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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1 第 61 章 爱学习
    与红坪村一样热闹的是苏神算冰室, 今天客人不见少,苏念星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她心里惦记着琳琳妈的事, 心急如焚, 时不时勾头看一眼外面, 阿珍还以为她拍拖了, 捂嘴偷笑,趁着客人没注意, 小声打趣,“老板,你和梁督察是不是在拍拖啊?”

    苏念星随口回答, “没有。”

    阿珍才不相信,“他特地开车过来带你, 还把你送回来。他可是差人, 工作很忙的, 如果不追你,他怎么会那么尽心。”

    苏念星被她的逻辑打败了, “他之所以这么尽心是为了工作。”

    阿珍愣了愣, “你又跟案子扯上关系了?是不是又有人即将被杀?”

    苏念星很想说不是, 但是想到被囚禁在地窖十年之久的琳琳母亲,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叹了口气, “我有没有算卦,你不知道吗?今天的三卦算的都是姻缘,你忘了?”

    阿珍拍了下脑门,瞧她这记性。

    不过她显然是个不死心的,依旧追在后面问, “那是什么工作?”

    苏念星摇头,“案子还处于保密阶段,你不需要知道,你看着前面。我去后面帮帮忙。”

    于是冰室又多了一个抓耳挠腮的人。到底啥事啊?这么神秘。

    苏念星原以为自己今晚怎么也能知道结果,事实上,这个案子原比她想像得要复杂。直到第二天,她才知道结果。

    “咦?琳琳怎么回事?今天怎么没送菜过来啊?都快十点了,这会儿再不去买菜,该赶不上午饭了?”阿珍看着时钟,盼得望眼欲穿。

    苏念星猜到琳琳今天不会来了,于是就让阿香婆和阿珍现在就去买菜。

    阿珍数了点钱,与阿香婆一块走出冰室。

    买完菜,大家帮忙一块择菜,这些工作原本是琳琳的,她不在,其他人都得上手帮忙。

    阿香婆嘀咕,“琳琳今天怎么没来上工啊?她不是很缺钱吗?”

    苏念星解释琳琳今天有事。

    “什么事啊?”阿香婆想不出有什么事会比工作更重要。琳琳马上就要上大学了,花费多着呢。

    苏念星想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于是就把琳琳母亲可能回来的事说了。

    这一消息让阿香婆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她差点把手里的青菜掐烂,“她还有脸回来?!她拿了琳琳老豆的赔偿款,人就跑了。害得琳琳小小年纪就吃尽苦头。”

    苏念星想到视频里看到的画面,“可是她的日子过得比琳琳还苦。”

    “她活该。谁叫她跑的。”阿香婆丝毫不同情。

    苏念星含糊着说,“我算出她身陷囹圄。我和梁督察通过走访调查得知,琳琳妈被人囚禁在地窖,最终锁定凶手。”

    这走向惊得阿香婆好半天没有开口说话,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手上的青菜都被她揉烂了却不自知,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苏念星说了什么,“啊?谁这么缺德!这还是人嘛!”

    苏念星叹了口气,“人心之恶你永远想不到。”

    阿香婆想到琳琳妈这些年遭受的种种流言,只觉得有人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如果对方真的是抛弃女儿,她骂也就骂了。可人家被害得那么惨,她之前就不该传那种闲话。

    正说着话,外面梁督察走了进来,阿珍闪烁着八卦之光,朝里面喊了一嗓子,“找我们老板,是吧?”

    梁督察对上阿珍那暧昧的目光,蹙了蹙眉,却没有多计较,而是将目光移向出来的苏念星,“人已经抓到了。”

    阿香婆刚刚就跟听天书似的,这会儿见到警察,她迫不及待追问,“小星说的是真的吗?琳琳妈被人囚禁在地窖里了?”

