一旁鼓掌,双眼亮如星辰。
山贼见鬼似的看着他,被打劫居然还有人连连叫好?
“喂,你们倒是说话啊!到底是劫财还是劫色。”凌小白觉得自己的存在被对方无视掉,不满的撅起嘴唇,腮帮鼓鼓的,活像只小仓鼠。
凌若夕作壁上观,如同看戏似的,站在一旁,任由他发挥。
她不说话,绝杀等人便也保持沉默,他们好奇的看着这突然间冒出来的人,总算是弄清楚了,他们的目的,原来是为了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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