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恋行医多年,从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肌体损伤快速恢复,惊奇地望着锦绣,有一丝期待她的答案。
可答案却让她大失所望。
“我曾听玉师说过,佩戴上好玉石,前三十年是人养玉,后三十年是玉养人,我看恋姐姐手上的玉石就很不错,都有了血丝,姑且给我戴上试试?”锦绣休息了片刻,恢复了些中气,说起话来也不再含糊。
她这道理是不假,但玉养人,养的是佩戴玉石的人啊,而秦恋的雏鸟情节,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把镯子送人。
秦恋犹豫不答,南宫墨恼火,道:“你要玉镯,本王府多不胜数,你让与她就是。”
秦恋很想回他,为何不把王府里的给锦绣,可心中的歉疚让她把话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却还是不肯将镯子褪下。
心底有个奇异的感觉,如果褪下,她当万劫不复。
但这仅仅是个直觉,她亦不可把别人的性命赔在莫须有的直觉上。
对医术她向来自信,但对玉石的了解,她是那么地不确定。
所以,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一个声音在她心底小声地劝解,秦恋终于松口,开出了条件,“锦绣,这玉镯可借你佩戴,但待你病好,必须还给我。”
锦绣连连称是:“我只是借戴,并非想要据为己有。”
秦恋点了点头,磨蹭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南宫墨的催促下褪下了翡翠镯子。
玉与皮肤分离之际,她突感心的一角缺失,就像是遗失了心爱的东西,难受至极。
而就是因为她的分神,才错过了南宫墨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失魂落魄的秦恋借口告辞,回到房里便浑浑噩噩地睡去,她再一次发梦,依旧是那个冰天雪地的世界,再没有孩童的啼哭,再没有夜帝的野兽之瞳,更没有冻成冰晶的美人儿。
是白茫茫的一片,渐渐转为青葱的绿色,阳光刺眼,她睁不开眼,耳边传来一个女人细碎的责怪,她听不清,却清楚地知道,那是她母亲。
秦恋的母亲,在责怪她。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嘈杂,她被吵醒,一眼就见到满眼焦急的梨花。
“小姐,你的玉镯呢?”梨花如此一问,秦恋还以为自己仍在梦境,便愣愣地望着她,不作答。
“小姐,你的玉镯呢。”梨花问第二遍,细一看,额上急出密密的汗。
秦恋恍悟,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着梨花的手,道:“我把玉镯借给了锦绣,你别担心,她若好了便还我。”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向她解释,只觉得解释了,心里会踏实一些。
梨花表现出前所未有的难过,紧皱的眉就没有松开的迹象。
秦恋感受到了她的不悦,又欲解释,梨花猛然转身离去,秦恋顿时就懵了,当想起下床追出去,为时已晚,走出烟雨楼,哪还见她人影。
她无措地看了看四周,往后门方向寻去。
就当秦恋离开了烟雨楼范围,挟持着梨花躲在暗处的南宫墨终于松开了她的口。
不等梨花开口,南宫墨事先开口,“你还想不想找出背后真相了?当初我告知你家小姐下落,可不是让你今日扰乱本王的计划的。”
他带着凉薄的口吻,让人不寒而栗。
梨花虽是惧怕,却鼓足勇气顶了回去,“可那是我家夫人遗物,若落入那贼人手中,夫人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她口中的贼人,恐怕指的就是苏相。
苏家小姐所作所为,除了是来自自己父亲授意,便再无其他。
南宫墨放下主子的架子,好言相劝,“本王既然保证便会说到做到,你家小姐的东西,永远只能是她的,你忍一时之气,从而获知真相,何乐而不为。”
“你说得轻巧,那又不是你母亲之物。”梨花不依,还大胆非议萧太妃。
但南宫墨仍未发怒,依然苦口婆心:“你要如何才肯信本王。”
梨花想了想,嗫嚅道:“除非、除非……”末了,她怯怯地望着南宫墨,再无下文。
南宫墨凝眉,大手一挥,“你且大胆说,本王不会怪罪于你。”
梨花不再犹豫,大放豪言,“除非王爷娶了我家小姐,且不能为妾,侧妃即可。”
闻言,南宫墨苦笑,“本王不是没向你家小姐提过,她根本不肯。”
梨花摆手,巧笑:“那是王爷没用对方法,我家小姐吃软不吃硬,王爷与她来硬的,只会无功而返。”
南宫墨听罢,沉默了许久,随即低声征求问道:“你可有好方法?”
梨花拍了拍胸脯,道:“一切包在奴婢身上。”
见她主仆俩如出一辙的动作,南宫墨欲笑难出声,转而严肃道:“那本王就托付于你。”
梨花兴冲冲地离去,南宫墨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无奈一叹。
梨花在药房门口找到了秦恋,她坐在门口,一手撑着额头,不住地叹气。
以为她有什么,梨花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道:“小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秦恋叹了又叹,“不知道我是怎么了,胸闷头晕,难受至极。”
梨花急急关切道:“那您赶紧抓些药来吃啊。”
秦恋苦笑,“医者难自医,我在等着李大夫来替我看病。”她呼吸短促,双目半合,看似真不舒服。
末了,她似想起什么,有气无力又问:“你刚才去哪儿了,我怎么找你也找不到。”
似乎说这话用了她太多的力气,秦恋揉了揉太阳穴,干脆闭上眼小憩。
梨花眼珠子骨碌一转,故作难受道:“我刚肚子疼,所以走得急了些。”
闻讯,秦恋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幸亏梨花不是生自己的气,原来是她想多了。
不过她这病可来得真奇怪,看症状像是感冒,可除了头晕,再没有其他的症状,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想睡,却又清醒着。
她到底是怎么了?
“这李大夫去哪儿了?”梨花十分担心秦恋,看她奄奄一息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她坠河那时,心中更是火急火燎,语气便冲了些。
正巧李大夫从屋外进来,冷沉着嗓音道:“姑娘找我有何事?”他虽是问梨花,但目光却锁定在秦恋的身上,眼底流淌着似有若无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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