    她的声音很大,周围食客都听到了,纷纷竖起耳朵倾听是不是又有了新八卦。

    梁督察昨天下午就已经把人捉拿归案,他们连夜审讯,一直到刚刚。知道她等得急,于是过来告诉她一声。

    他对上阿香婆的眼睛,沉重地点了点头,“是。而且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三位少女近几年被囚禁。其中有一位少女还怀孕了,因为没送去医院,生孩子难产死了。”

    阿香婆惊得捂住嘴唇,阿珍也满脸不适,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

    苏念星心中涌起怒火,不知该怎么发泄愤怒,却听梁督察似是安抚似是总结,“我们救了三位受害人。已经将她们送到医院接受治疗。”

    对上苏念星瞪得滚圆的眼睛和她遮挡不住的愤怒,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当警察已经八年,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丧心病狂,他默默道,“琳琳在医院陪她母亲。”

    说完这事,梁督察向苏念星点了点头,大踏步离开冰室。

    等他一走,其他食客们纷纷围住苏念星,刚刚他们听得一知半解,没怎么听明白,“谁把琳琳妈囚禁在地窖里?凶手是谁啊?”

    苏念星把凶手身份告诉他们,“就是琳琳村子里的住户,跟她家只隔了三户。”

    食客们唏嘘不已,这年头连家门口都不安全了,居然在这么近的地方被囚禁。

    “这人早有预谋啊。”有街坊立刻想出关键。

    苏念星叹了口气,琳琳妈不是第一个,那地窖早就挖好了。难怪他十几年不出村子。

    有食客问苏念星,“梁督察为什么会来告诉你呢?难不成凶手是你算出来的?”

    苏念星可以承认算出受害者,就是不能承认算出凶手,她摇头,“不是。是琳琳让我算她母亲。她母亲失踪十年,小姑娘一直不肯相信,找我算卦,我算出她母亲被人禁锢自由,凶手是警察查出来的。”

    食客提出质疑,“她母亲丢了十年,警察为什么一直没查出来?”

    不等苏念星回答,立刻有人接话,“还能为什么?肯定是村民说她妈跟人跑了呗。”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这起案子。因为太过匪夷所思,而且警方很快就锁定目标,抓到犯人,给警队扬眉吐气,这起案子很快被公共关系科拿来宣传。

    市民们震惊之余不免为四位受害人可惜。

    花样年华被凶手困在地窖,还有一位少女还死了。这样的刽子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有许多女性拿着牌子走向街头,到警署门口要求判正魁死刑。

    香江暂时还没有废除死刑,但是从66年以后就没有犯人被判过死刑。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游1行1队伍。

    但让苏念星愤怒和不解的是:正魁并没有被判死刑。她陆陆续续听到关于他的报道。

    听说他在监狱就已经被人踢爆了下1半1身,他这样不善言辞的人在那个地方混不好的。他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只敢待在没人的角落捕杀落单弱小的女性。

    入狱两个月,正魁就遭受多次殴打,这些犯人下手不是阿爷阿奶那种毫无章法的打法,这些犯人身经百战,最是知道怎么打人不留痕迹。某天他被某个犯人不小心误杀,凶手加刑一年。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这桩案子被各大媒体报导,琳琳母亲的照片也被刊登在照片上。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多如牛毛,当然更惨的是她很瘦,比难民营里的灾民还可怜。

    有家报纸还登了琳琳的事迹。这桩案子是被琳琳揭开的。是她一直坚信母亲还活着,于是找苏神算帮忙算卦,最终救回母亲。

    她不仅聪慧早熟,将自己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闲暇时间还会帮爷奶种菜,最主要的是她成绩还优异。因为条件太差,所以她利用暑假到苏神算冰室做兼职,得已救回母亲。

    没有哪个国家的人民不喜欢听励志故事,香江这个充满竞争的大都市就更需要一剂强心针,让市民们打起精神继续奋斗。

    香江著名慈善机构被她的故事感动,给她捐了一笔款解决她的学费问题。这笔钱足够她上完中学和大学。

    这张合影很快登上报纸,琳琳笑容灿烂搂着母亲,两人手执慈善机构给的善款。

    苏念星看到报纸,也为琳琳高兴,“太好了,她母亲没有精神错乱,还认得她。”

    她见过许多人因为受困后出现心理问题。琳琳母亲却一直为了女儿坚持了十年。这份母爱也让人感动。

    苏念星是在半个月后见到琳琳母亲的。

    她脸上已经有了点血色,但人依旧干瘦,被琳琳扶着走进冰室,街坊们看到她,纷纷围上来,跟她打招呼,鼓励她。

    “你一定要坚强。现在的苦都会过去的。”

    “你女儿很棒!哪怕为了女儿,你也要撑下去!”

