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的遭遇,秦恋又想起了药王经里的一个小故事,还是和赵忆双还有夏凌康有关的。
她觉得自己和失忆的赵忆双一样蠢。
……
他们下山后,再次遭遇刺客。
赵忆双生擒了一名刺客,待夏凌康靠过来时却死了。是被暗器刺穿颈动脉致死,赵忆双如离弦之箭追了出去,刺客瞬间倒地,血突突地从伤口冒出,而他的手揪紧了夏凌康的衣角,不停地颤抖。
是杀人灭口!还有幕后操控的人,那人心机至深,一招下来刺客不死,也说不出话。赵忆双暗自思忖,未免那无用的师父担惊受怕,又原路返回。
可是待她回到原地,他的好师父正蹲在刺客跟前,毫无惧色。
赵忆双不免惊讶,又闻夏凌康碎碎念叨:“放轻松放轻松……安心去吧……”
“师父,恶霸报复不会如此,是否有仇家……”
“为师虽不是悬壶济世,也救人无数,怎么会有仇家,想必他们是认错人了。”夏凌康拍了拍手起身,而他的白衣也一块黑一块红了,面上虽是黑漆一团,却掩不住他灿若晨曦的笑容。
只是,这个说法未免太过牵强,赵忆双上前一步正欲开口,夏凌康自顾整理衣衫与乱发,又道:“为师这样回家实在丢人,忆双可有银子?”
赵忆双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答他,却听他笑出声来,从内袖掏出一个金元宝,贼笑道:“为师逗你玩儿呢,不过别说现在的贼人还挺有钱的,杀人身上都带着金元宝!不知他们是否是等着任务完成,再去酒楼海吃一顿呢。”
赵忆双不觉又攥紧了拳头,望着夏凌康远去的背影,她思绪无比杂乱,更多的是无奈,怎么能有这样的师父!居然拿死人的钱!拿了还落井下石!
他真的是神医吗?即便不是悬壶济世,也救人无数的神医么……
“忆双快来,前方不远便是合县了!”夏凌康站在大道的另一头,他身周绿树环绕,而他就在丛中,如那一朵娇艳却被染了各种颜色的娇花,格外醒目。
赵忆双把刺客的尸体挪到道旁的草丛里,用大树叶遮掩,耳旁又传来夏凌康的催促,便快步赶上。
合县是洛城的邻县,它距永城也不过一日的脚程,再加之现在他们有钱,可雇马车、雇小轿。
以上,都出自夏凌康的嘴,吃饭的同时,他就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赵忆双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眼看她就快搭上话,夏凌康突然夹了块肉给她,说是她太瘦了,得多补补。可是,看着这油腻腻的肉让赵忆双几欲作呕。
“师父……”
“忆双啊,你看为师穿这粉红的好,还是宝蓝的好?”衣服店内。
“师父……”
“忆双啊,你看这丝帕好,还是玉簪好?许久未见我娘……”巴拉巴拉巴拉……
“师父……”
“忆双啊,我俩是走水路好,还是雇马车呢?”夏凌康撸了撸新买粉红长衫的袖子,为难地看着驿站的老板们,这俩老板都生得娇俏,一个浓妆艳抹,袒胸露背,一个花枝招展,金饰满头,双方相互仇视,分别在夏凌康左右,俨然一副护法的样子。
但他们只是在抢生意。
“师父!”忆双掀桌!但更纳闷女子怎能在外抛头露面,还这般的打扮……与方才夏凌康所说‘青楼’女子无异!
“啊?忆双,找为师何事?”夏凌康挣脱老板们的纠缠,翩翩来到赵忆双身旁,眼看她气鼓鼓的小脸儿,随手捏了捏……啧啧,柔软嫩滑。
赵忆双打开他的手,臊得不行,本是白腻的脸蛋,这会儿就像快滴出血来,而正当她又要开口,那边的老板便凑了上来。
“客官原来带着小娘子啊,您看我这船有独立包间,内置上等锦被,自当摔不着这娇滴滴的小娘子。”袒胸露背的老板下巴尖尖,媚眼细长,笑起来就如狐狸那般,也满口的花言巧语,可这对赵忆双说来,便是出言不逊,她闻之握着宝剑的手又紧了一分,幸得夏凌康睹见她这番动作,便甩袖骂道:“满口胡言!忆双乃夏某人徒弟!夫人请自重!”
