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舸皱眉,许兴民怎么这样阴魂不散。
上次被公安局拘留几天,还背了处分,这人是不长记性吗?
难不成还想再来一次?
“他都问了你什么?”
苏微回忆了下,“问你在夜校上课的事,还有平时都爱去什么地方之类的。大姐,这人是想干什么?”
“我跟他有点过节,不过没啥大事。你安心回去上课,他再去找你,不论问什么你都说不知道。”
“嗯,我知道了。对了大姐,你给我做的衣服真好看,我同学都夸我呢。”
苏微身上穿的正是苏舸给她改的那身衣服。
苏家三姐妹长相都不错,苏微之前是年龄小没长开,这半年她快速窜高,模样也越来越标致,和苏舸也有了七八分相似。
不过论起漂亮,苏家三个姐妹中还是要数苏舸这个大姐最漂亮。
苏微看着苏舸身上崭新的碎花短袖,眼里的羡慕藏都藏不住。
她这么赤裸裸地表现出,苏舸反而不怕。
反正就是些小恩小惠,只要苏微胃口别太大,能满足的她都可以满足。
前提是苏微有等价交换的东西。
别说,这丫头还挺机灵的,脑子好使。
许兴民以为她年纪小,能从她口中多套出些信息,其实这丫头才鬼着呢。
苏舸微微一笑,“天气这么热,就一身衣服不方便换洗,回头我再给你做一身,跟我身上差不多的碎花衬衫怎么样?”
苏微高兴得唇角都压不下去,兴奋道:“挺好的,谢谢大姐。”
“行,回头我做好了,还让盼娣给你捎回去。一定记得小心,千万别被爸妈知道了,要是他们发现了,以后我可不敢再给你做衣服。这些布料可都是我省吃俭用省下来的,自己都没舍得用。”
“放心,大姐。我按你说的,把衣服放在书包里,只有上学时候才换上,回家前都换回旧衣服。二姐不在家,也方便多了,就我住的那间小屋子,爸妈平时轻易不进去,建旺更不会进去。”
说起自己住的小房间,苏微撇了撇嘴角。
原来一间房,她和大姐二姐一块住,本来就狭窄,住三个人更是逼仄的转不开身。
等大姐和二姐都搬走后,苏微以为自己终于能住宽敞房间,结果罗香花说她一个人住一间房太浪费,硬是把房间隔出三分之二,当成了杂物间,啥破烂都往里堆。
上回被葛大妈带人砸坏的家里物件,好些罗香花都舍不得扔,全堆杂物间里了。
苏微回去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里面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苏志胜、罗香花、苏建旺根本不屑进她房间,都躲着那边走。
想想这事就气。
苏微望向对面大姐满面红光,一脸生活幸福的样子,恨不得自己明天就满十八岁,赶紧嫁人,从那个糟烂的家庭里逃离出来。
“小妹,大哥结婚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苏舸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大姐,你还不知道吧,爸妈带着大哥和大嫂去买‘三转一响’,结果钱被偷了。咱爸身上的五百块钱,全都给偷走了。不仅如此,大嫂娘家爸也跟着去了,他身上揣的五百块彩礼钱,也跟着一块丢了。”
苏舸佯装震惊,“怎么会这样?整整一千块呢,全都没了?”
“是啊,全都没了,不知道哪个小偷那么厉害,神不知鬼不觉,把钱都给偷走了。”
苏微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说。
反正家里的钱也花不到她身上,丢了才好。
爸妈和大哥从百货回来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看着就让人觉得舒心。
活该!
“那这婚还结的成吗?”
苏舸故意长长叹了口气。
苏微鄙夷道:“怎么结不成,大哥和大嫂已经把证领完了。嘁,你还不知道吧,大嫂怀上了,都有三个多月了。快要藏不住,他们才告诉的爸妈。
咱爸听了,气的差点要把大哥抽一顿,说是早知道大嫂怀孕,根本连那五百块都不会出,反正她肚子大了,早晚得求着嫁进来。咱妈说大嫂婚前就怀上,是破烂货,应该她家倒贴钱。”
苏舸心道,这样许家还能忍?
据书里所说,许蔓兰的娘家可不是什么善茬子,不然也不会让闺女狮子大开口,一下子要五百块彩礼。
这次没闹,估摸着是在许父自己身上丢的五百块,所以才没吱声。
苏家的事了解差不多,苏舸打发走了苏微,回去车间继续上班。
一边上班,她一边琢磨着,许兴民这一出到底是想干嘛。
是因为上次被报警抓起来,记恨上了自己,想打击报复?
反正不管他想干嘛,一准儿没憋好屁,绝对在打坏主意。
苏舸昨天晚上就把电棍收进空间里了,要用随时可以用意念拿出来。
她又在空间里找到几样趁手的工具,擀面杖、菜刀、大铁勺……
关键时刻,这些都能拿出来防身。
从现在开始,自己得随时警醒着,时刻防备许兴民。
许兴民这段日子过得很不好,李文雯天天催他快点动手,可哪有那么容易。
被拘留那几天的记忆不断在许兴民脑子里回放,他害怕呀,害怕得不行。
可是想想欠的那些钱,想想自己前途,许兴民咬牙,拼了!
只是苏舸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不是那个能让他随便三言两语骗得团团转的傻子了。
这事急不来,得好好谋划,做到万无一失才行。
万一再被抓……什么下场许兴民都不敢想。
他把装备都准备好了,棍子,麻绳,麻袋……
只要苏舸落了单,一棒子打晕,把人绑上装麻袋扛走,到时还不是任他为所欲为。
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白天苏舸上班下班,路上人太多,不好下手。
晚上她去上夜校,去的时候天光大亮,也不好下手。
夜校放学是最好的时机,可盛启晖天天去接苏舸放学,自己根本近不了苏舸的身。
许兴民一连跟了好几天,如果今天晚上还是不能得手,他就得想想别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