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幕也不知是哪儿来的自信,觉得她能救他。
林善初很有寄人篱下的自觉。
“时间不早了,我去做饭了。”男人之间的战争,她不掺和。
林善初退出霍浔洲视线之后,就走得飞快。
南幕不敢置信的看着林善初远去的背影:“浔洲你看,女人就是无情。”
他一边说,一边转头去看霍浔洲。
这一看才发现,霍浔洲也正扭头往林善初离开的方向看着,嘴角若有似无的向上扬。
“你笑什么?”南幕有点自闭:“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霍浔洲收回视线,唇角压直,一脸冷漠道:“陆时远这两天还在找你麻烦吗?”
提起正事,南幕顿时严肃起来。
“那狗东西可不止找我麻烦,还想搞我们家季渊,他虽然没找着我们之前给傅决买热度的证据,但应该已经猜到是我们干的了。”
霍浔洲嘱咐他:“万事谨慎。”
南幕:“知道了。”
……
吃饭的时候,南幕和厉莫两人皆是面色凝重。
但这一点都不耽误他们把饭菜吃得精光。
如果没有她这个外人在场,他们可能会直接舔盘子。
林善初越看,越觉得他们像在吃断头饭。
仿佛这是此生最后一顿了。
“你们吃饱了吗?”她问。
两人齐刷刷点头。
南幕哀声叹气:“一想到你明天就要进节目组了,再也吃不到你做的饭了,我就心疼我自己。”
林善初提醒他:“我只是去录节目了,不是死了。”
南幕一脸恍然:“对哦。”
霍浔洲看着南幕:“洗碗。”
简单的两个字里,弃满了嫌弃。
南幕挠了挠头,乐颠颠的跑去洗碗。
这些天里,只要是和霍浔洲他们一起吃饭,霍浔洲都会让厉莫和南幕去洗碗。
如此被尊重的感觉,是林善初从未有过的体验。
人就应该这样活着,不是么?
南幕临走前,林善初起身:“我送你出去。”
南幕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可能是有事和他说。
“好啊。”南幕又看向霍浔洲一眼:“浔洲,我走了。”
霍浔洲在看手机,淡淡的瞥了南幕一眼。
对他十分熟悉的南幕,却看出来了他目光中隐约透着的不悦。
诶?
这是看见林善初要送他出去,所以不高兴了?
看不出来他们家浔洲还是个醋坛子。
南幕乐呵呵的往外走。
林善初不知道他在乐什么,也不可能开口去问。
到了门口,南幕回头看她:“什么事儿?说吧。”
林善初不紧不慢的开口:“明天能帮我找几个记者吗?”
“当然可以啊,本来节目组也有这方面安排。”林善初可是他们节目组的看点之一,当然要制造点热度营销一下。
林善初知道南幕误会了她的意思。
“陆时远明天肯定会来现场找我。”
说得好听点是“找”,说直接点就是“抓”。
南幕也是娱乐圈老油条了,听她这么一说,眼睛顿时一亮:“明白!你放心!这事儿绝对办妥!”
林善初:“谢谢。”
“都说了自己人别这么客气……”南幕话锋一转:“你和浔洲说过这事儿吗?”
林善初愣了一下,摇头。
这种小事,南幕自己就能做主。
有和霍浔洲说的必要吗?
“你回去赶紧和他说说。”南幕上车之后还不放心的叮嘱她:“千万记得和他说啊。”
林善初回去的时候,发现霍浔洲还待在客厅里玩手机。
骨节匀称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翻页。
这翻页的速度……真的能看清手机里的内容吗?
“霍先生。”
林善初的声音打断了他翻页的动作。
停顿两秒之后,他索性将手机丢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有事浔洲哥哥,没事霍先生。”
南幕说得对,女人就是这么无情。
从楼上下来的厉莫,正好听见霍浔洲这句话。
顿时吓得缩了回去,躲在楼梯口做贼似的,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
林善初:“……”
她还是第一次听霍浔洲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话。
听着像是有些生气。
林善初仔细仔斟酌后,试探性的问道:“你在生气吗?”
霍浔洲冷哼一声:“我生什么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林善初:“我……”
霍浔洲一脸冷漠:“有事去找南幕。”
林善初一向脾气好,但他总打断她的话,脾气也上来了,音量跟着拔高了许多。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躲在楼梯口的厉莫:哦豁!吵起来了!
原来林小姐也有脾气啊。
霍浔洲还是第一次听林善初这么大声说话。
他盯着林善初看了片刻,扭头别开眼的动作透着不易察觉的慌张。
“能。”
他刚才不仅没觉得生气。
反而和上次她骂他有精神病的时候一样,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很可爱。
等着看戏的厉莫:就这?
他很失望,以为能看见两人大吵一架。
“明天我去节目组的时候,想通知陆时远。”
聪明人总是能很迅速的,从一句简单的话里剖析出更多信息。
霍浔洲皱眉:“你这样很冒险。”
他见过陆时远是怎么对待林善初的。
如果这中间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林善初在去节目组的路上就被陆时远抓住,即便她有合约在身最终还是会进节目组,也难免受皮肉之苦。
“若能达成目的,这都不算什么。”林善初无所谓的笑了笑,像是在说稀松平常的事。
她毫不在意自己会受伤。
似乎也对这这世间毫无留恋。
将搞垮陆时远设定成人生的终极目标。
这张平静柔顺的面庞之下,是一个几近癫狂的灵魂。
“我让厉莫送你。”
霍浔洲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在心中无声叹气。
他自觉不是善人。
每次见她这样,都难以自控的心生不忍。
应该是因为……她是宁老师的女儿。
“不用了,厉莫被拍到过,大家都知道他是你的人。”她做自己的事,没必要把霍浔洲再牵扯进来。
霍浔洲想说“没关系”。
可话到嘴边,他却突然想起很早之前和她说过的那句话:
——我没帮你什么,也没人能帮你,除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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