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姑爷,你们总算回来了。”两人刚一进门就被春夏秋冬她们围住了,见了惊蛰脸上的伤疤都愣在了那里说不出话来,倒是春儿率先开了口,“小姐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既然都回来了,咱们都应该高兴才是。”
春儿话音刚落,小年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小年还以为……还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呢。”说着就抱起惊蛰不肯撒手。倒是把一旁的瑾年挤到了一边。
瑾年正在沉浸在刚才戏耍众人的兴奋中,这一下子被小年挤到圈外,受到冷落,脸上愤懑起来。
“这一路下来,多谢姑爷照顾我家小姐了。”还是春儿看到了人群外一脸怨愤的瑾年,对着他躬身一拜。
瑾年扭身一看是春儿站在自己身边同他说话,温煦的笑道,“春儿姐姐言重了。我与惊蛰是同林鸟,可大难临头却不会各自飞。只是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春儿姐姐照顾一家老小了。”
春儿谦逊的笑了笑,“春儿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去照顾一家老小,自从小姐出了事之后,军中同僚总是时不时过来帮衬一下,这也是小姐平日敦厚待人换来的。”
“吴大哥也经常过来吧?”瑾年轻声问道,“你们的好事恐怕也将近了吧?”
一句话倒是问的春儿面红耳赤起来,正想着如何回答他。却被惊蛰看到了她低头沉思站在瑾年的身边,不知他二人在说些什么,心中不由得顾念起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瓜葛,忍不住挤出众人,故作吃味,“好啊,你们两个一见面就躲在一边窃窃私语的在说什么?”
“呦,这可管的真严啊。”夏儿打趣他们三人,“真是没想到小姐这般的小心眼,姑爷同别的女人只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都要上前盘查,这以后我们几个还怎么在这家中过下去啊。”牙尖嘴利的夏儿说起话来,让一屋子的女人们吃吃的笑了起来。
“小姐”小年轻扯着惊蛰向人群外退去,耳语了一番,惊蛰的脸瞬时红了大半,眼神扫过瑾年时眉头竟皱在了一起。
由着春夏秋冬闹腾了一天,晚上惊蛰才算闲下来,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是脸上留疤之后她第一次看到自己脸上的疤痕。指腹摩挲着那条足有三指长的伤痕,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拿起梳子想要梳下些头发看能不能遮住那伤痕,不想自己却被人深深的箍到怀里。
“惊蛰,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瑾年嘴里说着,双手直往惊蛰里衣中探去,“我们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咱们才像是个家。”
惊蛰听着瑾年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身子立即僵直起来,想要挣脱他,可她越是挣脱他却越是来劲,双手不再逶迤前行直捣黄龙的擒住了她胸前的峰峦,头也往前探去不由分说的就往她脸上的那道伤疤亲去。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惊蛰,她将内力一震,瑾年就被甩在地上,“惊蛰,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我警告你,以后在我面前你给我老实点。”惊蛰站起身手指指着跌坐在地上的瑾年,嘴唇龛合的想要再训斥他两句,却找不出了词。羞怒之余就想起了日间小年对她说过的话。
原来自她将瑾年带回家后,老年就觉得他二人有些蹊跷,哪有新婚夫妇要分房睡的。数次盘问小年,小年终是没有瞒住她娘,便将事情的原委悉数道出,这其中却还是没告诉春夏秋冬她们,合家也只有她四人知情。今日,小年问她是否将身子给过瑾年,想来也是大年嬷嬷让她问自己的。惊蛰知道,大年嬷嬷之所以这样问她,也是怕自己吃亏,将来受苦。
冷冷的看着瑾年风姿卓绝的揉着屁股,惊蛰心中冷笑,不知他刚才欲动之时,是情出何处?如果是真心喜欢,她自信自己这幅尊荣恐怕还会令他作呕,何况他从来也没对自己表示过任何言语。那么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呢,她也觉得太不可能,凭着他之前在北国的种种,****之事他该是避之而不及。
“惊蛰,惊蛰。”瑾年推了推晃神中的惊蛰,见她神色冷峻,又将身子向她贴去,“你知道吗?自从遇到你以后,我才觉得我过的像个人了。我也是个凡人,也有奢望,跟你住在山里的时候,就想过要是我们永远生活在这里该多好。可是你有你的家人,你的前程,我不能那么自私的将你困在那里。不知道我今生有没有那样的福气,和你成为真真正正的夫妻,将来儿孙满堂的圆圆满满的过完这一生。”
惊蛰听着瑾年在耳边的呢喃,看见镜中自身后抱着自己的瑾年,他的描述正是她曾经最向往的生活,找一个自己爱他也爱自己的人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那个人不需要是王孙贵胄,不需要倾城倾国。可眼前这个俊朗飘逸的北国皇子,真的是自己要的那个男人吗?摇了摇头,惊蛰心中立即就有了答案,这个男子不是她的良人。这辈子他有他的水深火热刀山火海,她也有她自己的柴米油盐淡淡平平。
伸手推开瑾年,惊蛰酝酿着话语,“瑾年,你还是去你以前的房里去睡吧。我们之间……我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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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什么?”瑾年嘴角轻诮,反问她,“你是想说我们并非是真正的夫妻,我是没有那个权利上你的床吧?”