    “度过这个坎,你会越来越好!”

    ……

    街坊们七嘴八舌说出自己的肺腑之言,他们是第一批听说琳琳母亲遭遇,后来又在报纸上看到她遭受的种种非人遭遇,那两个年轻靓女已经被折磨得精神崩溃,还在接受心理治疗,只有她没受影响,她的心理素质真的很强大。

    看到这些不认识的陌生人鼓励自己,琳琳母亲感激地笑笑,“多谢你们。”

    有些人主动给她买吃食,让她多吃些,这样身体才能好得快。

    琳琳母亲笑笑,接过吃食,向对方道谢,而后又看向苏念星,“这次真的多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

    那是个闭塞的村子,琳琳母亲被关的越久就越陷入绝望,但是她一直在憧憬有一天走出那个地窖。

    现在她终于走出来了,“真的多谢你。”

    苏念星扶住她,“这是我应该做的,琳琳付了我卦金。她真的是个很好很孝顺的女儿。那么多人都说你跑了,只有她一直坚信你没有跑。你生了个好女儿。”

    琳琳母亲抚了抚女儿的头发,她的手很粗糙,但是却很温柔,虽然她们已经十年未见,但是亲情可以弥补这十年时光,母女俩相视一笑。

    临走的时候,苏念星问琳琳,还送不送菜。

    琳琳理所当然道,“当然要。”

    苏念星讶异,“不是有慈善机构捐款给你了吗?”

    难不成慈善机构虚假营销?这是犯法的吧?

    琳琳看了眼母亲,刚要开口。突然琳琳母亲道,“她马上要开学了。不知我能不能过来送菜?”

    苏念星看了眼她消瘦的身体,一阵风都能吹倒,太虚弱了。她真的能背得动那么重的蔬菜吗?

    琳琳也急了,“妈,你身体还没修养好呢。”

    琳琳母亲失笑,“当然不是现在。我是说等我休养好了再过来送菜。再说也不需要多大力气,多数都是坐车。我不想天天待在家里。”

    琳琳不说话了,村民们总是上门询问被囚禁的事情,刚开始是同情,后来是打听细节。每次回忆都是在她伤口撒盐。

    琳琳想了想,“让爷奶跟着一块来。你一个人来,我不放心。”

    琳琳母亲没有拒绝。实际上让她一个人走路,她也不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苏念星得知三人一块送菜,倒是不担心了,目送母女俩离去。

    **

    “哔!哔哔哔!顶你个肺啊!你个扑街怎么开车的?”

    一辆奔驰车歪歪扭扭停靠在苏神算冰室门口,还没下车就被后头的车主隔窗咒骂。这条街本来就不宽,一前一后刚好可以行驶,她突然停下来,后面的人都被堵住,也难怪后面的人骂个不停。

    偏偏奔驰车主包租婆半点不觉得自己停这儿有什么问题,她开了车门冲着车后一顿咒骂,眼瞅着越吵越凶,包租婆看到交警来了,立刻让对方评理。

    交警有些无语,他刚入职没多久,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无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市民。

    他给包租婆讲解,这儿并不是停车线,不能停车,勒令她现在就把车开走,找停车场。

    包租婆不想浪费那个钱,去停车场就得交停车费,她的人生信条是能省则省,于是她扯着嗓子朝苏神算冰室吼了一声,“苏念星!”

    冰室内的苏念星没有听到叫声,但街坊们听到了,一一转告苏念星。

    苏念星一头雾水,谁啊?想见她,还不进冰室,非要在门口,她走出冰室就见包租婆被交警催着往车上赶,她微微愣神,什么情况?

