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灯下,林凡读书百页,及到累了,便放下书本,稍做休息。
“娘亲,父亲已经出征三年了,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呢?”林凡疑惑的问道。
“因为战争还没有结束啊,孩子。”中年妇女慈祥的说道。
“那战争什么时候结束呢?”
“等到我们华族胜利的时候,战争就结束了。”
“哦。”林凡应了一声,眼神中光芒流转,作思考状。
“难道父亲不去参加战争不可以吗?”
“不可以的。”
“为什么?”
“为了国,也是为了家。”
“可是,孩儿有些不明白。”
中年妇女轻轻的摸了摸林凡的头发,说道:“你可知道,原来我们不是住在这个村子的。”
“那我们原来的家在哪里?”
“在北方。那时候我们家还是富甲一方,可是胡人入侵,攻破了我们家所在的城池,在城中烧杀抢掠,不得已,你父亲带着我与流民一起逃窜至此,这才建立了我们新的家,后来也才有了你。”
顿了顿,母亲又说道:“逃离是为了我们的家,可如今进攻也是为了我们的家,如果你父亲不去出征,那胡人就会一路南下,当扫荡至此,我们这个小村子也就保不住了。”
“孩子,现在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要出征了吗?”
“嗯,知道了,只要父亲打败了胡人就能保护我们的家,也能保护阿黄、阿牛还有小舞的家了。”
“对了,我们的家是一个小的家庭,可是很多个家庭凑在一起就成了一个国家,唯有国家昌盛,小家的生活才能够和谐幸福,孩子,将来你也要像你父亲一样做一名精忠报国的大英雄。”
“嗯,我一定要像父亲一样做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林凡信誓旦旦说道。
时光匆匆即过,一年的时间过去了,林凡已经十四岁了,按照农村的习俗,十四岁便可娶妻成家,这一日,母亲托隔壁的王婆去小舞家提亲,事情的发展很顺利,小舞的爸妈很快也便答应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林凡也很开心,自己跟小舞一起长大,她比自己还要小一岁,可如今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娇美可人,很早之前,林凡就把她当作自己的妻子看待了,虽然那时候还不确定小舞会不会嫁给自己,但是,林凡能够确定的是将来娶媳妇一定要找向小舞一样的女孩子。
他们的结婚日子定在了农历七月二十八,在农村里有一个习俗,那就是结婚前新郎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即使是两人本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虽然林凡无法见到自己的爱人,可是他的脑海里闪现的却全都是小舞的影子,再过几天,她就是自己的妻子了,自己要跟她组成一个家,然后生个胖娃娃,一家人孝顺父母,快乐的生活。
在结婚前的头一天晚上,林凡穿上了母亲为自己缝制的红色婚服,修身得体,自是极美。
可就在这天夜里,村子外面响起了马蹄声,听蹄音,便是训练有素的骑兵。
“呼~”
一道火光冲向天际,那是村前的瞭望台燃气的烽火。
烽火燃烧,便知道有胡人入侵。
“不好!”林凡心中震惊,便知有大难临头了,可是他虽惊不乱,从墙壁上取下父亲留下来的一柄宝剑,而后转身向母亲高呼一声:
“娘亲,你快躲起来,我去保护村子。”
“你要小心啊。”
“嗯。”林凡应了一声便出了院子。
“所有壮丁全部到存钱集合,保护女人和小孩!”一位肌肉强劲的壮汉高声呼喝。
响应他的是村里面所有男性同胞的行动,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十几岁青年,全都手持铁器,或是锄头,或是铁揪,有些崇尚武力的家庭便拿出了斧头或是大刀,像林凡这般能拿出宝剑的自是唯他一人。
很快,便有三十几位壮丁集结了起来,可是在集结的过程中,胡人的高头大马已经踏进了村子,对村民大开杀戒,这些村民虽然勇敢,可毕竟没有过正规的训练,在胡人的大马金刀之下根本就抗不了几息的时间。
“锵!”
林凡宝剑出鞘,正好挡下胡人的金刀,可是敌人力气太大,而林凡尚且年幼,根本不是敌手。
“嘭!”
林凡被击倒在地。
“呲啦!”
金刀划过,林凡的胸膛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凡儿!”
一声嚎啕痛哭响彻夜晚,林凡从朦胧之中看到了母亲痛苦的表情,她似乎在这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可是渐渐的,林凡的眼睛却开始看不真切了,就连耳边的马蹄声似乎也渐行渐远。
“不要!救命啊!”
朦胧中,林凡似乎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左右躲藏,却躲不过三五个大汉的围追堵截。
“哟,今天似是小丫头的婚期呢。”一位头戴黄巾的胡人说道。
“哈哈哈,那有意思了!”
“看这小姑娘模样俊俏,皮肤水灵,倒是可以让哥几个尝尝鲜了。”另一位胡人笑着说道。
“哈哈哈,那可不,这次吃了这小丫头,今晚的偷袭就没白来。”
“那还等啥,赶紧动手吧!”一位身材魁梧,腰浑膀圆的壮汉说道。
“嘿嘿,这个村子就这丫头长得好看,你是老大,你先来。”一位贼眉鼠眼的胡人谄媚的说道。
而其他人家也基本上遭遇着同样的情形,要么男主人被砍杀,女主人正在遭受侮辱或者即将遭受侮辱,而那些抵抗强烈的女子则被胡人一刀砍杀。
若是此户人家已被斩尽杀绝,那他们就会四处搜刮财物,能带走的全部带走,带不走的就全部打碎毁掉。
“我跟你们拼了!”
林凡的母亲大喊一声,却是从旁边拿起了一只剪刀向着身前的胡人刺去。
“哼!跟我拼,那你就去死吧!”
横眉大眼的汉子怒哼一声,便举起手中金刀,向着林凡的母亲砍了过去!
“不!”
林凡怒吼一声,身上一阵玄青色光芒笼罩,胸口上的刀痕瞬间抹除,伤口随之消失不见,而后便见他手掌一拍地面,弹身而起,另一只手拎起长剑,向着胡人扑杀过去,速度之狂,只能看到一道红芒,若是看的不仔细,便是红芒都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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