被这么一吼,船老板的脸色变了又变,又见赵忆双投来冷若冰霜的眼神,整个人都萎了,悻悻地退开,但始终是个生意人,又寻起来往的其他人。
见船老板败退,马车老板跟着迎了上来,可赵忆双不再隐忍,拉着夏凌康出了驿站,马车老板不战而败。
“师父,走前我们先去把那人埋了吧。”
“哪个?”夏凌康歪着头,冥思苦想。
赵忆双轻轻地叹了声,答曰:“那位刺客兄。”
夏凌康眼前一亮,顿时明白过来,却蹙眉道:“方才忆双在后没有清场吗?哎,平日为师是如何教导你的……”
赵忆双无以回答,默默地跟随其后。心中暗想,那刺客在天之灵一定不会安息的,夏凌康用了他的钱,转个背就把他忘得一二干净的!
再说了,她是个失忆之人,又怎会记得他的教导。
俩人路过衙门口,只见一群人围着布告,夏凌康也跟着上前凑热闹,只见其上贴着一张通缉犯的画像,那人面目狰狞,夏凌康越瞧越觉得眼熟,这不是刚才袭击他的贼人么!再往下看到画像下‘悬赏一百两’的字样,心里乐开了花。
“师父,他们看那人作甚?”赵忆双无记忆,不明所以,指着那画像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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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作恶多端,衙门贴出告示让百姓提防。”夏凌康指尖来回摩挲了下下颚,便拉着赵忆双向城西行去,又道:“走走,快走!千万别让别人拣了大便宜。”
两人气喘吁吁站在一堆杂乱的草丛之中,夏凌康指了指跟前的大树叶,吞了吞口水,问道:“是在这里吗?”
赵忆双点头,夏凌康裹着叶子就把那尸扛起,欲要走,被赵忆双拦下,“埋在林间甚好,可成肥料养花草。”
闻言,夏凌康面色一青,死死地盯着赵忆双,目光如炬。
难道她恢复记忆了?对于赵忆双的残忍手法,夏凌康一直以来都是畏惧的。
而赵忆双被盯着浑身不自在,往后退了退,暗思她的话哪有不妥,后睁着水汪汪地大眼投以无辜的眼神,怯怯道:“师父,我可有说错什么?”
见她如此,夏凌康严肃的神情瞬间软化,抖了抖肩把尸体扛好,苦笑:“没没,忆双说得是好,但这家伙可以换几马车的肥料养这些花花草草了!”
夏凌康开始往城里走,赵忆双小跑跟上,又问:“师父此话怎讲?”
夏凌康停下,耐心解释:“此人乃江洋大盗,现在虽死但他最好的归宿也是衙门。”
赵忆双听后更加糊涂,“既然他已死,在何方不也一样?反正他再也不能害人了。”
夏凌康叹气,继续行走,又道:“为师这可是见义勇为,布告要百姓提防,那必定会搅得人心惶惶,为师将他送去衙门以示众人,便可少些惊慌了。”
半刻,赵忆双慢慢咀嚼夏凌康所说,像是明白了,便不在多言。可这和几马车的肥料有何关系?
那刺客的尸真被以示众人,夏凌康在百姓的拥护下拱手谦恭,可赵忆双却有些不齿他如此行为,江洋大盗也好,寻常百姓也好,若她死后还被人闹得这样不安宁,她即便是死也会醒过来掐死他!然后再死!更何况,他们事先还用了别人的银子吃喝玩乐!
事件尾声,衙门老爷塞了个包裹给夏凌康,他先假意推脱,底下的百姓们欢呼着要他收下,他才半推半就地收下了。这般虚与委蛇,赵忆双撇开头以表厌恶之情,又叹,想必当初她是瞎了眼才会拜他做师父。
……
想必夜帝现在的心情和她一样,他们一定是瞎了眼,才会以为南宫墨是个任人拿捏的软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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