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自虐么?”凌若夕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他的身体,将人用力压倒在床榻上。
云旭整个人彻底僵住,他完全无法接受,她就在他面前,距离这么近,近到他只要低下眼睛,就能够看到她绝美的面容,心砰砰砰砰跳动着,从未有过的悸动,让他不安的抿住了唇瓣。
双眼猛地闭上,她是夫人,是少主的妻子!是他未来的主母!
他无数次给自己做了心理准备后,这才将心潮平息下来。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德性的?”她侧身坐在床沿,姿态带着女儿家少有洒脱与不羁。
小一懂事的扯着鬼医出门,不愿打扰了他们难得的见面,木尧梓也紧跟着离去,将房间留给他们二人。
云旭眸光一暗,“属下无能,当时未能保护姑娘。”
“不仅是你,就连我和云井辰不也着了别人的道么?与你无关。”凌若夕从不将自己的失误推到别人的身上,当时,是她和云井辰太过大意,没有发现云玲的出现,没有及早防范,才会中招,这与他何干?
但云旭却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脸上的黯淡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愈发浓郁了:“若不是属下一时心软,让那叛徒见了少主,她也不会做出此等丧心病狂的事。”
若非他亲手打破了云玲心里的美梦,她又怎么会背叛主子?
在云旭看来,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啧,事情已经过去了,提它做什么?与其去想是谁的失责,不如想想,我们该怎么从这个该死的地方离开!”凌若夕斩钉截铁的说道,在她的身上,丝毫看不出有失败后的颓废与低迷,仍旧是那副傲然、自信的姿态。
云旭眼眸一闪,黯然的神色在她决然的语调中,逐渐消失,“姑娘说得对,是属下当局者迷,没能分清轻重。”
“把当时的情况给我说一遍,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被人救下?”
“当时我被四长老打晕,醒来就看见姑娘纵身跳下深渊,一时情急,只能追随而来,却没想到,在落地时,重伤晕厥,”云旭说得云淡风轻,但当时的过程必定是凶险万分,那么高的万丈悬崖,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他如今还能坐在这里,是不幸中的万幸。
“属下醒来后,就已经身在此处,是那人救了属下,但属下对他却一无所知。”云旭尝试过想从木尧梓的嘴里套出些消息,只是,那人的嘴硬得可怕,不论他如何旁敲侧击,也没能让他说出一个字来。
“不奇怪。”想到木尧梓那怪人,凌若夕对云旭失败的套话突然间有些理解。
“之后,属下就安心养伤,想着等到属下伤势痊愈后,便出去四下寻找姑娘,没想到,属下还未来得及行动,姑娘就先找来了。”云旭越说越惭愧,他被少主派来保护凌姑娘,却反而让她费尽心思寻找自己的踪迹,这事绝对是他身为暗卫的污点。
“你听说过深渊地狱吗?”凌若夕口风一转,问起了这个她极其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深渊地狱?”云旭倒抽了一口凉气,虽说他在昏迷前,曾听云玲说过,要把她扔进这里来,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云玲真的敢这么做,心头不自觉溢出了一丝悲凉。
“看来你是知道的。”他的反应让凌若夕瞳孔一缩,“具体怎么回事?为何我从不曾听人提及过此处?”
“深渊地狱的由来已经很久,大约是在一百年前,一位突破神级的强者在划破位面时,突然突破,巨大的玄力导致大地崩裂,位于其它位面的存在也被这股力量拉扯入了龙华大陆,于是,就有了这深渊地狱一说。”云旭其实对此也是一知半解,毕竟是一百年前的秘闻,即使有传言,也少之又少,“深渊地狱被一道结界笼罩着,想要进入,只有一条路,从万丈悬崖一跃而下,若有幸活着,便能踏入此地,若不幸,则沦为白骨。”
凌若夕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
“这道结界在外看无法察觉,是当日划破虚空的强者在离去时,为了避免这个从其它位面里被拉扯出的地方有异常情况发生影响龙华大陆的安宁,便用他的心头血画下了一道只可进不可出的防御结界,除非突破神级,否则,根本无法将结界打破。”
神级!
凌若夕吃了一惊,她如今便是想要恢复昔日的修为,已是难如登天,更别说突破神级,那不是白日做梦么?离开这里的希望,似乎愈发渺茫,但她却仍旧不死心,方法永远是人想出来的。
这世上只有想做和不想做,从来没有做不到。
“那这里面的人?”她想到深渊地狱中的这些怪人,面露一丝迟疑。
他们总不会都是从上面跳下来的吧?
“属下也是听说,似乎这个地方在降临时,里面就已居住了人。”
“你的意思是,他们通通是其它位面修炼者的后代?”只有这样似乎勉强能够说得通,突然间接收了这么庞大的消息,凌若夕只觉得头疼,她用力揉搓着眉心,“难怪他们一个比一个奇怪。”
“凌姑娘,属下从方才就发现了,您是不是带了玄铁手镯?”云旭紧抿着唇瓣,略带不安的问道。
当时云玲废掉她丹田时,云旭已被打晕,以至于根本没来得及看见发生了什么事,自然也就不清楚,她的修为不是被玄铁手镯掩盖住,而是彻彻底底被人废掉。
“不,只不过是一时不小心,导致丹田尽毁。”凌若夕没有说出实情,这笔血账,她会亲手还回去,云玲终究是他的妹妹,并非她不相信他,而是,她不愿意去衡量,亲情的重要性。
她不说,但并不代表云旭是傻瓜,好不容易恢复了丝丝血色的刚毅面容顿时惨白如纸,他浑身颤抖几下:“是她做的?”
凌若夕眸光一闪,没有出声。
“是云玲对不对?”他声嘶力竭的低吼道,神色似痛心,似悔恨,更似愤怒,“她怎么敢……怎么敢……”
“怎么了怎么了?”一直待在屋外的三人听到里面传出的动静急忙推门进来,却正好看见云旭红着眼睛悲戚哭诉的画面,而某个女人却一脸冷漠的坐在旁边,怎么看似乎都有一种痴情男子,负情女的架势。
老头笑得满脸的伤疤扭曲成了一团,他乐呵呵的说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不好意思打扰了。”
“木公子,稍等。”凌若夕忽然出声,唤住了准备随同老头离开的木尧梓,她悠悠然从床侧站起身,手掌轻拍身上褶皱的衣衫,“多谢木公子这些天照顾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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