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老夫人刚说出这句话,周津南又走到安老夫人面前说:“老夫人这里不比国外,一旦叫警察,那么必定就有记者,到时候安娜的事情不好解决。”
“怎么不好解决?津南,你不必在这来跟我说这些话,我虽然很久没回国,可是国内的事情我还是清楚的。”
周津南没有很着急,只是不疾不徐的说:“上次安娜的事情已经闹了很长一段时间,您难道还想要这件事情,再闹起来吗?这样对安家跟安娜,可能都不是一件好事。”
周津南无比淡定的说着这件事情,他的语气不像是偏袒谁,更像是分析着这件事情的利弊。安老夫人看着他,而周津南也还是极其淡定的回看着她。
安老夫人是很忌讳这样的事情再闹出去的,她看着周津南的脸色,看了许久。
确实,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把安娜的事情再次闹起来,对安家来说,确实是不值当。
虽然她怀疑周津南是有偏袒的嫌疑,但又觉得他好像说的有那么一点的道理。
她在看了周津南许久后,深吸一口气说:“好,那我就信你一次,可是安娜的事情现在怎么解决?”
周津南说:“您已经打了她一巴掌了,而且她现在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人物,您要拿捏她随时都可以不是吗?”
周津南的话,倒是说的有点对。
安老夫人要想处理她,之后还真是易如反掌。
她想了一会儿说:“你说的没错。”
“为了这样一个人,对于您来说,是真的不值得。”
安老夫人见他好像说的都是实话,她也终于息怒了,对着保镖说:“让她走。”
保镖便不再阻拦知只,从她面前让开。
知只先是看了周津南一眼,接着又看了安老夫人一眼,她见所有人都站在那没动,接着,她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从这病房内走了出去。
安老夫人看着她离开。
周津南在她离开这病房时,没有看她。
知只在走到外面后,脸颊已经是红肿不堪了,她面无表情的朝前走着,目光没有看周围的任何人。
知只单纯的朝前走。
周盛华来到这边后,看到的就是脸颊红肿不堪的知只,已经不断在眼睛内流出来的眼泪。
知只从他身边走过去时,也没有认出他,只是睁着眼睛朝前走着。
周盛华却在此时唤了句:“知只。”
知只听到这个声音后,她立马停住,朝叫她名字的人看过去,发现不远处叫她名字的,竟然是周盛华。
知只不明白周盛华怎么会在这里,她想着,他应该也是来看安娜的。
她看着周盛华,沙哑着声音问:“有事吗?”
周盛华看着她高高肿起的脸:“你……脸怎么了?”
知只说:“没事。”她没有多说。
当知只说出没事这两个字时,周津南他们也很快出来了,他们似乎是在追赶知只,他们走的很快,可是在走出病房门不远后,他们在看到出现在知只身边的周身,他们便又停住。
周盛华便也朝知只身后看过去,他看到了周津南。
在看到他那一刻,周盛华也立马禁声了,没再开口说什么。
周津南的脸上,明显有一丝锋芒闪过。
周盛华便对知只又说:“我是来看安娜的,没什么事,只是刚才瞧见了你,还以为是我看错了,所以尝试着叫住了你。”
知只也发现周津南出来了,当然她在听到周盛华的话后,便说了句:“没事。”说完,她人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知只离开后,站在不远处的周津南这才走了上来,走到大哥周盛华身边,他问:“大哥,你怎么过来了。”
周盛华的语气相当的淡,像是随口问一句家常。
周盛华回答着:“我听说安娜的事情,来看看安娜,毕竟安老夫人在这,总得招待好。”
周津南说:“安娜还没醒,不如你晚些去看?”
周津南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看他,而是带着助理朝前离开了。
周盛华站在那,脸色也微微沉了下来,他朝着安娜的病房看过去,看了一眼后,便皱着眉头,直接走了。
周津南大的车在到医院外面后,便看到她站在马路边,一直在招手拦车。
今天天气极其的冷,风吹过来,像是面颊都要被冻掉了,她纤细的手指头在寒风中,也被吹的通红。
助理坐在车内,看着外面正在拦车的身影,问了句:“要过去吗?”
周津南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说了句:“风大,走吧。”
助理听到他这句话,安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驾着车从她身后离开了,在他们的车离开后,助理不断往后视镜里的人看着,却发现对方只是翻着车内的杂志,脸上没什么表情。
好像今天来,确实是来帮助安老夫人的一般。
站在大街上的知只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了,风扫在她脸上,就算那分似刀子,她也没任何感觉。
她还感觉自己唇角边有血腥味,她添了一下,才发现真的是血。
可是她依旧没有在意,她还是在不断拦车,她现在的目的就是要拦下一辆车,就算是脸上有血,她也不在意。
而钱千华已经给知只打了好多通电话了,可始终都没有人接,钱千华便去她的住处找她,在到她住处后,钱千华看到的是门大开着,满屋的狼藉跟碎片,还有那刺眼的血。
血流了一大块地方,还染着瓷片。
钱千华被这样的场景给吓到了,他冲了进去大声喊着:“知只!”
可是里面却没有人回应他,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便出了屋内,迅速去找这边小区的物业,只调查到这边小区,在上午来了一辆救护车。
钱千华第一反应就是拿出手机,打了一通他从未打过的电话。
这通电话便是打给周津南的。
周津南在手机响起后,没有看来电提醒,只是接听,他喂了一声。
钱千华在电话里问:“周先生,你好,我是钱千华,知只曾经的律师,我现在联系不上她,她屋内一屋子的血,请问她现在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