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傅伯笑眯眯的把手表交到葛秋手上。
“东西拿回来了,昨晚派人去的时候,这东西就在肖红父亲手上。”
葛秋瞳仁一缩:“她爸去了我家?”
“应该是。”
葛秋无语的咬了咬牙,要不是心疼这块表将来会升值,她现在就想砸了,丢到河里去喂鱼。
“能跟我说说经过吗?”
傅伯也没瞒着,三言两语就说了他的处理方法,让领头大哥先报案,说自己丢了块五万的手表,然后再和派出所打了招呼,这件事就很轻松的定了罪。
虽然苦主换了个人,但肖红基本上就是废了。
而且还废的与葛家无关,既然无关,就不存在会给葛家丢脸的情况,最多别人说起,就是葛平安有眼无珠,差点娶了个小偷当媳妇。
不得不说,傅伯的处理方法,相当给力,比起她要高明了不少。
葛秋蔫了的满心佩服:“早知道,我昨天就不生气了。”
傅伯学着靳时忱摸她脑袋。
“有大少爷给你撑腰,以后遇事确实不要先气自己。”
葛秋心暖暖的,朝傅伯吐了吐舌:“是我傻了。”
“不是你傻,是你还没习惯去依赖大少爷,往后可不许这样了,我家大少爷呀,可是顶顶好的一个人,再偷偷告诉你,咱靳家的男儿,可是出了名的疼老婆,比如去世的太老爷,还有老爷,那可是顶顶的专一专情,以后啊,你就知道了。”
葛秋脸红,呐呐的说不出话。
心想何须以后,昨晚就见识了,搞得她这颗心啊,都开始蠢蠢欲动。
“中午给他加餐,做两条清蒸鲈鱼。”
傅伯哈哈大笑。
与此同时,跑到外省去提车,又半夜才回来的葛平安,终于睡醒了。
醒了之后发现身边毫无动静,就很奇怪地下楼来问程秀秀。
“妈,肖红人呢?她昨晚没回来吗?”
昨晚跟葛明朝吵完又冷战的程秀秀脸色极差。
“我不知道,好像是没回。”
葛平安耸耸鼻子:“家里什么味啊,昨晚回来我就想问了,香到熏死人。”
程秀秀知道,那是她砸碎了六瓶香水的味道。
“你坐下,我有事跟你说。”
葛平安吊儿郎当的往沙发上坐,又拿出烟来,给自己点了一根。
看他这样,程秀秀也是很碍眼,低声骂了句:“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葛平安没耐心:“有事快说,我还要去找老四给车上牌。”
程秀秀梗了一下,拣着昨天发生的事,把肖红的所作所为全说了。
当葛平安听到手表价值五万,蹭的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五万的手表她都舍得买,还没钱给我买新车?还要我打欠条,这亲妹妹可真是好啊,好的我都没话说。”
程秀秀气竭:“她有钱是她的,连我跟她借都要打欠条,你酸什么?”
葛平安冷笑:“呵,那照这么说,以后我有钱也是我的,你要跟我借,也得打欠条咯?”
程秀秀心里又是一梗,心想这什么逻辑,顿时被家里这些狗屁倒灶的事,给烦透了。
“我说的重点是这些吗?”
“那你说的重点是什么?”葛平安冷嘲热讽,心想葛秋这小溅人真会抓钱,不愧是老话说的,女人卖笑黄金万两。
既然如此,还需要他起早贪黑的跑什么车啊,以后只要她手指里漏点缝,都够他当个人上人了。
“重点是肖红这个人不能再要了,还没进门就偷东西,以后还得了。”
昨晚想了一宿,基于这一点,程秀秀还是认同了。
与其等到将来后悔,还不如就损失这点算了。
“我无所谓,但她偷的手表得给我退回来,得,我现在去找她,玛了巴子的,我葛家的东西也敢偷,怕不是嫌命太长。”
葛平安爬起来就要走,还得意扬扬的在手指上转着摩托车钥匙。
程秀秀看他明事理,对肖红更可有可无,就安心了许多。
却不想到,他走到门口,耍着无赖道:“先说好了,我找回来的东西,可就要归我了,五万块的手表你不稀罕,我稀罕。”
程秀秀气得倒仰,回头便痛骂一大早就出去的葛明朝。
骂他只说不管,还把这些事全丢给她。
春风得意的葛平安找到肖家,这人还没进门呢,就被隔壁的张婶子扯住胳膊。
“平安啊,你媳妇昨晚出事了。”
“出什么事?”
