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秦恋当着朝臣宣布,她心中已有皇夫人选,那便是东旭国三皇子沈庭。这让分为两派的朝臣又开始了口水大战。
以张福为首支持南宫墨的,纷纷站出来分析沈庭的不妥。
为张福首当其冲:“微臣以为,比娇娘还要柔弱的男人,并不适合做我国国君的辅佐,皇上本就分身乏术,若是让他掌管后宫,那必然会让皇上更加忧心。”
他非常直白,且强硬,生生把议论声压了下去。
他爽快,秦恋也以直接回应他,“掌管后宫和替朕分忧与人的性格还有身体素质没什么联系,朕认为只要他能让朕开心就好,找一个与朕同样强硬的人,日后怕是要打起来罢。”
张福败下阵来,支持沈庭的一众纷纷拜倒,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就在支持沈庭为南岳皇夫的呼声越发高涨之际,张福向一直保持中立的神焰投以了求救的眼神。
神焰终于松开抱紧的臂膀,轻轻地叹了一声,“皇上可否听臣一句。”
秦恋挥袖,大方道:“你且说,别说一句,一千句一万句都可以,只是朕的心意已决,就怕神焰将军多说也只是无用功。”
她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模样,让神焰格外不爽。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怪笑,“刚才臣真以为皇上是确定了,殊不知也是哄骗众臣的罢了。”
就知道他开口没好事,秦恋凝眉道:“神焰将军此话怎讲?朕乃是一国之君,君无戏言,你可知?”
神焰不以为然,“臣知臣是逾越了,不该管皇上的私事,但皇上也不能因为自己是皇上,便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啊,剩下的两人皆是地位尊贵,一位为一国国君,一位是一国皇子,你若草率做出决定,那便不止是皇上一个人的事,而是几个国家的事了。”
靠靠靠!
此时此刻,秦恋深刻地觉得,如果神焰是小事化大的第二高手,那就没人敢认第二。
明明就是她找老公这点小事,他非要把它说成是会导致两国交战的巨事。
可是,她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怎么着也要把他给驳回去,只是,他到底知道些什么,说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到底谁是碗里的,谁是锅里的?
思已至此,秦恋心里没由来的心虚,因为不管他怎么说,她都会想起昨夜的缠绵。
而他对她的指责,是在道德层面的指责,是在怪她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但这事极为隐秘,除非南宫墨自己说,否则是不会有人知道的,可是在她的记忆里,他并不是那种卑鄙无耻的人啊!
秦恋混乱极了,想要反驳,也毫无底气,“神焰将军是想无事生非?”
神焰微微颔首,“微臣不敢,微臣只是不想皇上因一时之气,而错过自己的大好姻缘。”
好他个神焰,先前咄咄逼人,现在又装好人,世界上最无耻的人莫过于他了!
秦恋冷笑:“神焰将军今日的表现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平日左右朝臣争得个你死我活,你都是袖手旁观,今时今日,可真是让朕怀疑你的动机啊。”
神焰皱眉,“微臣私以为自己为南岳尽心尽力,就算是有动机,也是为皇上好的动机,若皇上要认为微臣图谋不轨,那微臣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时,张福再也看不下去了,出列抱拳道:“皇上是君,属下是臣,但往日的情份还在,皇上又何苦说出这般伤感情的话来。”
一转眼,她成了众矢之的,这是秦恋万万想不到的,即便是她招惹了南宫墨是错,但她也是身不由己,即便是她有千般万般的不对,他们却为了外人来说她。
她恨,到底南宫墨给了他们什么好处,让他们这么帮忙。
想着,她不禁握紧了放在龙头扶手上的手,以此发泄心中不满。
这些年来,他们仍然还是没把她当作自己人呀。
秦恋顿觉胸中一片冰凉,冷冷地扫过众臣,随即摆正了身姿,清冷道:“如无其他要事,便退朝罢。”
一般而言,皇帝说什么便是什么,可还有人不依不饶。
“皇上可想好了?”神焰又问。
这是非把好汉逼上梁山的节奏哇!秦恋气得咬牙,“朕再想想。”
他们把这事说得这么严重,如果她在一意孤行,那必然会引起众怒,身为一个皇帝,理智告诉她,她不可以意气用事。
下了早朝,秦恋去学堂看恋墨,同时叫上了沈庭,他倒没拒绝,只是和她步行,好似特别不高兴,拉长了张脸。
他就是那么柔柔弱弱的样子,秦恋也没多问,是想他应该是娇生惯养惯了,怕是嫌走路累。
可是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才需要一定的运动,否则三高来袭,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她这也是为了他好,再者,他那病弱的样子,适当的锻炼也是很有必要的。
可他来南岳这些天,天天待在屋子里,是颗草都会被闷死吧,何况他一大活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见不得人呢。