惊蛰哪里会想到他会把话说的这般难听,抬头对上他的双眼却见他双眼怒火中烧,哪里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陌上公子,“你嘴里留点口德,行吗?”
“怎么,嫌我说的难听了吗?”瑾年冷笑,“事到如今,我也看清楚了。这世间哪个女子不是爱慕虚荣嫌贫爱富?你柳惊蛰也不例外,你为了那龙蔚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投怀送抱的事情一定也没少做吧?你的这张床恐怕也是为他所留吧?”
惊蛰听他说的越来越不堪,气急不过就一个巴掌打了过去,练武之人使了劲,被打之人脸上立时肿了起来。那瑾年被惊蛰打了一掌后,更加的无所顾忌,“那龙蔚也真是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今日两只眼睛都要粘到你这种毫无姿色的女人身上了。不过我告诉你,你们永远也不可能得逞,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只能在我身下承欢。”
他一席话,说的惊蛰也像是被打了那般的的脸上火辣辣的烧着,抬手想要再打他,却觉得没什么意思,这男人就像是个疯狗,按下怒气,指着房门冷然说道,“滚,滚回你该待的地方。”
瑾年这次倒是听话,冷笑的斜睨着惊蛰甩门而去。靠在院中的树林中,被风吹过,瑾年清醒了不少,自己刚才怎么会那样跟惊蛰说那样的话。想着刚才她对自己的拒绝,难道她是真的从来都没自己动过心吗?还是她真的倾心那该死的龙蔚?他想不通,惊蛰早已过了豆蔻年华,一个二十三岁的待字闺中的老姑娘会没有憧憬过男女欢好之事,她数次拒绝自己看来是心中早有所属,看来那旖旎春梦之中的男人定不是自己,心中越想越气,越气越恼,脚踢着树干嘶吼起来。这几声嘶吼,倒是扰到了家中另外几人的一夜好梦。
瑾年第二日起床时已经中午,摇摇晃晃的走进厨房,却看见一家子的人正围坐在一起吃饭,吴刚竟也在其中。看见他进来,都无甚表情的挤了挤在惊蛰的身边给他空了一处地方。他低头看惊蛰只顾着碗中的吃食,看都没看他一眼。倒是其他几人眉眼含笑的斜睨着他,讪讪的站了一会儿,就一屁股挤进了那空处,拿起面前的筷子往自己碗里夹菜,几次都碰到惊蛰的手臂。
狼吞虎咽了一阵,瑾放下筷子,冲着对面的吴刚含笑道,“吴大哥,你别见怪。小弟家中这几个女人太过欠管教,怎么就不知道给你温一壶酒呢?”
说罢,拍了拍身边的惊蛰,“家里的酒放在哪里了?你去温些酒来,我陪吴大哥喝几杯。”
惊蛰也不理他,放下筷子,对着吴刚说道,“吴大哥,到时候我一定给春儿备一份最好的嫁妆。春儿这些年为我柳家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春儿姐姐的婚期定下了吗?”瑾年向春儿问道。
春儿温婉的笑了笑,“婚期定在下个月初九。春儿这么一走,就再也伺候不了小姐了。”
“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娘家,你若是受了委屈,就回来我们给你出气。”瑾年笑道,“成亲以后,你们可有住处?”
“我已经在成里买下一个小院,离这里也不算太远,到时候春儿想要回来也会很方便的。”吴刚憨憨的笑道。
瑾年看着挨坐在一起的吴刚与春儿两人,由着协调一致的笑容,看起来是那般的幸福。心中不免悻然,他对于春儿身上的疑惑还是毫无进展,若是她日后搬出柳家再要调查她就更是难上加难,看来得加快进展了。
惊蛰看着瑾年虚无的笑颜,大概也能猜出他此时在想些什么。她知道他已经看出了春儿身上的端倪,若是有朝一日让他查出些什么,她这个柳家一定不会安生。看来是得想个办法让他离春儿远一些,只要春儿顺利出嫁,他就再也查不出什么了。无论是瑾年还是春儿,她都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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