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你确定?”段少言一脸认真地看着段青,问:“和她洞房,她会痛得想死?又不能反抗?”
段青欲哭无泪,只能点头:“是的,少爷。”
为了能让他亲爱的主子能成功完成人生‘大事’,他只能听从大夫人的话,这么哄着他。
闻讯,段少言咧开嘴笑,“那就好,看爷今天怎么收拾她。”
既然打不过她,就用别的方法欺负她!
说罢,他转入新房。
一进门,就有两个婆子迎上来,二话不说就拉他到了新娘跟前,她们说了一通好话之后,让他掀盖头。
说实话,他可不想掀,这黑小子怎么看怎么像个男人,要他和个男人……
甩了甩头,段少言突然暴躁地指着俩婆子,骂道:“滚出去!你们给爷滚出去!”
婆子知晓这恶少秉性,做鸟兽聚散。
而从盖头缝隙里看着婆子们凌乱脚步的程英,心中五味杂陈。
她真的真的要和这恶少过一辈子吗?
可她真的真的一点都不愿意,但想起先前段小蝶和她说的话,她又没那么坚定了……
“程姐姐虽身在宫中,但心里最担心的就是你,这几日她病重,嘴上挂着的也是你,就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着你出嫁,嫁个好人,她也就安心了。”段小蝶同她说话,没有一点贵妃的架子。
“你哥哥算什么好人。”但程英还是忍不住反驳。
“他是暴躁了些,但你可曾见过他杀人放火?”段小蝶拉过她的手,说:“当年的事他也知错了,背地里哭了好几回呢。”
程英抽回手,像打量怪物一样看她,是不相信她的话。
恶少会哭鼻子,母猪都会上树。
不过说到杀人放火,恶少确确实实没做过,顶多就是打打人,白日里就不见他闲着,还威胁宾客要毒死他们。
而那些人也是活该,别人大喜的日子,净说瞎话。
知道程英不善言谈,段小蝶又继续道:“如今你们也已拜堂,你就别再想其他,好好在府里住着,便会知晓我说的是否属实了。”
她俏皮地向程英眨了眨眼,有那么一瞬,程英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段小蝶从小就机灵可爱,和谁都能混在一起,她就像是花蝴蝶,美丽极了。每次去段家玩耍,她总是远远地望着她,就生怕靠近了,就亵渎了她的美。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会成为姑姑的好友,而且两人共侍一夫,如此尴尬。
而一提到姑姑,程英就想哭,也不知她是生了什么病,严不严重,何时能好起来……从小丧母的她,没大她几岁的姑姑就成了她的娘,两人深厚的感情,不言而喻。
“我姑姑是什么病?”憋了好半晌,程英终于问出了口。
“也没什么,但总说头疼,太医来看过几次,也不见好。”段小蝶撇了撇嘴,显得格外难过。
可见她是真心待她姑姑好。
程英反握住她的手,说:“我姑姑就麻烦你照顾了。”顿了顿,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程英又说:“我会好好在这家里生活的。”
算是作为交换的条件,程英的语气中是满满的坚定。
当时,段小蝶笑得和小时候一样美丽。
“程英,你睡着了!?”段少言不和谐的音调,打断了程英的回忆。
“你才睡着了。”程英还嘴,语气不好。
他让她清醒过来,此时此刻并非好友相聚的美好时刻。
而是可怕的新婚之夜。
想起乳娘所说的那些事儿,程英只觉脸上热烘烘的,像是被推到了火炉边上,那般难熬。
“你没睡就好,起来,我们喝酒吧。”段少言按照段青说的步骤来,转身就去倒酒。
程英被盖头盖着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本能地抗拒听从他的,“我不喝。”
段少言停下倒酒的手,凝眉看向床上一身大红儒裙的程英,不悦道:“你没学过妇德?夫君说的要听从,你忘了?”
程英怔了怔,好半晌才不情愿地起身,小心翼翼迈着步子来到了圆桌前。
突然,她只觉一阵风袭来,跟着眼前一亮,一眼就看到了段少言那张妖孽的脸。
当他话音响起,她才意识到,自己的盖头被掀下来了。
嫌她过来得慢,段少言骂骂咧咧,“你还戴着这劳什子做什么,盖着也不见得好看。”
程英来气,和他对骂:“你以为我想戴着这东西,刚才两个婆子说了,盖头要夫君揭下才行。”
段少言怔住,许是自觉理亏,良久才道:“我这不是揭开了么。”说罢,又埋头去倒酒,用碗乘的,满满的一碗,随即就递给了程英,说:“拿去。”
程英指着这碗,刚想说话,又被段少言打断,“你可是又不听话了?”
