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走。
反而在她身后睡下,紧紧地抱着她,就像是抓住水中浮木那般,不肯放手。
她挣扎无果,任由他拉着,任由他喷洒出炙热的鼻息刺痛她的背部,热浪漫过她的耳朵,染红了她的脸。
和他认识那么久,在一起那么久,却还是第一次这么亲密。
“我对你是真的。”他握在她晚上的手又紧了一分,那重量,仿佛是想让她明白他的真心有多真。
可是她无法明白。
就算是身不由己,就算是为了能娶他,也不能成为他算计她的正当理由。
她不答,房内诡异地沉闷。
他贴近她,柔软的唇一点一点侵蚀她的皮肤,为什么说是侵蚀,那是因为她痛,痛到了心里,痛得她不能自己。
须臾,另外一种痛,很快将心上的痛覆盖。
她怔怔地望着他,脸色煞白,撕裂般的痛从腹中蔓延开来,在这一刻,他用行动打消了她的疑虑。
这一刻,她觉得秦辰是那么君子。
她还一度以为,秦恋早已和秦辰有过什么。
但现在事实告诉她,没有。
她突然想起他站在槐树下那如谪仙的模样,那温暖如阳光的笑容,虽然她知道在一个男人身下想着另一个男人实在是不妥。
但她还是忍不住要去比较。
毕竟,这两个人都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可就是这么一对比,她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人了,但这个小小的念头只在心尖尖上一闪而过。
她的思绪,就在新一轮的痛楚来临时,烟消云散。
她渐渐看不清眼前的人,但这只是她想的,实际上她越发能看清他泛着点点红晕的脸。
她看着他,就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她不断在问自己,他是谁?他是南宫墨么?
可是疼痛,无法再让她胡思乱想想去。
许是察觉她心不在焉,他惩罚似的横冲直闯。
看着红彤彤的四周,她才意识到,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她轻轻眨了眨眼,莹在眼眶中的泪水被挤了出来,但他温热的手很快就将那水泽抹去,再后来,他伏在她耳旁,发出压抑地低吼,如同困兽那般,伤痛。
与此同时,她感到腹中一暖,他也随之软软伏在她之上。
她重重闭上眼,静静等待他离去。
这次,他倒如了她的愿。
他匆匆离去,就像是战场上的逃兵。
她侧过身去,将自己最大限度蜷缩起来。
后半夜,月色冰凉,一如她仿佛置于冰窖里的心。
以前她对秦老太太下不了手,那是因为她带来的伤痛,她没有亲身经历。
而他……
既然已欺负到了她头上,便不会再手软。
她定不会让他的诡计得逞。
想着,她紧紧握紧了拳头,抱着这决绝的想法,一直到了天明。
清早,梨花打水给秦恋清洗,看到床上的血迹,她突然就哭了。
这让秦恋手忙脚乱,还以为她受到了什么委屈,直到她说出原因,秦恋只觉无奈。
她这梨花带泪的样子,若是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是她被人强了呢。
是的,以她的理解,她觉得她是被南宫墨给强了。
“小姐……”她说,“昨晚王爷宿在书房,没有出去……”
“别和我说他。”秦恋冷冷打断。
她接过梨花手里的盆,到屏风后自己抹身子,一点一点地擦,每一寸肌肤也不放过,虽然很清楚,这些举动只是徒劳,但她还是坚持着把身子都擦了一遍。
换上干净的衣服,她顿感一身轻松。
“你爹说什么时候出发。”她一转话锋,让还陷在痛苦中的梨花有些措手不及。
抹了抹眼角的泪,梨花匆匆道:“用过午饭就出发。”
秦恋应了声,兀自往门外走去,梨花匆匆跟上,说着一些细节。因为去往南岳边境有一定的危险,他们统一把旗改为神焰的标识,而队伍里也不允许有女人出现,所以她在出发前需要换上男人的衣服。
秦恋奇怪,“那你为何还要让我穿女装。”
梨花像打量怪物一样看着秦恋,随即细声道:“小姐应该先要去给太妃请安。”
这是古代的习俗。
秦恋一拍脑门,道:“那我们速去速回。”
她恨南宫墨,但最起码的礼节她还是要遵守的,因为太妃和他,是单独的个体,她不能因为恨他,而迁怒别人。
梨花本来还怕她不会去,听她这么一说,立马就来了精神,便领着她快步去了烟雨楼。
那是她原来的住所,她没想到太妃会在那里等她。
刚进门,秦恋就迎来了太妃的笑脸,这很难得,所以她回以非常真诚的笑。
基本的礼节走了一遍,太妃让她在她身旁坐下,说是有话要跟她说。
但在说之前,她又喝了一口媳妇茶,那举止优雅得没话说,秦恋在一旁看着,好像都能感觉到她喝下茶的香味。
“墨儿从小是皇太后养大的,所以格外注重身为皇族的身份,为人呢,就免不了严肃了点,你千万别去与他较真。”萧太妃慢悠悠道。
虽是说得冠冕堂皇,但其实也是在说自己儿子的缺点,要她不较真,是想他们夫妻和谐。
真正的父母,都会这样对自己的儿女。
所以秦恋很羡慕南宫墨。
她唯一在世的亲人,她不能认,别人也不会轻易的认她,就连她大婚,他也无法亲临。
虽然她也不稀罕苏相来,但看着别人有自己的亲人关心,她实在是羡慕得很。
“谨遵太妃教诲。”所以,她无法去拒绝一个好母亲的教导。
萧太妃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她,道:“还记得你我在这儿初次见面的场景么。”说完,她看向远方,像是在回忆那天的情形。
这也让秦恋不得不去回忆。
那天她百般刁难,南宫墨百般守护……
轻摇了摇头,她逼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请你原谅哀家作为母亲为孩儿担心的心,哀家这个儿子,根本不像是从哀家肚子里爬出来的,谁知他会用那么个幌子来骗咱们。”说着,她笑了,但神情中更多的是无奈。
这世上,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与自己亲近呢。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她说,“太妃不必介怀。”
萧太妃再一次看向秦恋,随即拍了拍她的手,道:“哀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希望你能好好替我照顾他。”
后一句,她已然放下了身段,向秦恋以‘我’自称。
可是,她没办法答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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