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南注意到她手上的动作,他突然将车往路边开去,知只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的目光看向他,而周津南也根本不问了,车子在开到路边后,又往附近一处茶楼开去。
知只发现这并不是回去的路,她看向周津南,眉间神色混乱的想问什么。
而他们车后的那辆车,他们的车去哪里,他也跟去哪里。
在车子到了一间茶楼后,车停下。
在他们的车停下后,那辆一直跟着他们的黑色小车也相应的跟了过来。
知只看着后视镜,发现两辆车全都停了,她问周津南:“怎么停在这?”
周津南根本没有理会她,在车子停下后,他从车上下来,知只试图去抓他手:“津南。”
可谁知道她并没有抓住,而周津南也正好关上了车门。
而就在他下去那一刻,那辆黑色的小车上也下来了人,一眼看去,明显就是王担。
知只手相互紧抓着,扭得似麻花,她没想到王担居然胆大包天,跟上了周津南的车,晨晨坐在后车座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他问:“妈妈,叔叔怎么下车了?”
知只知道王担的来意,她对了晨晨说了句:“晨晨,你乖乖待在车上,不要下来。”
知只说完,推开车门下来了,朝着周津南跟了上去。
王担似乎就是来找周津南的。
知只先是到周津南的身后,而王担在看到她后,脸上的邪笑更深了,他倒是主动跟周津南打招呼:“周先生,好久不见,我们又见面了。”
知只对着王担,克制不住情绪说:“我不是跟你说过要你不要再来找我吗?”
她并不想让周津南知道王担再次找她要钱了,上次他就已经给了他二十万了,她不想让他被王担勒索第二次,她希望王担能够识趣立马走。
可谁知道王担在听到她这句话后,对知只说:“这一次我可不是来找你的,而是来找你新任丈夫的。”
接着,他的目光看向周津南,脸色转变成无比客气说:“我不是故意冒犯您,实在是还想跟您谈点事情。”
周津南在下车后,一直都没有说话,在王担开口跟他说那句话后,他笑着说:“很巧,我刚刚停下,就是想请王先生喝杯茶。”
知只脸色雪白,到周津南身边,拉扯着他袖子:“津南,我们先回去吧,晨晨还在车里面等我们呢。”
她试图让他走。
周津南却根本没有理会她,眼神根本就看都没看她,他询问王担:“旁边是一家不错的茶楼,请王先生喝一杯?”
这正中王担的想法,他说:“我正有此意呢。”
周津南淡淡笑着:“正好这间茶楼是一个朋友开的,走吧,那就一道进去。”
周津南对带王担,仿佛在对待一个相当亲近的朋友,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王担这边很清楚的知道,找知只根本就不靠谱,她现在估计是确实一毛都拔不出来了,可她没钱,他这个二婚老公有钱啊,那可是个大财主呢。所以他今天直接就跟着她出现在了她的好二婚老公面前。
王担也实在想不明白,他这个二婚的老公怎么就看上她了。
虽然吧她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可就算不错,不也是双破鞋吗?
不过他回去问了他老娘了,听他老娘说,听说这个姓周的当初他弟弟对他有恩,所以才娶的她,而且让她过去,他老娘也是为了要她捞点钱回来的。
他心想,他这个弟弟平时什么本事,要死的时间,倒是替他这老婆安排了个好去处,他老娘也不赖,竟然还真把他这老弟嫂弄来了这里,还让他发了笔财,不过他这个老弟嫂,倒是不太向着他们啊,把她送来这边,她倒真像是来这边过好日子了一般。
王担听到周津南如此说,收起心内所想,当即也笑着说:“走走走,我请您也行。”
周津南话里带着相当大的诚意说:“是我请您才对,毕竟你是王铮的大哥,也是我的大哥。”
王担攀附着关系:“也就是说,咱们现在是一家亲了。”
周津南对于他的话并不否认,笑了笑两人便一同朝那茶楼走去,知只好站在那,晨晨在车上,而周津南也没叫知只一块儿走,任由知只站在那。
知只转身又去车上抱着晨晨下车,晨晨趴在知只肩头,看着前边的一个人:“妈妈,那是大伯!”
知只抱紧晨晨跟了上去。
在到楼上后,工作人员过来迎接周津南,似乎真是相熟的茶楼,那工作人员便领着周津南往里头走,说了句:“周先生,我叫我们张总过来。”
周津南对那工作人员说:“不用麻烦你们张总,安排一壶猴魁,跟点心即可。”
工作人员听后点头,周津南便带着王担进去,还同他说:“雅间请。”
知只抱着晨晨跟在他们身后,晨晨感觉妈妈紧张无比,他小声问:“妈妈,大伯怎么不跟我打招呼?”
知只没有回答他,目光只在周津南身上。
在他们进去后,知只也一并跟着进去。
没多久,这边的工作人员便上茶上来了,知只带着晨晨坐在沙发上。
工作人员在将茶水跟点心一一放在桌上后,退了下去。
王担对着周津南直接开门见山说:“周先生,我知道又来找您,相当唐突,不过呢,这次我来,确实是又遇到了难处,想再跟您借二十万。”
他说到这句话时,看了周津南一眼脸色。
而周津南在听到他那句话后,始终带着温笑,安静的听着王担说着。
王担见周津南脸色还不错,便继续说:“主要是我老母亲病了,在医院等着要钱手术呢,您知道,我弟弟死了,现在这个老母亲就是靠我一个人供养,我哪里有那个能力啊,这不,这几天一直都在四处筹钱,实在筹不上钱,没办法了,这才过来找我的老弟嫂帮忙,可谁知道,我这个老弟嫂啊,跟我说,她没钱。”
王担在说最后那句话时,目光扫向了知只,眼睛里那一丝威胁,毫不掩饰。
知只坐在那,死死闭着双眸,面露屈辱,她知道她根本无法摆脱王担的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