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知只被紧急送往医院,知只一直陷入梦境中,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医院的,她不断梦见王铮一身血站在她面前,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周舟跟王熙微还有周家的佣人,把知只送到医院后,很快接到消息的周津南也赶了过来,他几乎是第一时间赶过来的,在到医院后,周舟正站在病房门口等,在瞧见二哥赶来后,周舟大声叫了句:“二哥!”
他几乎跳了起来,周津南在看到周舟后,问:“人呢?”
周舟说:“在里面呢!”
他现在都还处于惊吓当中。
周津南二话不说,直接将病房门给推开。
王熙微正在病床边守着知只,在看到周津南进来后,当即起身看向他说:“津南,你来了。”
周津南快步到病床边问:“医生怎么说的?”
王熙微说:“医生说是发烧,身体虚弱导致,现在都还没醒呢。”
周津南当即坐在病床边去看床上的人,浑身大汗,脸颊通红,周津南的脸色陷入一片难看之色,他手捂着她脸颊,只觉得滚烫。
他脸色沉了下来,快速问:“医生呢?”
王熙微见他脸上变了,全是担心之色,也忙说:“医生刚出去,打了退烧药,现在正在发汗。”
周津南没想到人会变成这样,他说:“你让医生先进来,让他再来检查一下。”
王熙微看出他的担心跟不放心,又见他眉头紧皱,目光一直停留在知只满头大汗的脸上,手始终在试探着知只的脸颊上的温度,她说:“好,我现在让医生再过来一下。”
王熙微正要走,可谁知道躺在一直都在发烧说胡话的知只,突然一把抓住周津南正在给她擦脸颊上汗的手,她喊着:“王铮。”
周津南的手一顿,而都还没来得及转身的王熙微都停住。
她的声音特别清晰,跟她平时说话的语气很不一样,这两个字却字正腔圆,一点也不模糊,像是印在她心底最深处的声音一般。
进来的周舟也在一旁看着,他看到她二嫂抓着他二哥的手,在那哭泣着:“王铮,你抱抱我。”
声音里是委屈,是撒娇,是无尽的想念,是对另一个男人的深深依赖。
周舟在那一刻,看到他二哥的脸色怔住了,他看着病床上的二嫂。
就连王熙微都没想到,知只突然会喊出别的男人的名字,她错愕的站在那看着。
周舟知道她二嫂是二嫁给他二哥的,她前面有个前夫。
可是周舟一向觉得二嫂跟二哥的感情很好,二哥对二嫂也呵护备至,无比爱护与关心,可没想到一向腼腆害羞的二嫂,今天居然会在昏迷不醒中,喊别的男人的名字,居然还会说出那样的话。
周舟都震惊了,不知道他二哥此时的心里会是怎样的想法。
正当病房内都没有声音时,知只还在胡言乱语,哭着喊:“王铮,你抱抱我好不好,好冷,好冷,我好冷。“”
她死死抱着周津南那只手不肯松开。
王熙微看着津南的表情,只觉得他面上的担忧与爱怜,全都退却,眼睛里情绪在结冰,他看着手下的人,他脸上的表情逐渐趋于冷漠。
王熙微吓死了,冲了过去说:“津南,知只这是烧糊涂了是吧,要转去别的医院吗?”
现在所在的医院是离周家最近的一家医院,规模还不是很大。
周津南的目光还停留在知只脸上,对于王熙微的话,他回了句:“不用了。”
说完,他将知只紧抓着她的手,从她手上拿开,然后放在了下去,说:“先叫医生过来吧。”
王熙微刚才那句话,完全是想打算知只此时胡乱的言喻。
王熙微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知只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在发烧的时候叫她前夫的名字?
平时她可很少见她提过她前夫,如果不是她这次做梦胡言乱语,王熙微几乎都要忽略掉她个前夫这回事了,毕竟平时她这个前夫真的不是很有存在感,她对津南的依赖与亲密,也从未让人觉得她对她前夫有多么深的感情。
这突然冒出来的几句话,真是让人冷汗都冒出来了。
她听着津南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如此冷静的同她吩咐着,王熙微说:“好、好、我现在让医生过来。”
王熙微转身便朝病房外走去。
周舟还站在那。
周津南在将知只的手放下去后,他的手再次落在她脸上,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滑过在她脸颊上。
周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二哥在抚摸着二嫂的脸颊,可他总感觉有种可怕的气氛在蔓延。
二哥的眼神跟抚摸二嫂手的姿势,都带着一种让人噤若寒蝉的害怕。
知只已经在那轻柔的触摸下,安静了下来,似乎得到了想要的人的安慰,她觉得很满足,烧得嫣红的唇也安静的合了下来。
没多久,王熙微把医生再度请了过来,医生在到病房后,周津南的视线才从病床上的人的脸上移开,他看向医生询问:“什么时候能够退烧?”
医生说:“估计还得一个小时,刚给她打了退烧药。”
周津南又问:“物理降温的话,会更快点吗。”
医生说:“会有些用处的。”
周津南说:“身体其余方面呢?”
医生回着:“没有,身体除了有点虚弱以外,倒没别的什么问题了。”
周津南点头说:“好,麻烦了。”
医生说:“没事。”回答完,医生便又让护士进来给病人进行物理降温。
王熙微在一旁说:“只是发烧而已,不要太担心,知只身子有些弱,而且这几天天气忽冷忽热的,很容易感冒。”
周津南目光再次落在知只脸上说:“先退烧吧。”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王熙微点头。
不过在护士拿着水跟毛巾进来后,周津南没让护士动,而是自己亲自在那给知只物理降温,用温水浸湿的毛巾轻轻擦拭着知只的脸,然后又放在她额头,又用另外一块毛巾,偎在她满头大汗的颈脖处。
他在做这一切时,脸上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