程英咬牙,最终也只有接过。
她乖顺,段少言就高兴,自己也端起一碗,和她碰杯。
段青说喝酒可助兴,虽然他不是很明白助兴的意思,但只要能把她灌醉,他才方便惩罚她啊!
但是段青忘了告诉他,自己要保持清醒,才行。
几碗酒下肚,段少言有些眼花了,可能就是因为他眼花了,他才会觉得眼前的人儿,会有那么一点点好看。
今日她换了女儿装,涂了点胭脂水粉,倒有了几份女人的韵味,也不那么碍眼了。
“你怎的就不喜欢穿裙子?”酒虫上脑,话脱口而出,不由他控制。
程英笑盈盈,看来也是昏了头,却还不忘瞪他,道:“穿裙子让你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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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言回瞪她,“谁稀罕掀你裙子。”说得他跟个流氓似的。
说罢,他端起碗,又和她碰了一下。
两人干杯,开始摇摇晃晃。
段少言醉眼惺忪,看着眼前笑盈盈的人儿,越发觉得她可爱了,特别是,她笑起来那俩小酒窝,就像是俩小虫子,勾得他心里痒痒。
忍不住,想往她脸上亲一口。
这个想法,在不知不觉中实现了,唇瓣刚碰到她的时候,就像是在亲一块水豆腐,只敢轻轻柔柔的,就怕给碰坏了。
急忙退回,他抱头准备接受她的攻击,却没有迎来预料中的痛苦。
只有,一串如银铃一般的笑。
他急忙看过去,只见程英指着他笑,眼里却有泪,她说:“你亲我做什么。”那委屈的语气,听着让人心疼。
很久,段少言才找回男人的自尊,挺直了背,道:“我是你夫君,想对你怎么样,就怎么样。”而后,他想起了段青说的,心里没由来的愧疚。
光是亲一下,她就哭了,那接下来她会怎么着。
段少言不敢想象,就像是着了魔一般,他推着她回到床边,说:“时候不早了,你睡吧。”
程英还拗着先前的事不放,一抬手,打开他对自己的桎梏,道:“就算你是我夫君,你也不能亲我!”
突然想起她和别人偷跑出去的情形,段少言没好气道:“那谁能亲你?你那个大师兄!?”
程英一怔,随即又大骂:“你放屁!”
见她梨花带泪那委屈样,段少言的酒顿时醒了大半,随之冷笑,“我要是说错了,你为什么这么恼羞成怒,你不想让他亲,为何与他跑到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能做出什么好事。”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打破了屋内的吵嚷。
程英还抬着手,气喘吁吁地看着段少言,骂道:“你才是那种暗地里使坏的小人。”
段少言不顾脸上的火辣辣,猛的向她扑了过去。
可程英一个闪身躲开,他扑了个空,一头撞在了床柱上,只听他‘哎呀’一声,再没了下文,人就这么趴着,一动不动。
程英见状跑过去拉他,但酒力上来,她顿感手脚酸软,拉人变成了扑人。
“喂,你快起来啊……”这酒后劲可大着呢,被这么一晃悠,程英连眼都睁不开了,话到最后,几乎没了声。
最终,她敌不过酒劲,趴在他背上梦呓:“快起来……地上凉……”
她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隔日,程英在婆子的尖叫声中醒来的,尖锐的叫声,就像是战鼓轰鸣,吵得她的耳膜生生的疼,她随即掏了掏耳朵,嘟嚷一声,“吵死了。”
她本想翻身,因为是坐着,身子一侧,便倒在了地上。
手肘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她‘哎哟’一声,整个人彻底清醒了,看清周遭,她也抑制不住地发出了尖叫,“啊——”
她在哪儿,她怎么了,段少言怎么在她身旁……
一个一个问题接踵而至,程英混沌的大脑也随之开始运转,很快,她终于想起,她已经是段少言的妻子了。
丈夫睡在妻子身边,是十分正常的事。
但,谁来告诉她,他们为什么会睡在床底下啊!
而一旁的婆子也十分好奇,她阅人无数,还从未见过有人洞房,是趴在床边……
不过很显然,他们衣衫整齐,并未行房。
婆子顿时后悔极了,当初就该守着他们洞房再走的,这下可好,该如何向大夫人交代,两老可是想孙子想疯了的人。
而这厢,被程英的尖叫声吵醒的段少言,突然觉得手和腿无比的麻,也是‘啊呀’一声,重重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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