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宁看了万鹏的妻子一眼,他直接回拨了那通电话过去,可谁知道电话打过去,确实无人接听了。
高长宁冷笑看向万鹏的妻子;“很聪明,不过他老婆孩子在我手上,他能够跑去哪里?”
周津南休了几天假,带着知只回村里去祭拜她外婆。
自从知只嫁来这边后,这是周津南第一次,跟知只回去。
知只那天不过是心神不宁之下,随口说的而已,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要带她回去祭拜外婆,知只真是被吓了一跳,可是这个话已经说出来了,知只又不知道该怎么推脱拒绝。
毕竟周津南决定的事情,知只很少去反驳的。
在去的前一天,知只在房间里,还试图跟他说:“津南,我只是随口一说的,你这么忙,我不想耽误你的时间。”
佣人已经在收拾两人的东西了,周津南走到她身边,手将她身子搂进怀中说:“不是答应过你吗?要陪你回去祭拜外婆,而且,我们结婚,我还没有陪你去看过外婆,这些都是我应该要做的。”
知只是怕他跟她回去,会引起风波,而且村里很多的闲言碎语,知只特别的害怕。
周津南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他手抚摸着她柔弱的肩,笑着说:“不要害怕,也不要紧张,我会安排好一切。”
知只见他如此说着,只能犹豫的点头。
周津南又说:“去收拾吧,看要带点什么。”
知只听到他这句话,磨蹭了两下,只能从他手上出来,便慢吞吞朝着柜子旁走去,去收拾两个人的衣物,虽然保姆在收拾,可有些东西毕竟收拾的没那么细。
周津南见她跟保姆一起在忙着,这才从卧室离开,去了书房。
到第二天周津南带着知只回知只的老家,没有带晨晨,因为晨晨要上课,所以得留在这边。
这次也是周津南正式去拜访知只的娘家,虽然知只的外婆已经死了。
知只那天早上起的很早,醒来还是心神不宁的,不过,大多的事情,基本上周津南全都办了。
两个人早上九点的飞机,飞往看知只村所在的市,在到市后,又坐车回知只她们村里。
一路上依旧是灰尘弥漫。
相比于知只的充满担心,周津南倒是比她放松多了,就算是漫长的路程,他似乎也不觉得枯燥,看着外面一路的风景,同知只说:“小时候来市里,是不是都要走这条路?”
知只怕他不适应的,毕竟这边的路程实在太远了,而且路还不好走,深怕他会觉得路途颠簸。
“是不是很晃?会不会头晕?”
知只有些担心的问着他。
周津南笑了,对于她无比担心关心的询问,他搂着她身子问:“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个男,人,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弱不禁风。”
知只想着说:“城里的路都是平坦的,这边的路车子很难走,我怕你晕。”
周津南的手触碰着她的头发,眼睛里是似水的柔情:“放心吧,你丈夫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娇弱。”
知只见他如此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周津南抚摸着她脑袋,又说:“小时候是不是经常走这条路去市里?”
知只见他又问,点头说:“是的,不过我们很少去市里,主要这里离市里太远了,我小时候贪玩,跑去过市里几次,被外婆打了一顿,后面,我就再也没走过这条路了。”
周津南听了后,淡声说:“看来这边条件确实很艰苦。”
知只说:“一般只有一趟车会从村里出来,还是一个星期一次,还是村里商店出来进货的货车。”
周津南看着知只的眼睛里,皆是疼惜:“受了不少苦。”又问:“外婆打你疼不疼?”
提到外婆,知只用力点头说:“可疼了,身上会有痕,好大一根藤条抽在身上。”
知只想到外婆,想到的第一幕就是外婆打她的时候,想到的第二幕,是外婆搂着她,叫她娇娇的时候。
外婆有时候很严格,可有时候对她也是真的很好。
可是每每想起外婆的藤条抽打在她身上,知只的身子还是会下意识颤抖。
周津南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反应,因为他的手搂着她身子,手掌在她的手臂上。
周津南定定看着她:“是不是很疼?”
知只点点头。
这种疼,是深入骨髓的,虽然皮肉好了,可是一提起,那种火辣辣的人,仍旧根植在心里。
周津南安抚着她身子说:“好了,不疼了。”然后低头吻了下她唇角。
知只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好像对于她小时候被打的事情,似乎也很在意以及心疼,虽然他在安慰她,可知只感觉到他好像在透过她,看她以前。
知只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周津南又说:“现在不会有人这样教训你了。”
他低头低声同她说着。
知只对于他的安慰,依偎在他怀中,念着的却是外婆的好,相反比起外婆对她的打,她更想外婆对她的好。
周津南在她依偎在怀中后,低声对她说:“不应该让你在这里。”
知只听到他这句话,很是迷惑看向他。
周津南揉着她软软的手臂说:“没什么。”
知只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车子还在朝前开,且路越发的颠簸晃荡,周津南不仅没有事,反而是知只这个在这里长大的人,反而有些不适应了,她依偎在周津南怀中不想动弹,而且还觉得有些累。
周津南的目光看着前方,看着前面那些村庄在他视线内,越来越清晰。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开进知只她们村里。
这次却不是去的周家,而是直接开往知只外婆家。
黑色名贵的车从村路上过,依旧引起不少的注目,不过周津南一向比较低调,车子只是安静的从村路上过,然后开往知只外婆家。
车子最终停在一处破旧许久无人居住的院子前,而知只外婆家跟王家其实是隔了很远距离的,虽然在一个村,可实际上有半个村那么远。
在车子停下后,知只才从周津南怀中抬起脸来,她朝外面看过去,而坐在车内的周津南,也朝那座小院子看着。
周津南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