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瑾渊见她神色不对劲,关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他以为的是练的时间久了,可能会有些额外反应,例如大腿胀痛或者腰酸等等。
“没……没事,我去下洗手间。”说着,就连奔带跑地往洗手间跑去。
站在一旁的罗霞哟呵呵地笑着,意味不明地道:“体力还不错,都又能跑能跳的了,下午又能……”
“下午休息,不训了!”凌三爷心疼媳妇儿,还是觉得派上几个保镖到时候暗地里保护着就行,这样也可以免得她受苦。
罗霞特见不惯他这样,啧啧叹道:“你这人吧……要我说,真是双重人格!人前,尤其是在队伍里那会儿,我也没见着你对谁有多仁慈,对谁都冷冰冰的,不说我吧,小柏也是个女人,你对人家比对男人还硬气!我记得那姑娘没少和我抱怨你!现在这会儿……”
那软的跟什么似的,她其实已经留情了许多了,可是这位受不住啊,那叫什么来着,皇帝不急太监急,一准儿没错!
凌瑾渊抿着唇,不动声色地道:“这不一样,小柏是小柏,她是我们的队友,是要上前线杀敌的,我要是对她放松,那是害了她!”
“借口!借口!我们队友也有好些年了吧,我对你还不了解,你对谁都一个样儿,就对你家这位!之前不是你说的,不放心她一个人……现在人来了,又舍不得了?”罗霞好笑地扫了他一眼。
凌瑾渊不说话,因为即便再说,他也的确是舍不得,没什么好狡辩的。
栗小寒一个人在洗手间蹲了好一会儿,浑身都痛,不仅腰痛腿痛,现在连肚子都痛,怎么能这么巧合?
她白着一张脸从洗手间出来,凌瑾渊就看出了不对劲,捉着她发冷的手问:“怎么脸色这么白?都说了叫你别硬撑着,你就是不听!”
“我没有,就是……”栗小寒的声音放的很低,耳朵根不知怎么地就红了。
凌瑾渊刚想继续追问下去,小兔子就从他手边逃脱了,窜到了罗霞的身边:“罗姐,我跟你说件事儿?”
“你说呗。”罗霞看她神神秘秘,有些好笑。
“你有没有新的胖次,我那个刚刚来了……”那个,那个是什么?对于女人来说,只一说那个,倒也没什么不明白,不就月经吗?
罗霞了然地笑笑,“有呢,我说怎么小脸白成这样,原来是姨妈来了……得,我去楼上帮你拿一条下来。”
栗小寒点了点头,站在一边不敢乱动了,这僵硬的倒是让凌三爷更加好奇了,有什么事不能和他讲,偏偏和罗霞讲的这么神秘?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罗霞手里拿着一条黑色蕾丝,大大咧咧地递过来。罗霞虽然是女人,不过在军队里混了这么多日子,女人也成了男人的性子,一点不害羞。
“喏,你去换吧,有什么需要你就和我说。”罗霞声音一向是个大嗓门,凌瑾渊就算坐的有点远也听明白了。
他的眼神扫过去,刻意地看了一眼他媳妇儿的臀部,似乎隐隐约约看到那条浅灰色的运动裤上有一点异样……
凌瑾渊也不陌生。
在部队里,女人都当男人一样的训练,唯一不同的也就是女人来例假,可能会有所轻松,虽然所谓的轻松也未必好到哪里去。
这就是女人一个月都要来一次的玩意儿,凌瑾渊想起来难怪小家伙刚才身体僵硬成那样,也不说话,耳根红红的,原来因为这事儿害羞呢。
栗小寒很快换好衣服出来,原本是打算把那条浴血的内衣给洗了,不过想了想到底是在别人家里,洗了还得晾着,太麻烦,所以就特浪费地给扔了。庆幸的是今天没穿特淡颜色的裤子,否则就真的难堪了……
很快。
上桌吃饭的时候,凌瑾渊手快地先用小碗盛了老鸭汤递过来,“先趁热喝点!”
栗小寒训了一上午,苦逼地一点也吃不下东西,刚扒了两口饭,就有些饱了,这会儿看着热汤不太想喝,不过看着某人一脸严肃的脸色,还是一咕噜地给喝了下去。
罗霞在一边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好玩的要死,这就是一直高高在上的凌三爷,谁又能想到人后的凌三爷是什么样的人……恐怕凌老爷子都震不动这货,只有他老婆有这本事了。
罗霞这会儿见识到了一物降一物的神奇属性了,晚上钟万希回来的时候,罗霞把事给他一说,钟万希一口清茶差点喷出来,“我还真想不出凌三对一个人百依百顺的什么样!以前听老爷子说那就是一刺头,也是慢慢训着才正常点,我就想着在他老婆面前,凌三恐怕一点菱角也都没了。”
“可不是!训了一上午,把人训的累地趴下,结果我成了千古罪人……这就是典型的见色忘义的男人,老钟,你倒是说说!”罗霞想着下午的时候,小寒还想继续进行宽松一点的训练学习,而另一位连选择的机会都没给,直接开车载人回去了。
恐怕这一时半伙,这一家子都不会再来了。
钟万希把老婆抱在腿上,笑叹道:“凌三这是疼老婆其实也没什么不对,要是你被人这么训,我也会心疼,你信不信?”
