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什么都别说了,战王殿下,这是我亲手做的,您快试试吧!”司南南献宝一般,万分期待的望着他。
可。
不是凤知忧不给面子,实在是他找不到下嘴之处。
桌上这坨黑乎乎的东西,跟木炭一样,还冒着黑烟,叫他很为难。
还有司南南。
你是烤焦了么?
脸上黑的跟抹了锅底灰一样,头发也被烤卷了好几块,衣袖黑黑的,还笑眯眯的望着他,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就像钻进灶台里偷吃的小脏猫。
不忍直视。
“司小姐……有心了。”他张了张嘴,找不到合适的字词,“这份心意本王收下了。”
“你先去清洗一番,再与本王一同享用这……叫花鸡,如何?”
“可以。”
司南南配合的麻溜去洗澡了。
凤知忧拿起毛笔,戳着盘子里的那坨黑炭,呲呲的搓掉了两大块灰。
“主子,出大事了,您还有心情在这里玩木炭?!”林风跑了进来,被眼前这一幕惊掉了眼睛。
拜托!
主子!
您今年已经十五岁了,不是五岁,好吗?
“何事?”凤知忧瞬间恢复高冷。
“张虎死了。”
在押送的路上,张虎咬舌自尽,临死之前,他在囚车上大声吆喝,一项一项的指证司将军的罪名。
当时,许多百姓都在,都听到了那番话。
眼下情况对司将军很不利。
“哦。”凤知忧神色淡淡,“放出消息,张虎不过是一块探路石,真正的物证在本王手上。”
“主子!您手上根本没有证据,为什么还……”
林风突然明白了什么。
“您这是想引蛇出洞?”
凶手知道这个消息,担心暴露,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抹掉物证。
可如此一来,凶手势必会冲着主子去,等同于主子把所有的危险往自己身上揽,万一出什么事……
“主子三思!”
凤知忧抬眸:“让你去,你就去。”
“可是……”
“别让司南南知道。”
“这……是。”林风知道,主子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可他不明白主子为何要为了司小姐,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主子不是很讨厌司小姐么?
“再让人送只叫花鸡过来。”
主子不是不喜欢吃鸡肉么?
这一天天的,怪哉!
“属下这就去吩咐厨房。”
林风走后一刻钟,洗好澡的司南南就跑了来,搓着双手坐在小板凳上,头发啪嗒啪嗒的滴着水,等待着与他分享这份快乐。
“头发怎么没擦干?”他抬眸。
“怕你等久了,这叫花鸡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她笑得很干净,一下就撞进了凤知忧的眸底,令他眸色微沉。
他像是心神微动,抬了下手,“过来。”
“什么?”
司南南偏了下脑袋,跳下凳子走到他面前,他的大掌随即覆在她的头上。
有很温暖的气息在扩散。
他手掌缓缓往下,裹着雄厚的内力,所到之处,淡淡的蒸汽飘了起来,而她的发丝竟一寸一寸的变干了。
“哇!”
司南南震惊的张大嘴巴。
内力还能这样用?
长见识了!
战王牌烘干机,暖暖的,很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