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胡同小院,朱磊蹲在门口,满脸愁容的抽着烟,一天天掐算着日子过。
自从放假以来,朱磊再没见过余年,可心思全在余年的身上。
回头看了眼狭窄的房间里找不出一件崭新的家具,朱磊越发意识到,只有余年才能拉他上岸。
不管怎么说,余年有一家游戏外挂公司,那就能源源不断的生钱。
他多次侧面打听过,这个游戏外挂公司,每个月至少十几万的利润,朱磊要说不羡慕嫉妒肯定是假的。
就自己家住的这破房子,拿出去卖先不说有没有人,连五千块钱都卖不出去。
才上大一,就能狂赚百万,这种智慧和头脑,根本不是一般人有的。
放假前他准备去找余年,让余年给自己安排个活儿,终究没能鼓起勇气,现在回到老家,朱磊是真后悔了。..
和后悔相比,朱磊心中更多的是担心。
因为朱磊心里非常清楚,他的存在是为了解决邢掣,现在邢掣已经彻底被解决,那他的存在就没必要了。
换句话说,他对余年完全没价值,所以朱磊担心余年跟自己再无联系。
朱磊仔细回想起来,发现余年对待自己一点没差,因为他前前后后没有为余年的事情出多少力气,可从余年手里拿到的钱却不少。
虽然已经基本花干,但是花在女人身上,这不能怪余年。
想了一上午,朱磊终于下定决心,决定过完年后立即去省城,投奔余年。
相比于朱磊的着急,叶水香是一点都不着急。
帐篷内,办完事儿的叶水香躺在三叔怀里,手指在三叔的胸膛上画着圈,“三叔,只要你帮我办好这次的事情,以后我都是你的人。”
叶振业在叶水香的身上狠狠的掐了把,经过刚才的活动,心满意足的说道:“放心吧,这事儿就交给我,一个小比崽子,我还能对付不了?”
说到这儿,叶振业讥讽道:“你们家老冯也是的,小比崽子没整死,反倒是把自己整进去,恐怕这辈子都想不开,哈哈哈……”
搂着叶水香,叶振业上下打量着刚才自己攻城伐寨的身体,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也是的,以前我那么追你,你都不搭理,现在竟然主动送上门,这倒是让我挺意外,不过你比我想象中要骚的多。”
“想知道为什么吗?”
叶水香推开叶振业,开始穿衣服。
“不是因为家庭变故?没了靠山,想靠上我?”
叶振业笑道。
自己这个侄女已经失了势,他不介意嘲讽几句,来满足自己长期得不到而产生的讽刺心理。
“是,也不是。”
叶水香苦笑一声,坦白道:“虽然老冯进去,我两个儿子被废,以前上赶着贴上来的亲戚朋友都开始对我敬而远之,可我真正愿意将自己身体给你,最大的原因是……”
“是什么?”
叶振业问道。
“冯茂才这个王八蛋竟然背着我养小三!”
叶水香眼中多了一抹仇恨,咬牙切齿的说道:“他触犯了我的逆鳞!既然他给我戴一顶绿帽子,我就给他戴十顶!这就是我叶水香!”
说话间,两行泪水从眼眶滑落。
叶振业没看到叶水香落泪,注意力更多的是被叶水香口中的十顶绿帽吸引。
十顶?
莫非自己只是其中一顶?
这让叶振业有种怪怪的感觉。
不过仔细一想,他只是想玩玩这个女人,其他的不用在乎。
起身搂住叶水香,叶振业笑眯眯的说道:“放心吧,我和老冯不一样,他是他,我是我。”
“我对你没要求,你只需要帮我出了这口恶气就行。”
叶水香擦掉眼泪,眼中闪过一抹恨意,“余年毁我儿子,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小问题。”
叶振业从始至终都没将叶水香口中的余年当回事儿,“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比崽子,我还能对付不了?这不是笑话嘛?”
当然,他不是傻子,随便一个人都会对付。
原本他以为叶水香口中的余年家世背景很强,才会将冯茂才扳倒,可他派人到村里一打听,才发现余年家里穷的叮当响,母亲是厂里的女工,福走街串巷卖糖葫芦的。
这样一家人,叶振业完全有信心对付。
正在这时,帐篷外响起了汇报,“老板,外面有村民来闹事,不同意移坟的事情。”
“不同意?”
听到这话,叶振业顿时火大。
穿好衣服出了帐篷,叶振业叫嚣道:“山我都是我的,他们说不同意就不同意?信不信老子把他们当场埋在这里?”
叶水香跟着叶振业走出来一看,百米外的山脚下围了几十号村民,吵的沸反盈天。
“别冲动,看看什么情况。”
叶水香提醒道。
“放心,穷山恶水出刁民,都是这逼样,无非是想多要几个钱!”
叶振业一招手,十来个来提前雇好的打手跟着自己往向聚众闹事的村民们走去。
来到村民们面前,叶振业扯着嗓子怒吼道:“来这么多人干什么?想闹事?想赔偿?想占老子便宜?我告诉你们,上面的坟我清点过,一共八座坟,想浑水摸鱼,门儿都没有!”
“我们不同意移坟!”
一个腿瘸的人冲上来,叫道:“你哪里来的?你说移坟就移坟?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此话一出,现场炸锅。
“对,我们不同意移坟!”
“滚!立即滚出牛郎山!”
“敢刨我家祖坟,我跟你拼了!”
……
村民们一个个发出抗议。
“妈的,臭瘸子!”
眼见场面已经不可控,叶振业上前一把薅住瘸子头发,快速拖出人群。
紧接着,不顾对方的挣扎,叶振业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照着瘸子的大腿扎去。
扑哧!
匕首刺进肉里的声音响起。
与此同时,瘸子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这一举动,瞬间震慑了在场所有的村民。
平日里淳朴的村民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就算是打架斗殴也没见过几个真敢动刀的。
瘸子的惨叫和叶振业身上的戾气将周围的村民吓得踉跄后退。
刚才喧闹的人群一下子静了下来,犹如公鸭被人掐住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