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都与拜都初见时,本来就很满意这个王子,唯独担心他过不了擂台,好在王子武艺高强,打败汗国第一武士,这是上天注定,要做他的女婿啊!海都着急,当下决定两天后举行婚礼。
拜都兑现承诺的黄金,催促风雪松他们赶快消失。风雪松早就不想留在这儿,不用他催,他们也会马上就走的。商队当天就出发,向东赶回中原。
“有了这箱金子,我们不仅没赔,还赚了不少!”领队拍着骆驼背上的木箱喜道。
“赚得太凶险!以后再不干这买卖了!”风雪松甩头,“等回到中原,还是老老实实做生意吧!这种来回万里的买卖,又辛苦又冒险,不适合咱们做!”
“你说得对,以后我也不会做了。这次要不是遇上拜都王子,我们现在还在波斯哭呢!”领队摇头。
提起王子,王子的婚事又被人提了出来。“你们说,拜都王子会不会露馅啊?”
风雪松竖起三根手指,“就凭他,不出三日,必被识破!所以我才叫你们赶快走,只要出了国境,我们就安全了!”
“海都要是识破了他,肯定会来追我们。你们说,会不会把雪松请回去当附马?”商队里的人开玩笑说。
其余人笑起来,都玩笑道,可能真会如此。
风雪松开不起这玩笑,“把我抓回去五马分尸还差不多!这是欺君啊!”
“那也不一定,毕竟打赢擂台的是你,说不定公主已经爱上你了!”
“是啊!是啊!公主知道真相,一定会护着你的,哪会让你五马分尸!”
商队中人都来拿他说笑。
“你们有完没完?”风雪松认真道,“说实话,公主究竟什么样?是什么人?我们到现在都没见过,你们就只会乱说!”
他的话到提醒了众人。的确如此,这个公主太神秘,到现在都没露面,就连风雪松打赢她的武士,她也没出现过。
“公主叫什么?”有人问。他们连公主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是叫‘月光’吗?”
“那是雅号!我问的名字!公主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领队边想边说,“好像叫什么……罕?哦!忽都鲁察罕!”
“忽都鲁察罕?听起来怎么像个男人的名字?”风雪松“嘿嘿”两声冷笑,预感拜都王子有罪受了。
海都的王廷内婚礼正在进行。拜都王子一身喜服盛装,身旁坐着他的新娘——忽都鲁察罕公主。
王子不时偷偷看上几眼,公主表情严肃,但仍不失美貌,她果真如传说那般,如月光般柔美动人。拜都起初心里有些怪海都太急躁,王室婚礼,哪能这么急,活像女儿嫁不出去似的。可当他见到公主后,觉得还是急点好,要是其间出个变数,他就娶不到这么美的新娘了。就算不为权力,仅为了她,花那么多黄金也是值得的。
入了新房,拜都即刻显出迫不急待。“公主,婚礼举行了一天,你也累了。我们早些休息吧!”王子边说,边脱去外套。
忽都鲁察罕不动声色,坐在床沿把他冷冷注视。
见公主一动不动,拜都有些尴尬。“公主,我们休息吧!”说着,大胆伸手去解公主的衣衫。
公主突然出手,捏住拜都手腕。王子惊了一跳,公主美如月光,手却像男子般有力。
外面的人只听得王子一声惨叫,然后屋里“叮叮咚咚”,像打起来了。下人们心惊肉跳,却不敢入。海都与合敦都来了,听见情况不妙,与合敦冲入屋内。
新房里已是一片狼籍,拜都王子趴在地上,公主一只脚踩着他的头,大声训道:“你在擂台上的本事呢?你的本事怎么没了?我才使出四分之一力量,你怎么就趴地上了?快起来!”
拜都王子被踩着头,哪起得来,只能“哎哟,哎哟”直叫唤。
“忽都鲁察罕!你太无礼了!”海都怒喊,“有哪个妻子把丈夫踩在脚下的?”
“父汗——”忽都鲁察罕委屈地扑入父亲怀中撒娇,“这个人根本不是打擂那个人!你看他那熊样!”
拜都总算可以起身了,抬头却对上岳父怀疑的怒目,王子惊恐颤抖。
“你的事,我会告诉你的君主。”海都已经明白,甩下拜都就走。
“合汗!不可以的,合汗!”拜都急喊。要是这件事传回波斯,他将身败名裂,沦为全国笑柄,再别谈即位可能。“合汗!”拜都喊不回他的岳父,一个女人挡在他面前,“公主?”拜都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比海都更可怕。
“说!真正打擂的人在哪儿?”忽都鲁察罕居高临下俯视。
拜都畏缩。
不多时,公主奔出新房,一声口哨唤来战马,飞身跃上马背,吹响号角,召集御帐亲军。
“合汗,不能这么由着她,会出事的!”合敦着急。
海都看着女儿集结军队,到很放心,“她一直不就都是这样么?从小就爱男子打扮,不爱针线爱刀剑,我们都怕她找不到丈夫。如今她也有想要追赶的男人,不是很好吗?”
