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建新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在听到对方这句话后,愣了很久很久,半晌,郑建新开口说:“好,周总。”
那边也没跟他说太多,接着便将电话挂断了。
郑建新握着电话,沉着眉头暗自叹了一口气。
他很清楚现在舆论情况是怎样,一旦舆论起,所有一切就没那么简单解决了。
郑建新在挂断电话后,问办公室里的下属:“万鹏的妻子还不肯从医院出来吗?”
下属说:“还没有,她不愿意走,死活都得待在医院,日新那边也无法解决。”
目前这个情况郑建新自然得完成自己的工作,现在他只能顾他这边的情况了,他对下属说:“不用管那边了,那边只能日新去解决,我们这边先受理这案子,平息舆论。”
下属说:“那我现在去处理。”
郑建新的手放下电话后,手有些用力的握在办公椅背上,面容陷入沉思。
就在当天,警察局对外宣布受理此案,并当着公众的面承诺,会好好受理此案。
警察局这边的对外宣称的新闻一出。
在家的知只看到报纸上的最新消息,她整颗替起的心,彻底放松了下来,是的,她成功了,成功的踏出了第一步。
知只在看着报纸上的新闻,她很清楚她所做的事情,一旦开了头,她就没有了回头路,当然她也并不需要回头。
知只握住报纸的手,不断在发紧。
警察局那边对外宣布完,网上热议的程度依旧没降,关注此事的人,大多都是些工薪阶层人士。
这一个案子更像是底层人物对权贵的反抗,自然更受底层人士的关注。
舆论一旦起,一时半会就没办法结束。
在警察局那边对外宣布完,知只再次去找了那个律师,那个律师在办公室看到她那一刻很意外,知只直接对那律师说:“我们已经做到了第一步。”
那律师看着她,看了半晌,同她说:“是你。”
律师以为他不会再见到她第二次,没想到隔了差不多半个月,竟然又会再次见到她,这真是让他没想到。
知只站在他面前说:“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话做了。”
律师这几天自然也关注到了外界的新闻,他其实并不想掺和这种毫无胜算的事情,之前这样说,也只是对她进行敷衍而已,他没想到她竟然会当真,并且会真的去照做。
律师如实跟她说:“你没有胜算的。”
这种案子,作为经验丰富的律师来说,他们实在是太清楚结果了。
接着,律师又说:“这样的案子,就算是警察介入,那也不过是象征性的而已,而你无疑是以卵击石,并且我还得告诉你,你耗费的金钱也是无比之大的,可能到后期你都无法承担。”
知只很清楚律师说的是实话,可是知只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早就想清楚了一切。
她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退缩说:“无论最后是怎样的结果,我都愿意接受,而且,金钱方面我会想办法,我只求恳求您能接我们这个案子,金钱方面我一定会竭尽所能。”
律师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决心,他看着她外表这样的柔弱,却有这样的胆量,说实话,律师真有些没想到。
他在看了她半晌,又确定的问她:“也就是你接受所有可能的结果是吧?”
知只早就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她再次肯定的回答着律师:“是的。”
律师见她接受,他想了想说:“好,既然你接受,那么我也不多说,这个案子我接了。”
其实知只来的时候,很清楚的知道,一般律师都不会接这种案子,一旦接这种案子,对于律师来说,这个案子所要承担的危险性实在是太高了,实在是冒险的没必要。
知只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请别的律师的打算,可是在听到对方答应她那一刻,她的整颗心,松懈了下来。
隔了半晌,她终于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谢谢您能够接这个案子。”
知只虽然松懈了下来,可身子还是处于紧绷紧张的状态。
律师也看出了她之前的不安与忐忑,他说:“你不用跟我说谢谢,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知道结果的案子,我相信你这个案子也没人会愿意接,所以这案子假如败诉了,对于我来说,也并不影响我什么,我该收的酬劳我一样会收。”
律师将一切话说的很清楚很明了,那就是让她不要将期放高。
知只深呼吸一口气,挺直身子再次对律师说了一句:“我知道。”
律师将话已经说的特别直白了,见她都再三回答知道,律师自然也不会再说废话,只是问她:“那你有证据吗?”
知只来的时候,早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她从包内小心翼翼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律师说:“我只有这样东西。”
律师看了她一眼,从她手上接过。
知只对律师说:“这是一份流水,是日新公司的转账记录,而这份记录是日新转一个叫万鹏的人的。”
律师问:“万鹏是谁?”
知只说:“目前万鹏是警方那边认定是杀害我丈夫的凶手,还有两个月他即将被判死刑,可实际上,他不过是日新那边的替罪羊,他并不是杀害我丈夫的凶手,他是这件事情唯一的证人,也是我丈夫同村老乡,更是一起长大的伙伴。”
律师听到她这句话沉吟半晌说:“这份转账记录说明不了什么,不过这边获得了上诉的机会,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倒也暂时不影响什么,不过你还有别的什么证据吗?”
知只知道他还会继续问,知只想了许久回答着说:“万鹏的妻子,她知道事情的全过程。”
律师在听到她这句话后,看了她许久说:“可以。”
知只手握紧成拳头,半晌说出一句:“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律师说:“跟我去警察局准备案件申诉的问题,并且配合警察局那边对这个案子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