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恋顽强抵抗,又咬又掐又踢又踹,就是为了摆脱沈庭的魔爪,可是他那手如同钢铁那般坚韧,她愣是被他拖了进去。
秦恋哀叹,她这是要晚节不保的节奏。
可刚进殿内,就听众人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恋睁大了双眼,只见储秀宫内满满站着些人,男男女女的,有宫女有太监,还有御林军。
这……这是要闹哪样啊?
刚才她就顾着赶路,也忘了注意周围,这些人全都躲在屋子里做什么?
好半晌,秦恋才回了魂,忙正了正身,一抬手,道:“平身。”
末了,她侧头看向沈庭,以只有对方才能听见的声音,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庭高高地看着前方,棱角分明的唇弯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就像是在享受别人的朝拜。
良久,他才说:“想给你一个惊喜啊,帮你抓了奸贼,又还留着你这些无用的宫人,今天下午本皇子可好好的教训了他们一番,日后再也不会被奸人蒙蔽了。”
“你凭什么……”秦恋看向他,本想说是谁给他的权利,但话到一半,她又止住了。
为了让他来这里做恋墨的爹,她与他的交流,就成了夫妻式的交流,比如,她会和他说,以后她管外,他主内,也就是说,整个后宫将由他管辖。
是她给的他权利,想要得到别人,男人和女人都一样,都需要拿出点诚意来,不是么。
一切都太出人意料了。
本来她以为她可以用虚情假意这个词来拒绝与假沈庭的联姻,但现在看来,她才是虚情假意的那一个。
她随随便便答应和前夫复合,现在别人正身出现,而且治理后宫井井有条,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别人?
虽说她是女帝,可以坐拥美男千千万,但她一向的宗旨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又怎么可能做出那种违逆自己内心的事来。
秦恋暴躁得想抓头,但还是忍了下来,事已至此,她只有先把眼前的人稳下来。
她又再开口,“你把他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先让他们出去各归各位吧。”
沈庭道:“惊喜还没有拿出来,归什么位啊。”说罢,他拉着她去到人群中,众人让出一条道,在层层移开后,她看到了一个类似大饼的东西,足有一个大簸箕那么大,上面还有几颗红蜡烛。
如果秦恋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应该是生日蛋糕,就在以前他们通信的时候,她有提到过。
不过他制作的这个未免也太粗糙了吧!
明显就是个山东大饼加俩蜡烛,这是要给哪位仙人供饭吧。
“你……你……”秦恋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惊喜吧。”沈庭揽着她的肩,爽朗笑道:“本来我前几天就到了,但一想到你就快过生日了,所以我打算给你个惊喜,所以我亲自做了一个蛋糕,送给你!”
说罢,他在她脸上吧唧一口,颇有正牌男友的风范。
秦恋忙推开他,可惜晚了,众人欢呼鼓掌的吵闹声中突兀地响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娘!这个人是谁!”
是恋墨愤怒的声音。
秦恋匆匆转头,只见宫门前站在一高一矮的身影。
霎时,她的心里像是被什么穿过了,冰冰凉凉的难受。
她能找个洞钻进去吗?
不能,所以她只能去勇敢面对。
秦恋干干地扯了扯嘴角,弱弱道:“他才是东旭国三皇子沈庭。”
谈话间,恋墨拉着南宫墨已来到她跟前,看清南宫墨比锅底还黑的脸,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心里是满满的愧疚,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而且要她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是个卑鄙无耻的负心人啊。
“娘……”
“哈哈哈,今天是我的生日,大家来吃蛋糕吧。”秦恋打断恋墨的话,拉着他来到蛋糕面前,打哈哈道。
沈庭拿出了当家人的本色,让众宫人退下,待宫里只剩下他们四人,沈庭像打量什么似的打量南宫墨。
秦恋隐隐可以闻到火药味,本想拉着恋墨溜,只听沈庭道:“这就是你信里说的前夫?也不过如此嘛,没我年轻,也没我健壮,更没我帅啊。”
秦恋想哭,她根本就没预想到会有今天这种局面,现在的她比南宫墨当年的行为还要可怖一万倍。
“三皇子说这话,会不会太过轻挑。”南宫墨死死盯着秦恋,语气森冷。
秦恋只感半边身子冰凉,忍不住想要去搓搓手臂,让自己暖和起来。
“墨帝的行为才太轻挑了吧,你的国家你不管了吗,既然是过去的人了,又何须苦苦纠缠。”年轻的男人就是各种拽屁,直截了当的还击回去。
让冰冷的宫殿里又变得格外的寂静。
“本皇做任何事,还无须你来指指点点。”南宫墨的脸又沉了沉。