忽都鲁察罕的新娘喜服还未换下,手里已握了把弯刀,她向全军训话,弯刀指向东方。
在远离王廷的汗国边境,商队正在休息。他们是商人,不是军人,日夜兼程赶路受不了的,反正已临边境,明天就可出境,休息下没什么。过了前面的山,就是大元地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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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传来的号角声惊醒商队,商队诸人吓得跳起来。“怎么回事?什么人?”商人们个个惊恐。
风雪松提起身边武器,让大家看西边远方,“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看去,地平线上冒出许多小光点,全是一个个举着火把的人。
“强盗吗?”领队害怕。
“哪有这么多强盗?”风雪松觉得不像。来的差不多一千人,如果是强盗,这得是多大贼窝啊!海都早就把它踩平了。而且一千强盗来抢他们这个小商队,也不现实。
“有另一种可能。”风雪松说道,“他们是海都的追兵。”
“哪怎么办?”领队和众商人恐惧无比。一定是他们和拜都王子的交易暴露了,海都来抓他们,要把他们五马分尸。
风雪松叹道:“还能怎么办?打得过吗?逃得掉吗?只有投降。”他说着,放下武器。
汗国的御帐亲军将商队团团围住,军士搜出黄金,箱子打开,金光闪耀,呈现在一位戴面具的武士面前。风雪松认得这个武士,就是与他打擂的那人。
“谁是王子的替身?”军士问。
商人们全身颤抖,目光移向风雪松。
“就是我!”风雪松承认道。他立刻被军士提出来,推倒在面具武士脚下。
风雪松抬头望,那名武士摘下面具,月光下,细致的五官挂上了抹冷艳高傲的微笑。风雪松浅笑,他猜得没错,果然是个女人。她可能以为没人能认出她的身份,所以在擂台上,当他指出她是女人时,她才那么惊讶,一时失神,让他钻了空子。不过这个女武士还挺漂亮的,配着一身甲胄,别有风韵,他不由得对她轻笑。
他这一笑,女武士的表情突然严肃了,像是笑容侵犯了她。“绑起来!全都抓回去!”她下令。
“喂!听我说几句!”风雪松想靠近,几名军士将他架住,用绳索绑他双手。风雪松没有抵抗的意思,在一千名骑兵的包围下,反抗没有意义,但他想说几句话。“我们是商人,求的只是财,我们也没伤害谁!公主觉得受骗,就该找拜都算账,我们顶多是从犯,大不了不要金子了!喂!有没有在听?”
根本无人在听。女武士已经上马,商人们被捆成串牵着,风雪松被单独绑在一处。女武士下令返回王廷。
回到王廷,风雪松立刻与商人们分开。众商人不知被押往何处,而他被扔进一顶华丽的大帐中。
他慌张张望,帐里有铜镜,有绘着图案的漆木首饰盒,是个女人住的地方。他还在想这里的主人是谁,进来几名侍女。
“附马,公主请您更衣。”侍女放下衣物。
“等一下,这是哪儿?”
“是公主的营帐。”
“你们公主……”
“我们公主名叫忽都鲁察罕。附马快更衣吧,公主就要来了。”
侍女们说着主动来服侍。
“等等!我不是附马!”风雪松在她们的逼迫下后退。
侍女们笑了,“您打赢擂台,就是附马啊!您不做附马,我们公主会失信于诸国。您还是认命吧!公主说了,您要是不从,就把您和您的同伙扔锅里煮了!”侍女们步步逼近。
“你们公主太野蛮了,暴君!算了!我自己来,你们都出去,都出去!”他向侍女们吼。
“您请自便,我们就在外边候着。”侍女们告退。
风雪松抓起她们送来的衣服,重重自叹。
直到入夜,仍不见公主身影。风雪松帐中踱步,他觉得自己如同一个被抢来的女人,很不安,有些焦躁,还有些恐惧。
突然,帐帘掀开,进来个女人。风雪松惊了下,见着是那位女武士。
“你们公主呢?”他问。
女武士只回以他一抹冷笑。
风雪松似有些明白了,“难道……你就是公主?”女武士推了他把,他倒在床上。
看着她贴上来,风雪松紧张地咽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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