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金砖苦笑道:“那听你的。不过礼簿不在这里,在隔壁酒店,待会儿吃饭的地方。”
“那行。”
余年说道:“待会过去吃饭的时候再上礼。”
“年哥,拿着玩呗。”
金砖笑道:“今天是开业第一天,放水五五开。”
“什么意思?”
余年问道。
“在这里玩的,有一半人会赢,有一半人会叔。”
金砖在余年耳畔,低声说道:“不过输得人输不了多少,赢得人不一定。”
“那行。”
余年眼见金砖检查,接过游戏币,笑道:“我试试水。”
冲金砖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你今天开业忙,你忙你的去,让孙猛陪着我就行,他肯定闲。”
“那行。”
金砖伸手拍了拍孙猛的肩膀,说道:“照顾好年哥,我去招待别的客人。”
“你去吧。”
孙猛说道:“这儿有我。”
余年说的没错,上门送礼的人全部都是金砖的朋友,至于孙猛,没出社会,再加上老家又不在省城,自然没朋友上门送礼。
相比于孙猛的忙碌,今天的金砖闲的发慌。
“看来你们生意做的不错。”
余年来到推币机前坐了下来,边将游戏币往入口塞,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觉得金砖这人靠的住吗?”
“除了看着凶,其实人不错。”
孙猛笑道:“年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会有事,生意做起来,他不会将我踢出去。”
“踢你出去是小事。”
余年摇了摇头,面露担忧道:“我是担心你们生意会出事,相信你也知道,你们做的是擦边生意,又没什么背景,一旦出事,谁来救你们?”
“不会有事。”
孙猛认真道:“机器运营都归我管,我调试机器都留了余地,下手没那么狠。”
“遇到那种赌棍,我担心你机器放水再大,都救不了他。”.
余年一连丢下十来个币,见推币机光推币就是没币掉下来,好奇道:“这一个币多少钱?”
“你拿的是一块钱的,咱们这里最低的有两毛钱的游戏币。”
孙猛解释道。
“这么说,我这十来块已经没了?”
余年苦笑道。
“你再投几个试试。”
孙猛笑道。
余年闻言,抓起一把币往里面塞。
投到第五个币的时候,伴随着一阵哗啦啦的落币声,竟有三四十个掉落。
“咦,不错呀。”
余年笑道:“看来你们今天水放的有些大。”
“今天是第一天。”
孙猛笑道:“过几天放水力度就没这么大了。”
说到这儿,孙猛笑道:“去玩轮盘吧,轮盘今天放水最大。”
“算了,就在这儿玩吧。”
余年继续往推币机入口投币,推心置腹的说道:“做这种生意,力度你自己把握,我不好阻挡你的财路,说不定你靠着这个路子真发财了也不一定。毕竟……”
说到这儿,余年感慨道:“经营的好,这些赌博机跟印钞机没啥区别。”
“我明白。”
孙猛点点头,说道:“年哥,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嗯。”
余年点点头,拿出一盒游戏币放在孙猛面前,说道:“你也一起玩,这么多币,我一个人玩不完。”
“我不玩。”
孙猛摇头道:“后台的程序都是我调试的,没意思。”
“倒也是。”
余年笑道:“看的太通透,确实玩不起劲。”
话音未落,推币机
余年将游戏币捡起来放在盒子里,重新还给孙猛,说道:“这些你拿着吧,我转转。”
“给我干什么?”
孙猛笑道:“这些游戏币专门给你的,你要是不想玩,完全可以拿去兑换成钱。”
“别,你们刚开业,我上来就占你们便宜,说不过去。”
余年摆摆手,说道:“现在正是你们经济紧张的时候,我不能雪中送炭就算了,反倒是让你们雪上加霜,这算什么兄弟?”
“好吧。”
孙猛感激的看着余年,说道:“以后赚钱了,欢迎你随时过来玩。”
“放心,以后我常来。”
余年点点头,开始在电玩城转悠起来。
从一楼到二楼,余年发现客人不少。
再回到一楼的时候,余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对方不是别人,正是邢掣的父亲邢风。
相比于以前,邢风看上去老了很多,头顶已经有了几缕白头发。
此刻的邢风叼着烟,拿着一盒游戏币,坐在打鱼机前一手摇晃着操作杆,一手点击着发射器,眯眼观察着屏幕上游动的海洋生物。
一根烟抽完,邢风停下手中的动作,从旁边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
可他摸了摸兜,什么都没有摸到。
早已经来到邢风身后的余年主动递出火机。
“谢谢。”
邢风面带笑容道谢,一转头,这才看清递来火机的是余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冰霜。
他深深的看了眼余年,冷哼一声,起身大步离开。
余年面露苦笑,情绪复杂。
当余年走出电玩城大门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邢风的人影。
余年没当回事儿,去了隔壁酒店,找到记礼簿处,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
想到上次金砖专门提着礼物来看自己的父母,礼盒里面放了一千块钱红包,余年又加了二百,让记礼的人记了一千二。
上门祝贺的人很多,中午开了八个包厢,超过了余年的想象。
余年以为像金砖这样的混子有事没人来庆祝,可现在看来,他低估了金砖的人品。
路过走廊道,在几个包厢门口停了停,没见有人说金砖半句坏话,这再次让余年对金砖好感提升了三分。
吃完饭已经是一点多,余年谢绝了金砖和孙猛的挽留,驾车前往汉口机场。
当余年来到机场出口时,已经两点。
见出口没什么车,余年索性将车停在出口。
没过十分钟,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出机场。
余年摇下车窗,立即挥手,“这里!”
龙媛闻言背着包小跑过来,没有立即上车,而是靠在车窗,打量着车子,“哪借的车?后座车膜都没撕,你朋友不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