“女皇陛下,请问距离学堂还有多久的脚程?”眼看着就快到恋墨的学堂,三皇子的随侍小跑上前来问道。
“就快了。”秦恋打量了一下这细皮嫩肉的小哥,不禁想,这沈庭不会是断袖吧?据说他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把宫里的人都遣退了,只剩下他们主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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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找了个断袖,她也不用与他周旋,这样恋墨有了父亲,他们有了一个完整的家,她也不用去伺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
而眼看着她的盘算就快成了,半路杀出张福和神焰这两个程咬金,也不知道他们今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想着想着,秦恋又是一肚子的气,不禁加快了步伐,完全把沈庭抛在了脑后。
而来到学堂,却让她撞见了一个让他恶心的人。
南宫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正扛着恋墨在园子里奔跑,父子俩欢声笑语,好一幕父子和睦的完美画面。
只可惜,秦恋怎么样也看不顺眼。
他这是打完了友情牌,再来打亲情牌吗?
秦恋匆匆上前,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向恋墨招手,干巴巴道:“儿子,快下来。”
恋墨玩得忘乎所以,死死抱着南宫墨的头,撒娇道:“我不我不嘛,真的好好玩啊。”
秦恋凝眉,语气变得不好:“快下来。”
带着命令的语气,恋墨听了出来,立即敛住了笑容。
他高高地骑在南宫墨肩头,问道:“娘你是怎么了,自己心情不好,也不许别人高兴吗?”
“恋墨!你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说自己的娘亲!”儿子的指责,再加上早朝上受的那些气,秦恋无法自控地大喝。
南宫墨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激动,连忙把恋墨放了下来,末了,捏了捏他小小的肩,打了个圆场:“快去吧,你娘亲一定是想你了。”
“南宫叔叔……”恋墨满眼委屈地望着南宫墨,却仍然不肯走出一步。
见状,秦恋委屈极了,又欲张口,却被南宫墨给打断了,“小孩子玩心重,难免耍性子,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他抢了她的儿子,还装好人,秦恋便一股脑把气都撒在了南宫墨的身上,“我自己的儿子,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怎么和孩子相处,我应该比你更在行,所以毋须你指指点点。”
她咄咄逼人,一直在一旁沉默的恋墨,突然暴躁起来,他匆匆来到秦恋跟前,大声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让我认他了,以前我一直以为是他对不起你,可现在看来,是娘亲你脾气古怪,我亲爹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么说他!”
霎时,秦恋只觉脑中一片轰鸣,不可置信地看着恋墨,有那么一刻,她在想,这还是她的亲儿子吗,还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孩子吗?
他怎么可以为了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父亲,这么对她大吼!
秦恋委屈不已,但从她踏上南岳的土地后,她就告诉自己,不能软弱,更不能流泪。
因为生活不相信眼泪,而皇帝不能拥有眼泪。
继而,她将心中的怨恨凝聚在一起,再一次把矛头指向了南宫墨,“君子坦荡荡,我真没想到你会教唆孩子来达成你的目的,你说啊,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可以给你,但请你得到之后,立马滚蛋!”
恋墨急得涨红了脸,想要再说什么,却被南宫墨拦下,“恋墨,快向你娘亲道歉。”
恋墨怔怔地望着他,只觉不可置信,他亲爱的爹到底想做什么啊?先前要他和他娘亲对着干的人是他,现在要他服软的人,也是他。
还说,如果照着他说的做,必定能让他二人重归于好,可依现在的情势,只怕是不妙。
他娘亲好的时候还好,不好的时候就是一火药库,一点就着,他可谓是舍命陪君子了。
不过这也是他的下下策,因为他实在不想痛失玩乐的时候,去御书房里做一个需要看臣子脸色的小皇帝。
没错,她娘说了,如果她再找不到男人,就退位让贤,把皇帝的位置给他。
可天晓得,他才五岁啊!
为了自由,为了梦想,恋墨眨巴眨巴眼,随即看向秦恋,尽量做出一副悔恨的模样,怯怯道:“娘,我知错了。”
可,半路却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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