“我是不能指点,但我可以干涉,因为你越界了。”说着,他揽过秦恋的肩,死死地将她护在了怀里,“我与她千里传情,早已定下终生,小恋墨以后也是我的儿子。”
这这……
正牌沈庭,完全颠覆了秦恋的封建思想,只觉得这男人是战神投胎吧,他怎么敢如此的直言不讳,怎么敢如此大言不惭,怎么敢啊……
秦恋苦笑,未免战争爆发,她只有先平息萦绕在周遭的,两人的怒火。
“墨帝,你先回去吧。”
“恋儿……”
“你先回去吧。”她语气中有恳求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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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墨又一变色,最终拂袖离去。
沈庭目送着他离去,待他消失于自己的视线内,终于哈哈大笑,“他也不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嘛,被我三言两语就给吓跑了。”
“我爹才不是被你吓跑的!”恋墨朝着沈庭大吼,晶亮的瞳里还闪着泪光。
秦恋心疼,猛的挣脱沈庭的怀抱,蹲下扶着恋墨的肩,道:“墨儿……”
“娘你是个说话不算数的大坏蛋!”恋墨转而朝秦恋吼去,末了,他向门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抹着眼角。
秦恋欲起身去追,却被沈庭按住了肩,他的视线凝聚于恋墨离去的方向,沉沉道:“交给我吧,小孩子一时还无法适应,只待我与他多相处几日,就会好了。”
秦恋隐忍的怨气在这一刻爆发,她讨厌他自以为是的模样,“你懂什么!如果你想和南宫墨吵架,大可约个时间,好好吵一顿,干嘛在孩子面前说!”
沈庭凝眉,“因为我生气。”
秦恋道:“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什么都由你说了算,现在好了,我儿子也跑了,我……”
沈庭正视她,“你什么?是谁在信里和我说的,她要忘了那个负心人,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
秦恋语塞,根本就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她恐怕早已忘了她在书信里的怨念。
她不否认,当初她和他通信的时候,又发泄的嫌疑,但把心里挤压已久的东西说出来,她真的很舒服。
特别是她生下孩子后,那难熬的一个月,那时候,她会情不自禁地想死,看什么都是灰暗的,心里没有一点温暖的色彩,有时候她还会有冲动,重新躺回去那个冰冷的棺材里。
后来意识到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得了产后抑郁症。
这是个可怕的病,让秦恋想起了家里以前养的一只狗狗,那只狗狗在生下孩子后,感到有危险,应该也是精神上出现了问题,于是它把所有的狗狗都咬死了。
只有一只,还是她下班回来撞见,及时从它嘴里救出。
所以,她当即决定展开治疗,还把孩子交给了梨花,因为恋墨不肯吃乳娘的奶,秦恋就做了简易的奶瓶,让梨花用牛羊奶来喂他。
见恋墨肯吃,秦恋才放下心来自我治疗,同时也把无双城内的大夫聚拢,和宫内的太医一同开会研究。
那一个月,格外的难熬。
但她总算是熬了出来,当她出了月子,整个人都脱了形,梨花每天看到她,都会偷偷的哭。
秦恋惟有劝她,“你这么哭,会把怨气感染我的,你是想我再犯病?”
梨花这孩子单纯好哄骗,当即就止住了眼泪,但她还是会偷偷的哭,只是躲起来了,不让任何人看见。
秦恋见劝不住,也只有由着她。
大约过了三个月,她的抑郁症终于得到了根治,看着她手腕上横七竖八的刀疤,再看看头顶温暖的太阳,她只觉活着是如此的美好。
“不想重新活一遍吗?”沈庭好似从天外传来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
秦恋看清眼前人,轻轻道:“想,可是人生就是充满了狗血,我刚才答应了要和他复合。”
沈庭再次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没事的,你只是被自己的执念蒙蔽,和他在一起不一定就会幸福,因为你们有太多的过往,你永远都无法忘记他的背叛,千疮百孔的感情又何必再苦心填补,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秦恋看着沈庭,眼前忽然变得模糊了,“这是我自己说的?”
沈庭将她打横抱起,轻柔地放在了软塌上,自己则蹲在她床前,说道:“我的女王陛下,你今天很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再来看你。”
他欲离去,秦恋突的抓住了他的衣角,缓缓道:“你现在就陪一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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