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进入半位面潜修,叶问天炼化出足够的灵液之后,立刻返回地宫下层,开始自己的套装量产计划。
不得不说,红莲不愧是神级强者,学什么都很快,虽然想要理解法阵的原理还很困难,但凭借出奇稳定的双手,在叶问天手把手的教导下,已经能初步将几个基础法阵部件给复刻出来。
当然,只是机械的复刻而已,让她自己连接制作,她暂时还做不到。
长长的背光炼金台上,叶问天和红莲各自趴在一头,埋首忙于自己的工作,柔和的光芒通过半透明的台面,将两人的面容照亮。
“终于做完一套了。”叶问天长出口气,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
制作套装其实是非常消耗脑力和体力的,全程都要集中精力,不能有一丝分神,稍微走神,或者手轻轻抖一下,使线条没有完美流畅,都可能导致整个套装报废,而损失的成本,通常是以千万计算。
这也是为什么套装价格居高不下的原因,普通炼器师成功率不超过30%,这就意味着平均三次中有两次会失败,浪费的资源之多实在是令人发指。即便叶问天拥有真实之眼和黄金手,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成功,必须全神贯注。
事实上,叶问天计算了一下,他的成功率大概维持在80%以上,这已经是一个相当夸张的数字了,如果传出去,估计公孙瓒又要吐血。
弦崩太紧会断,有张有弛才有利于保持良好状态。
叶问天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于是没有继续制作,离开原位悄悄朝红莲走去。
红莲依然披着一身薄薄红纱,认真来讲,这根本就不能算是衣服,可人家是神级强者,喜欢这么穿,叶问天想管也管不了啊。之所以在炼金台上拉开距离,就是为了保证专注,叶问天敢肯定,如果距离太近,成功率必然跌破30%。
此刻红莲正趴在炼金台上,一手按着兽皮,一手紧握灵力笔,正在仔细刻画着,她的表情非常专注,甚至可以说是忘我,连叶问天悄然靠近都没有察觉到。
欣赏着红莲笔下流出的一道道弧线,叶问天不由感慨,神级的控制力果然不俗,这些线条即便放大千万倍,也和他制作的完全一致,由此可见红莲的手稳定到了什么程度。
其实刚开始学习的时候,红莲是非常不耐烦的,连续几次失败之后,还耍脾气撂挑子。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却渐渐沉浸在了其中,达到了忘我的境界。事实上,红莲孤独了太久太久,无聊了太久太久,万年来除了发呆还是发呆,此时终于能找到一件需要专心去做的事情,自然而然就陷了进去。
当最后一笔完成,整幅法阵亮了一下,每一条纹路都如岩浆在流转,这代表着法阵相当完整,不,应该是完美。
“呼……”长出口气,红莲不自觉笑了出来,捧起这幅法阵,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越看越觉得满意。
“很不错,就是手法还有待改进。”叶问天的声音吓了红莲一跳,她这才发现叶问天站在身边。
一听这话,红莲登时不乐意了,笑容一收,哼道:“这幅法阵明明将你的样板完美复制,你凭什么说我手法有待改进?”
叶问天从红莲手中取过兽皮,指了好几处地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运笔的手法不够流畅,转弯的角度和力度都有问题,若非你有神级实力,这幅法阵早就毁了。”
“当然,能在短短几天做到这种程度,已经非常不错了。”说完又夸了一句,从一个专业级的角度,客观地评价了这幅作品。
红莲当然不会满足于这种中规中矩的评价,将位置让开哼道:“诺,你来做一遍,我就不信差距有你说的这么大!”
又开始耍脾气了,相处久了,叶问天发现,这红莲的脾气简直是集特蕾莎、卡恰、和莫妮卡之大成,有时候聪明的像个怪物,有时候霸道强势蛮不讲理,有时候又会傲娇,有时候竟然还会呆萌,实在是让人消受不起。
“这样吧,我再手把手教你一次,这样你才能学到我手法的精髓。”叶问天说完,站在红莲身后,趴在她背上,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右手握住她的右手。
“哼,我就不信由你说的差距那么大。”红莲鼓着腮帮子生气,但还是没有拒绝叶问天的教导。
叶问天调整了一下灵力笔的角度,取过另一张处理好的兽皮开始蚀刻。
再说红莲,这虽然是她的化身,但拥有人类的一切身体感觉,此时被叶问天趴在背上,顿时感觉一阵异样,这种异样感非常奇怪,很陌生,却并不讨厌。
不过,这种奇怪的感觉没有维持太久,红莲很快就被叶问天笔下的线条吸引住了,她越看越吃惊,叶问天的动作实在是太流畅了,从头到尾恍若天成,和机械刻板的复制完全不同,好像包含了天地大势,简直近乎于道。
红莲特别关注了之前叶问天提点的几个部分,果然发现叶问天运笔的技巧不同,更加简洁流畅快速,不但减小了失败几率,而且节省了不少时间。
“原来,差距还是这么大吗?这就是人类中的天才炼器师吗?”红莲心中震惊,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神级的实力也不是万能的。
两个时辰之后,叶问天收笔起身,将两幅法阵摆在一起,道:“现在明白了吗?”
红莲心中一算,同样的一副法阵,叶问天竟然快了半个时辰,这就是手法的差距。
“明白了!”深吸口气,红莲这次总算是心服口服。
“好,那就按照这种手法做,你完成基础法阵,我来负责辅助法阵的连接加工,这样速度才最快。”叶问天没有留恋,松手离开红莲那不亚于特蕾莎的傲人娇躯。
“你不怕教会了我,会被抢饭碗吗?”红莲突然问道。
“不怕!”叶问天的语气很肯定。
“为什么?”红莲奇怪。
叶问天大笑:“因为你是我徒弟嘛,哈哈哈!”
“滚!”红莲大怒,一掌将叶问天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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