“听说她入室偷盗,还偷了一个带头大哥的五万块手表,一大群纹龙画虎的人冲进去,刚好人赃并获,还是从你岳父劳资手上撸下来的呢。”
葛平安一脸懵逼:“带头大哥?”
“是啊,那些人一看就不好惹,你媳妇和岳父岳母昨晚被带走,现在都不见人,可吓人啦,快想办法去找找吧。”
葛平安心想这不对啊,程秀秀不是说,肖红偷了葛秋从香城买回来的五万手表嘛,怎么变成带头大哥啦。
历经半天打听,葛平安终于在派出所见到了肖红。
肖红仿佛受尽折磨,整个人都丑了十个度的试图扑向葛平安。
带着她出来的女警,一个厉呵,就强行把人拽了回来,拷在审问椅上。
“十五分钟,有话快说,不准靠近。”
别看葛平安在家凶神恶煞,其实到了外面,他比谁都怂,哪敢跟警察对着干道:“好好好,辛苦了。”
肖红像个疯婆娘似的大哭:“葛平安救我,我没有偷那个人的东西,我只是拿了你妹妹的手表玩了一下,不是偷盗,他们在冤枉我,我是冤枉的。”
葛平安感觉到里面的蹊跷,但不敢当着警察面细问。
“东西呢?在哪?”
“已经被拿走了呀。”
葛平安顿时眼一翻,心想都被拿走了,自己还来干嘛,真是晦气。
只见他站起来就要走,肖红急的放肆挣扎。
“葛平安,葛平安!”
“闭嘴,我出来的时候,已经听我妈说了这个事,还没进门就敢偷东西,真特么有你的,我也是眼瞎,才想娶你。”
“给我听好了,三金立马还给我,从今往后,给我那凉快去那蹲着,别特么再到我面前晃,咱俩完了,听清楚了吗?”
肖红目呲欲裂,歇斯底里的喊:“不可能,我肚子里怀了你的种!!”
葛平安惊骇,整个人站住歪起头:“你说什么?”
“我说我怀孕了!”
站在她身后的女警面无表情:“人犯肖红确实怀孕了,刚刚一个月多点。”
“一个月多点?你特么确定是我的吗?”葛平安眯起眼细想,他和肖红在一起也就两个月,自己的小钢炮那么厉害吗?
肖红怨恨到极致地绷起全身:“不是你的,是谁的?葛平安,做人得讲良心,自从我跟了你,就没有和别人乱来过。”
葛平安耷拉了脸:“臭女人,就算你有了又怎么样,劳资不要,警察同志,能不能让她把孩子给打了,劳资虽然混账,但也不想自己的儿子,有个贼娘。”
女警活久见的翻了个白眼:“我们没有这个权力,但等她判下来,可以允许她生了孩子再坐牢,但前提是,得有人保释。”
肖红怕了的尖叫:“葛平安,你保释我,求求你保释我,孩子真是你的,我以后了不敢了,求求你。”
葛平安冷哼,很无情的笑:“算了吧,劳资将来要什么女人没有,还要你这种破烂?我劝你赶紧把孩子打了,不然生下来我也不认。”
说完走人,一气呵成。
毫无留恋的样子,让肖红绝望得疯了,她都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按道理,葛秋只能吃个哑巴亏,而当惯了老师,又死要面子的葛明朝和程秀秀,肯定不会再追究。
那么告她的领头大哥,到底是什么人。
她想不明白,更悔到肠子发青,早知道昨天就做得再隐秘些,怪就怪葛秋一家人回得太快,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