    包租婆见苏念星出来了,立刻朝她招手,还不等苏念星给出反应,交警已经作势要开她罚单,包租婆吓得立刻启动车子,瞬间蹿出老远。

    苏念星只看到奔驰车的尾气,搞什么?把她叫出来,就是想让她看看她是怎么开车吗?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冰室。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包租婆满头大汗来了冰室,见里面这么多食客,她大感震惊,“你冰室生意这么好?哎哟,看来我的房租也要涨涨了。”

    苏念星等她走近,轻咳一声,“我们签了合同的。”

    包租婆摆了摆她的胖手,“我开个玩笑。”

    她打量一圈冰室的食客,见大家都很喜欢吃小笼包,于是也要了三屉。

    苏念星以为她要带给家人吃,于是顺嘴问一句,“打包带走?”

    包租婆摇头,“不是!我在这儿吃。”

    苏念星“啊”了一声,惊讶看着她,“三屉?你一个人吃得完吗?”

    包租婆颔首,“吃得完。”

    三屉小笼包送上,包租婆很快被街坊们围住。

    “大胃王啊。吃了整整三屉!”街坊们等包租婆吃完,一个劲儿拍巴掌,太厉害了。居然能吃这么多。

    包租婆却觉得不够尽兴,要了两碗凉白开。

    苏念星怕她肚子撑着,“过会儿再喝吧。要不然把肚子撑大。”

    包租婆却浑不在意,“这是我平时的饭量。”

    苏念星见她自信满满,也就不再多说。

    吃饱喝足,包租婆这才说明来意,“我想让你帮我算我女儿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苏念星微愣,包租婆的女儿是她的老来女,正在念中六,长得跟包租婆有七分相似,大概是太胖,腼腆内向。

    苏念星早上还看到对方,瞧着挺正常的,“你为什么觉得她被人欺负了?”

    街坊们也凑过来。

    包租婆把女儿最近的异常说给苏念星听,“她天天待在屋里写作业。我看过她写的作业,非常认真,字迹工整。”

    街坊们奇了,“写作业还不正常?”这师奶有些奇葩啊。

    包租婆见大家质疑自己,立刻解释,“她以前不爱学习,每次放学都窝在屋里看电视。突然变得爱学习,这正常吗?”

    街坊们齐齐颔首,确实有些不正常。

    苏念星作为过来人,觉得可能有什么契机,“她大概想学习了。想通了也不一定。”

    包租婆却不这么想,“我从来没有给过她压力,我以前学习就不好,我老公也一样,歹竹长不出好笋。我也没指望她将来有多出息,只要她过得开开心心,不沾染黄、赌、毒,我就很满意了。”

    这要求可以说相当低了。

    年轻食客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包租婆一口咬定,“人不会无缘无故就上进。我觉得她可能被人欺负了,比如有些学生欺负我女儿,让她写作业。”

    这话一出,立刻有街坊接话,“确实有这种情况,高个子欺负矮个子,让对方写作业。”

    “我上学那会儿也听过这种事。”

    众人七嘴八舌,包租婆更焦心了,生怕女儿被人欺负,她忍着肉疼掏了一千港币,“你帮我算。我要看看是哪个兔崽子敢欺负我女儿。我非得打得他满地找牙。”

    苏念星也想不出理由,只好拿工具帮她算。

    算完后,她忍不住有些同情包租婆,两次算卦,两次都把钱给浪费了。

    “怎么样?算出来了吗?”包租婆紧盯着她不放,“兔崽子是谁?哪个班的?多大年纪?”

    看她这架势,苏念星给出答案,她就能立刻找对方算账。苏念星摆摆手,“不是。你女儿不是为别人写作业。她是为自己写作业。”

    包租婆显然不相信,“为什么呀?难不成她真的想考个好大学?”她有些心疼,“哎哟,我们家也没有上大学的基因,这孩子不是白辛苦了吗?”

    众人一阵无语,从来没见过这么会埋汰女儿的母亲。

    苏念星抽了抽嘴角,“不是。她也不是为了考大学。她跟自己的闺蜜打赌,谁的成绩差,谁就向校草表白。”

    街坊们石化,啊?居然是个赌约。这钱花得忒不值……

    包租婆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她看着苏念星面前的一千港币,恨不得瞪出个窟窿,她花这么多钱就算出这么个玩意儿?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她追问,“校草是谁?我女儿为什么不敢追?”

    “校草是她的同学,个子高,长得帅,成绩也好,就是嘴有点毒。她不喜欢他,不想向他表白,所以拼命学习。”

    众街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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