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着凤云倾来到萧凌玥所在的帐篷,只见萧凌玥和罗影月分别躺在床榻上,脸上胳膊上都缠着纱布,不断呻吟着。
“怎么回事?谁干的?”梁帝一声大吼,竟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伤人,简直不把皇权放在眼里。
“皇伯伯,是他,他打的?”萧凌玥抬起手,颤巍巍地指了指赵玉恒。
“没错,是他,就是他,他打的我们?”罗影月也同时发声。
“怎么可能,我没动手。”赵玉桓一脸懵逼,他记得下手的时候没那么重啊?
“赵玉桓,两个人同时指正,还能有错?”梁帝龙颜大怒,在他的眼皮底下撒谎,这是赤裸裸的藐视皇权。
“说出实情,可从轻发落!”
感受着梁帝凌厉的眼神,赵玉桓愣住了,一种死亡的恐惧笼罩着他。
他压下心中的恐惧,正色道:“皇上息怒,当时我睡不着打算到山脚练武,快到之时听到了碧柔的呼救声,抬眼一看有人在和碧柔在撕扯,我心一急便往山脚跑去。”
“却在这个时候萧郡主和罗小姐出来散布,非要和我比试武术,我担心碧柔的安全,心一急不小心把她们绊倒了,我真没想伤她们。”
言毕,赵玉桓不断弯腰致歉:“两位小姐,对不住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还请两位小姐原谅。”
听着赵玉桓的狡辩,原本就不好惹的萧凌玥和罗影月,同时坐了起来,纷纷指责道:
“赵玉桓,你这个胡说八道的伪君子,明明是你担心我们去撞破你的好事,所以把我们打晕了,现在竟然厚颜无耻倒打一耙。”
“对,本来我和凌玥郡主一起出来散心的,周围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什么呼救声,只看到赵大公子急急的身影,我们只因为问了一句,没想到无缘无故被打晕了。”
罗影比萧凌玥还要激动,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豆大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梁帝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再次确认一遍:“你们真的没有听到呼救声?”
“没有,绝对没有。”两人齐齐回答。
梁帝顿时目光一冷,看向了赵玉桓:“赵玉桓,你之前口口声声说是瑾翊欺负了赵碧柔,赵碧柔反抗喊救命,为何她们听不到?”
“那是她们没注意,但确确实实如此,我到的时候萧将军刚刚跑掉,只留下一身是伤的柔儿。”
连番被质疑,赵玉桓已经紧张得背后冷汗直流,但他没有退路了,今天要么萧瑾翊背负骂名,要么他们背负骂名。
赵玉桓话音刚落,凤云倾站了出来,冷声道:“赵玉桓,麻烦你说谎用心一点,今晚萧将军一直在山口剿匪,他和不少将士都受了伤。”
“他的伤还是我给看的,要不要我们到现场去看看,现在还要匪徒的尸体。”
凤云倾说得义正词严,因为剿匪是真的,尸体现在确实还摆在山口。
这次秋猎,凤云倾担心有事,所以把不少琅嬛阁的弟子安排在萧瑾翊的大军里,其中就在苏沫沫。
就在下午傍晚的时候,凤云倾检查地形,就发现了不对劲,所以把一切消息给了苏沫沫等人,让他们好好检查一下。
苏沫沫等人立马派人查看四周,这一查不得了,他们发现不少匪徒装扮成农户,居住在山口附近的小村子里。
经过他们琅嬛阁特殊的手段逼问,问出他们的目的是放火烧山。
这件事情实在太严重,苏沫沫不敢怠慢,立马把事情告诉了凤云倾。
凤云倾也觉得事情重大,但怕引起恐慌,她没有直接报告给梁帝,而是告诉了荣亲王。
于是荣亲王亲自带兵,加上琅嬛阁的一些弟子,前往山口小村剿匪。
这也就是后来凤云倾让萧瑾翊到山口的原因。
听罢凤云倾的话,梁帝面色阴沉到了极致,事情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朝四周看了看,边上就是荣亲王的营帐,现在却是静悄悄的,他想到了什么,一声大喝:“荣亲王何在?”
隔壁营帐,守卫小跑了过来,急急道:“回皇上,用过晚饭之后,荣亲王面色匆匆,似乎有急事,于是去了山口。”
守卫一言,更是印证了凤云倾的话,一个个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赵玉桓和赵碧柔。
梁帝更是气急败坏,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竟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陷害他的儿子。
为了让人输得心服口服,死得明明白白,梁帝一声震怒:“传荣亲王,回营帐。”
“不用,我回来了。”这时候,从外面传来了荣亲王如洪的声音。
看到荣亲王身着铠甲,风尘仆仆,身上似乎还有血迹,更是印证了凤云倾的说法。
“你来得正好,朕有些话要问你,你可是从山口回来?”
“正是。”荣亲王一脸的愤怒,来到萧凌玥的床前,看了看萧凌玥,同时又看看另一张床上同样是伤的罗影月,更是怒火中烧。
“今晚匪徒突然袭击山口,因为担心皇上一众大臣恐慌,瑾翊只通知了我一人,我们带着上千精锐,在山口附近大肆剿匪。”
“为了这些悍匪,我们死伤不少人,瑾翊也受了些伤。”
“这些,本王也就不谈了,可是没想到,我们在前线流血,却有人在后面造谣污蔑,大梁国,当真有人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了吗?”
听到荣亲王的话,赵玉桓再也挺不住了。
他本来就是受赵清澜指使前去查探消息的,说实话,他也没见过萧瑾翊,这一下,他哪里还扛得住。
“跪下,一切从实招来!”梁帝死死看着赵玉桓,冰冷的语气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气。
扑通!
赵玉桓跪了下去,不断地磕头认错:“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搞清楚状况。”
赵玉桓还没说完,赵清澜也跪了下去,她打断了赵玉桓的话,急急道:“皇上,千错万错都是柔儿的错。”
“柔儿这孩子,自以前被人侵犯过一次之后,总感觉被人陷害,精神上出了些问题。”
赵清澜把一切都归结于赵碧柔,没有办法了,事情败露,总要有人来承担。
赵玉桓是赵家唯一剩下的男丁,赵碧柔反正已经毁了,死也就死了吧。
赵清澜咬着牙,对着赵碧柔冷声哼道:“柔儿,我们真是把你惯得太狠了,平时你在家胡闹也就罢了,现在胡闹到这里来,还差点陷害了萧将军。”
“还不赶紧给萧将军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