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告诉我,你们现在已经到那一步了?”
张怀不想再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更何况已经开口。
靳时忱默了片刻:“已合法。”
张怀:“发克油,我为什么不是伴郎?这种大事你也瞒着我?”
靳时忱挑眉:“不是我要瞒你,是小秋宝不想公众于人,她对我提出的要求是隐婚。”
还小秋宝,明明就是个小丑女。
张怀无语凝咽,回想自己和葛秋的几次接触,她确实像能提这种要求的人,可奶奶说的她做的菜有毒,还是他心里最大的隐患。
默了几秒,不再假装激动。
“靳时忱,你有没有想过,这很奇怪?”
“……?奇怪什么?”
张怀舔了下唇。
“奇怪你以前,连女人都不想接触,却突然和她结婚,算一算,你们认识也没多久吧,她会不会是在菜里给你下了蛊,又或者毒什么的?不然,你怎么忽然就上头了呢。”
语调虽是轻松,可实则很紧张。
靳时忱是什么人,自然听出来的大笑。
“你想多了,以前不愿接触,是没有碰到对的人,现在既然碰到,以我的性格,你觉得我会玩什么柏拉图吗?”
张怀沉吟,靳时忱确实不像拖拖拉拉的人,相反他一旦下了决定,就会主动出击,像顶级猎手,快,准,狠。
可他对葛秋还是不放心。
“她做的菜?”
“不好吃?”靳时忱眯起眼,简单的三个字,已经蕴含了警告。
张怀心头一跳:“不是,我是……”
靳时忱打断:“是什么,下毒下蛊?我倒宁愿是了,以后便不要再花心思。”
话说到这,张怀还有什么不懂,问题不在葛秋,而是在自己的好哥们。
说白了,就是自己的好哥们,把葛秋当成了一块肥肉,紧紧地咬在嘴里不肯松。
小丑女的命,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
北城。
何泰费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绕开所有人,找到曾经和姐姐联络的秘密墙角。
他汗流浃背地挖开封存很久的小孔洞,朝着里面学了几声猫叫。
又因为多年没这样干,叫声很干巴。
但好在,何琼很快就出现在墙的另一边,并透过孔洞看着何泰。
她满心愤怒,想想她已经多少年,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了,真心恨不得把葛秋挫骨扬灰。
“你怎么现在才来。”何琼气得跺脚。
何泰干笑,不好意思说姐姐越混越回去,更更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没钱了,才想到来找她。
“这是怎么回事?靳文思和老太太不是早就已经凉了吗?谁还敢软禁你?这鬼地方我都快把它给忘了。”
何泰一边埋怨,一边拉扯旁边烦人的杂草。
然尔对何琼来说,这里也确实是个鬼地方,自从老太太没了,她就再也没来过,可现在竟然还要靠它才能和外面联系,怎能不愤恨难当。
“他们是没了,但还有个靳时忱,琦儿也是个不争气的,一点话语权都拿不到,只能让他肆意摆弄,这些都不用说了,你赶紧去帮我办件事。”
何泰大感不妙:“什么事?”
何琼双眼含恨:“靳时忱结婚了,下令软禁我的,就是他的小媳妇,你想个办法通知靳琦,让他赶紧回国,再去找找周敬安,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不除,我会一辈子抬不起头,你也别想再从我这拿一分钱。”
何泰惊骇,心想拿不到钱怎么可以,他现在可是全靠姐姐,才能锦衣玉食。
“他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偷偷结的,要不是我的人告诉我,我也被瞒在鼓里,听说还是个小门小户,但人却很厉害,你姐我熬了一辈子,绝不能到了这个年纪,还被人踩在脚底下,你一定要帮我想办法,除掉她。”
何泰震怒:“岂有此理,一个小门小户还敢这样对你,反了天吗?”
何琼磨牙:“所以要你趁现在,她根基还不稳的时候,赶紧除了她,要不然你以后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何泰明白,自古以来都是谁当家谁有钱,姐对付一个靳时忱,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再来个靳家的女主人,那以后的日子,绝对无法想象。
“知道了,我一会回去就想办法。”
……
在屋里宅了三天,二十四小时的空调吹着,又接连做了二十几套卷子,葛秋身体终于吃不消了。
临到晚上做饭,锅里的热气往脸上一熏,她就感觉整个人摇摇欲坠。
还好玛纱发现的快,一把掺扶住她:“怎么了?是不是头晕?”
葛秋摸了摸额:“好像是有点发烧。”
二话不说,玛纱关了火就把她扶回房间,然后通知靳时忱,不到片刻他人就来了。
葛秋很难为情,当着他面把体温计塞胳肢窝里。
“别紧张,我可能只是一点小感冒。”
靳时忱上前,拿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再放到他自己的额头,来回好几次。
“是发烧了,通知傅伯去叫下医生。”
玛纱急忙去,葛秋更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不用了吧,我自己吃点退烧药和感冒药,明天就能好了。”
这点不舒服就劳师动众,很矫情的哇。
靳时忱不理,转身给她倒了杯水,还刻意兑成温的才递给她。
“是不是这两天没睡好?又看书看累了?”
葛秋不敢看他的支支吾吾:“没有,我睡得很好,都过去好几天了,哪能一直惶恐。”
靳时忱看着她笑,施施然然坐了下来,胳膊一抬,就像平时抱薛定谔那样,三百六十度的抱住她。
“那就是踢被子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踢被子呢。”
话里话外全是戏谑,葛秋红着脸的一动也不敢动,提溜着眼珠到处找薛定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