罗霞呸呸呸地别过脸,道:“我这人可比男人还耐得下操练,我这人要我学文不行,不过学武我还乐得自在!你要是心疼我也会继续!”
钟万希觉得,老婆大人实在不懂得什么叫做氛围,果断地无奈了。
“凌三的老婆是第一次练武所以难免这样,要是让你和那些研究院的学生一起呆在教室里,关上个一两天,成天看着政治理论或者古诗古词,你会不崩溃?”钟万希拿出这么一个例子。
罗霞点了点头,“你要让我看一个小时的古诗,我都坐不住,真要一两天都看那玩意儿,我肯定会关出神经病!”
“所以说都是一个道理,你对文不行,真要这样,我会心疼!而凌三家也是一样,他老婆不擅武,所以冒冒然地训上一上午,凌三看着心疼,舍不得……就和我的心态是一样的。”
两人也算老夫老妻了,结婚快有四年了,听着丈夫的这番话,罗霞感动的不行,越是感动,她就越是闲不住,伸手在丈夫的胸口捶了一记。
钟万希可不是凌瑾渊,也没有那样的体魄,可他老婆是什么人,一捶子差点把他捶地吐血,“轻点儿……轻点儿……”
“我没下重手,已经很轻了……”罗霞看着丈夫一脸忍痛的表情,有些无辜,她是真的没用力啊。
当然,如果她真的用力的话,那人活不活着都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了。
钟万希伸手揉了揉胸口,他还是觉得自己并不是适合说甜话的男人,否则冷不丁说一句,老婆一感动,一拳头把他捶死了可怎么办,不合算,实在太不合算了……
家有悍妻,也是一种相当神奇的事啊。
而另一边,栗小寒下午就被火速送回家了,所谓的训练什么的也只是持续了半天,不过也已经有的受了。
因为到了第二天,所有的症状都体现了出来,浑身酸痛,尤其是手臂和大腿的位置,更是只要一跑开,大腿就开始酸胀,那种感觉比当年大学里跑八百米跑一千米还要……
那天早上,她理所当然的赖床了。
外面天气有些阴沉沉的,昨天还晴天万里,到了昨天傍晚的时候就开始发大风,晚上就降雨了,早上的时候外面还在飘着雨点。
这种天气,最适合的还是宅在房间里。一大早的时候手头边空落落的,那一位下雨天又出门去哪里了?
“醒了?”
凌瑾渊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水走了进来,栗小寒本能地嫌弃,头往后一仰,避开了那玩意儿。
“这是什么?好像有生姜的味道?”
栗小寒最痛恨的就是生姜,可是即便讨厌,在吃包子吃饺子甚至喝汤的时候,总不会不禁意地吃到,有大的有小的,让她头疼的不行。
凌瑾渊可不管她爱不爱喝,既然弄来了那就必须得喝下,宠着是一个概念,不过不代表惯着,“这是黑糖姜茶,里面还有桂圆,林姨帮忙在厨房煮的,说是每个月这几天喝了最好,补血用的。”
栗小寒干笑着,“我气血很顺畅,用不着喝这个的。”
原则性问题,凌三爷向来不会妥协。
“用不着用得着我说了算!乖,喝了,呆会儿我帮你按摩按摩大腿,是不是酸着呢,我呆会儿按两下保准舒服!”凌三爷这又是在哄小孩子的节奏了。
栗小寒无言,“我不喝你就打算强灌吗?”
霸道什么的最可恨了!
凌瑾渊乐得抿了抿唇,“那倒是不至于,不过我还有一个办法,你一定喜欢!”
“什么?”
“我喝一口,你喝一口,我喂你怎么样?”这也叫办法!
栗小寒憋红着一张小脸,很想咬他一口,很想推翻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可是在武力的镇压下,她似乎真没什么好选择的,眯了眯眼,接过那小碗:“喝就喝,不就是一碗汤吗……”
的确不就是一碗汤吗?
那满嘴都充满生姜的味道可一点儿都不好闻,她皱着眉,吐了吐舌头,准备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再把被子往头上一蒙。
不过速度还是慢了一步,凌三爷把碗往旁边随便一搁,一只手就伸了过来,固定住她的后脑勺,薄唇便贴了上去。
“真有那么难喝?”
以身试药什么的,实在是……那后果,不提也罢。
被强吻了一通,栗小寒也学乖了,虽然对某人有些不忿,不过她更知道反驳的后果肯定是被强权镇压,便乖乖巧巧地啥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