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淡似水,释迦无聊的时候,操练一下李楠涛,看他痛苦的读着佛经,心情会好很多。
“佛经读的怎样了,有没有什么感悟?”释迦一脸郑重的问。
“我读的不是佛经,是我的内心。一遍遍读下去,我的意志也一点点坚定,记忆在恢复。我将在佛经中找寻失落的自己。”李楠涛抬头,目中沧桑与平静并存,深邃忧伤。
释迦眉头一挑,奇道:“你的这种状态存在时间在延长,哪一个人格是你?”
“真亦假时假亦真,有何分别?那不过是曾经的我,不完整的我,被天道篡改记忆的我。”李楠涛轻轻合上经书,淡笑。
释迦一呆,哑然道:“是贫僧着相了,哈哈哈,妙极,妙极!”
“明日起,随我习武吧。”释迦吩咐一句,离去。
“恭送师尊!”李楠涛俯身一拜。
“雪晴,你在哪儿呢?我会找到你的,一直一直找……”李楠涛临窗而立,看着斜阳,陷入回忆。
清晨,有一大群人闹哄哄的涌上山来。
“这里真的有神仙?”
“那当然,我跟你说,那天我在这附近观察动物,亲眼所见。大中午的,本来晴空万里,突然之间风云剧变,那乌云都快压到头顶了。不怕你笑话,当时我只能躺在地上直打哆嗦,以为死定了。结果你猜我看见了什么?”一文质彬彬的青年推推眼镜,卖起了关子。
“看见什么你倒是说啊。”
“我看见那雷电是冲着山顶上去的。”
“那有什么奇怪的?”
“关键是我看见了雷云变成了巨眼,那里有十八翼天使啊,像是西方的圣主!我还看见嵩山顶上有人腾空而起,化作巨大神灵,一挥手与十八翼天使大战三百回合,当时巨大的爆响差点没把我震死。貌似最后嵩山上的神仙赢了,至少雷云退了。”
“真的假的?这么玄乎?”
众人直面巨大山门,上书烫金‘大雷音寺’四字,隐隐有诸佛禅唱诵经,在众人意识中回荡。
“我感觉神清目明。”有人如是说。
再等众人一踏上石阶后,似被施了定身术,纷纷站立不动。众人灵台清明,杂念不生,清净释然。
有松鼠在石阶上奔跑,野兔在草丛中眨着红红的大眼,好奇的盯着诸人,一点不怕生。
“叽叽~”有只金色的小猴儿在枝桠间显露身形,跳将出来,大大咧咧的挥挥手,示意人群跟上。
“呀!这猴儿成了精。”有女子惊呼,满眼桃心。
……
释迦闲来无事,一边蕴养自身,体悟大道,一边修习琴艺,以乐静心。
“咦?那是仙人吗?”众人纷纷惊呼道。
释迦盘坐于一处削平了恰好坐一人的峰尖,双指在琴弦上拨动,发出悠扬的乐声。
这琴音传出很远,在山间流连,在溪上盘旋,在云中缠绕。
释迦一身白袍,俊逸洒脱,气质温润如玉。此时展现的非凡琴艺,更为之增添几分飘渺,宛若仙人不食人间烟火。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请随贫僧来,请勿扰了师尊的修行。”李楠涛欠身施礼,恳请众人前去喝茶。
众人不敢怠慢,纷纷应允。
“小神仙,你师傅是神仙吗?”有人刚坐下,便忍不住的问。
李楠涛哑然一笑,道:“我可不是什么神仙,师尊,或许吧!”他看了一眼大殿上供奉的佛像,像极了释迦。
“那你师父还收徒吗?”有人兴奋大叫,似打了鸡血,激动地面目通红。
“这个,小僧着实不知。”
“诸位施主,是来礼佛的吗?”有道温和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神仙来了,神仙来了,请收我为徒。”有人慌忙跪倒,五体投地。
释迦慌忙扶起众人:“贫僧并非是什么神仙,诸位施主莫要跪我,贫僧承受不起。”
“可是……”
“若是想求平安请到正殿拜佛,心诚则灵。”释迦大声解释。
众人见释迦执意不收弟子,只好退而求其次,去敬香礼佛。
檀香飘渺,李楠涛在旁诵经,抑扬顿挫的禅唱带有别样的韵味,使人心安。
释迦看着慈眉善目的大佛,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感觉众人似在祭拜自己。
释迦闭上眼睛,神识发散。
本慈悲悯生的大佛仿佛突然有了灵智,目中有淡淡金光闪过。
释迦看着自己的肉身站在原地入定,众人拜倒在自己的脚下,心中有各种祈愿求福,是非善恶,尽皆一目了然。
“咦?”释迦看到一人头顶有黑云笼罩,面色灰败,明明是将死之相,生机却极为浓郁。
释迦动用金色愿力,依稀间看到那人被大货车撞飞的景象,血流遍地。
释迦神识一动,将画面烙印,传入那人脑海。
地下跪拜的一名男子身子突然一僵,头有些发晕。他看到了自己正在过马路,突然冲出一辆大型货车,横冲直撞,自己躲闪不及,一阵天旋地转过后,人们惊叫着朝自己跑来,而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啊!”他尖叫一声,霎时清醒过来,惊出一身的冷汗,大口喘息着,享受能够呼吸的美好。
“怎么了?”有人关心的问。
“没,没什么!”那名男子目光有些躲闪,心中暗骂自己大惊小怪,出现幻觉而已。
释迦淡然一笑,指引已是万难,更难的是人心莫测。路已经给了,愿不愿走,是他自己的事情,佛渡有缘人。
有一女子自始至终都很虔诚,行三拜九扣大礼,向大佛祈求得一子嗣,无论男女。
释迦神识一扫,明白缘由,将金色愿力输入女子的身体,祛除隐疾,给她生育的希望。
女子正虔诚祈求间,突然觉得腹部一热,有股暖流存在,舒服的她想要呻吟。
到此处,释迦已经极为疲惫了,只想好好睡一觉,恢复精神。
他神识归位,头晕脑胀,匆匆离去了。
众人流连忘返,实在是别处还是草木刚生出新芽,而这里已是鸟语花香,温度适宜,加上山景奇特,怪石嶙峋,愈发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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