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傅伯已经把杨平安送走,究竟送到那个队,葛秋没详细问,只是意兴阑珊的告诉傅伯,回头等爸妈问起时,他告诉葛明朝和程秀秀就好。
对于杨平安这个人,她是两辈子都不想提。
知道一些情况的傅伯表示理解,回头就和靳时忱说起正事。
说是周五的某个晚宴,他实在推脱不掉,还说新调来的荛城一把手,点了名要见他。
靳时忱思付良久,在拉着她回房前,告诉傅伯那就去。
对此,葛秋并不想发表任何意见,因为生意上的事,她真的一窍不通。
既然不通,那她就不会去瞎掺合。
但没想到,第二天到学校,竟然有人在议论唐芬父母,说他们在周五准备了一场大型晚宴,不但邀请到了靳时忱,还邀请到了刚调到荛城的一把手。
对于这种属于学生时代遥不可及,又不太懂的高级宴会,他们除了羡慕唐芬是名副其实的白富美,就不停的臆想和起哄,说靳时忱答应参加晚宴,肯定是冲唐芬去的。
毕竟英雄配美人,放眼整个荛城,还有谁比唐芬更适合当靳时忱的女朋友呢。
听到这些八卦,葛秋表示很吃惊。
回头问那娜:“唐芬家很有钱吗?”
那娜一脸懵逼:“你不是荛城本地人吗?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葛秋无语,她是荛城本地人,但上辈子就没关心过这些,又或者正确的说,她上辈子这个时候,已经是程跃的未婚妻了,然后她还陷入到毁了容的悲伤里,根本就接触不到上流社会。
等她真正站起来,并接触到上流社会时,已经是拜董生为师的时候。
而那个时候,她接触的也就不是荛城,而是北城,以及聚集到北城的无数顶流。
所以,她对荛城的上流社会,除了靳家,真的就是一无所知。
“那你哪人?”葛秋哭笑不得。
那娜到是十分自豪的抬起小下巴,用西城方言:“额是西城的,用额西城话说,额还是个地地道道的米脂婆姨,听说过米脂婆姨绥德汉,不用打问不用看吗?嘿嘿,我老家就是米脂。”
葛秋瞠目结舌的看着她,虽然说自己不会讲西城方言,但不妨碍她能听明白,既然能听明白,自然就听得出,那娜这口方言,简直就是……腔不成腔,调不成调。
就有如非广粤人士说粤语,那个别扭劲呀,她牙都快酸了。
“快闭嘴吧!赶紧把你这方言收回去,不然我怕真正的西城人,会想打死你。”
那娜嘴角抽了三抽。
“是真的嘛,我亲生老爸是西城米脂的,然后我现在这个爸,还是西城绥德的,所以我真是西城人。”
葛秋有气无力:“明白,祖籍嘛,你不要再解释了,再解释我这个非西城人,都想打你。”
那娜嘿嘿直乐,索性凑到她面前:“我那千年老二,万年老二的二哥说,你会跆拳道,要不咱俩真试试?”
葛秋脸耷拉了下来。
“荛城这边的有钱人,你知道多少?”
那娜撇嘴,一脸你真没劲。
米脂绥德多出名啊,一个出貂蝉,一个出吕布,简直家喻户晓。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男人,话说,你要对你男人有信心,他不是三心二意的主,再说唐芬,人人都说她是校花,可在我看来,她连我都比不上,也不知道你们三中对校花的定义什么。”
葛秋抚额,说的好像她不是三中人,但粗旷的一句男人,不经意的确实让她心跳加速了。
“我什么时候说对他没信心了,我只是有些好奇。”
那娜整齐的白牙一呲:“简单,那明晚我陪你去呗,到时候让我那千年的老二,万年的老二哥,给咱俩偷偷带进去,然后嘛,顺便暗中观察观察你男人,看他会不会偷腥。”
“……”葛秋?她是心态彻底老了吗?为什么会感觉这提议,如此荒唐?
但又荒唐的,仿佛有那么点意思。
比如,她是想多了解一下靳时忱,但是呢,又不想光听傅伯和米婶说,而是想自己去看,去听。
所以……她有些心动了。
但又矛盾的别扭,自己明明都一把年纪了,为什么还要去幼稚?
难道真想老夫撩发少年狂么。
就在她矛盾到不可自拨时,那娜干脆的合上一个字迹都没有课本。
“就这样决定了,到时候我来安排,如果你男人发现并责怪你,就说是我非要拉着你去玩的。”
“……”葛秋。
她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下的心情了。
“我还是好好复读吧,其它的都是浮云。”
那娜猛翻白眼:“明明才十八、九岁,能不能别这样老气横气,一点活力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我早晚会看不起你的。”
葛秋无语凝咽,她用得着她看得起嘛?
真是的。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把书打开放她面前,就静下心继续学习,等到晚上,又按部就班的,和靳时忱去了医院看爸爸。
知道爸爸明天可以出院,她还高兴了很久。
就在她把晚宴的事,全忘到一干二净时,下午放学黄然出现在了学校门口。
他全程脸黑,但眼里又透着茫然。
葛秋掬了把无形的汗:“你自己和你二哥坦白从宽了?”
明明昨天还怕得要死,今天就已经无所畏惧的晃了晃肩:“哎呀,反正早晚要知道的,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光明正大。”
好吧,这性格也是没谁了,但她很喜欢。
她就不喜欢扭扭捏捏,又矫情到死的人,像那娜这样,刚好对她的味口。
“所以你二哥,也被你策反了吗?”
那娜眨了眨她萌蠢的大眼晴。
“这个,应该没有吧,但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大BOSS是你男人,大不了就被他扣工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