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国传来两个消息,一好一坏。
好消息是霍司沉带领由华国、F国的科学家组成的研发团队,研发出4n芯片,试产成功,即将进入量产。
坏消息是同一时间M国推出3n芯片,强势碾压霍司沉团队。
“霍总这么要强的人当然不服输,他将带领团队向更先进的2n芯片进军,所以至少一年之内,他都不会回国!”
阿丘听着霍司沉在F国那边的助理肯的声音,忍不住感慨:
霍总坐拥资产万亿的庞大公司,个人资产高达千亿,几辈子都花不完,却还这么拼命,为了科技事业的进步,鞠躬尽瘁,真乃我辈楷模!
挂电话之前,肯通知阿丘,去A市国际机场接机。
阿丘以为,霍司沉要在投入2n芯片研发之前,回来看看,没想到走下飞机的却只有肯一个人。
肯将一个高档檀木盒子交到阿丘的手中,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根又短又硬的头发。
“这是霍总的头发,找到那个孩子之后,去做亲子鉴定,把鉴定报告发给我。”
肯交代完,没做停留,又乘坐霍司沉的私人飞机匆匆返回F国。
阿丘将这个檀木盒子锁进保险箱,准备找到林洛诗的孩子就去做亲子鉴定。
没想到,这一锁,就是三年。
三年时间,他派出去寻找林洛诗的人,全都无功而返。
而霍司沉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2n芯片,迟迟不见问世。
远离城市的一处幽静的院子里,林洛诗拿着一件粉红色的蓬蓬裙,摆着手招呼女儿:
“珍惜,快过来,妈妈给你做了条新裙子,你看看喜不喜欢?”
三岁的小萌娃扭着圆圆的小屁股,迈着小短腿,举着捉蝴蝶的网兜一路小跑过来。
“好高戏(兴)啊,妈咪又给我做纯纯(裙裙)啦!”
她将网兜放在一边,看了看林洛诗手里的蓬蓬裙,立即两眼放光。
“哇,妈咪做的纯纯好漂亮!我很喜饭(欢)!”
“那惜惜快点换上吧!”
林珍惜换上裙子,提着裙摆,在林洛诗面前转了一圈,奶声奶气的说:“惜惜公主驾到!”
林洛诗温莹一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腰部的衣服,满意的点点头,“嗯,这次很合身。”
林珍惜穿上新裙子,心情大好,拿着网兜继续去院子里捉蝴蝶。
墙角的蔷薇花开的正好,林洛诗看着明媚的花朵,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
当初在监狱医院做孕检的时候,医生查出了她患有肾衰竭,建议她终止妊娠,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林洛诗不愿意放弃腹中的孩子,咬着牙硬撑。
也许是之前喝的那些延缓衰竭的药物起了作用,她硬是撑到了孕晚期。
八个月的那一次孕检,霍司沉派去的人差点要了她的命,是宁蔷和狱警慕容大哥,全力保住了她的孩子。
生完孩子,她的身体就像突然失去了水分的花朵,迅速萎缩。
回到监狱之后,她把药方拿给慕容大哥,拜托他帮自己带中药进来。
慕容风格为了便于她服药,都是找人熬好了,把现成的药液拿去给林洛诗喝。
那些药物,治标不治本,在林珍惜半岁的时候,林洛诗彻底撑不下去了。
那一天,她在给林珍惜洗尿布的时候晕倒的,醒来以后,医生告诉她,有合适的肾源,她已经做过肾脏移植手术了。
林洛诗惊讶至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会突然之间有了合适的肾源?她之前登记过,一直都说没有。
“是谁?什么人把肾脏移植给我的?”
医生讳莫如深的道:“捐献者要求保密,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医生这里问不出来,林洛诗就想问问宁蔷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送我过来的人,是个年轻女孩吧?她人呢,去哪儿了?”
医生摇摇头,“不清楚啊,她交过你的住院和手术费用,人就走了。”
“走了?”林洛诗错愕的皱眉,宁蔷一直以来都很关心他,怎么会突然走了?
难道……
林洛诗不敢往下想!
宁蔷人虽然走了,却提前请好了护工,一直照顾到林洛诗出院。
出院之后,林洛诗一直都联系不上宁蔷,直到半年后,她才突然出现在林洛诗面前。
作为古医传人,林洛诗能明显的感觉到,宁蔷的面色和身体大不如前。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揣测,试探着问了几次,可宁蔷都不承认,只说自己去国外执行任务受了重伤,波及内脏,伤好之后留下了后遗症。
至此,林洛诗才知道,宁蔷原来是个赏金猎人,靠接任务赚取酬劳维持生计。
“你这么忙,还花这么多时间帮我、照顾我,会不会影响你工作?”林洛诗不好意思的问道。
“没事啦,我工作时间比较自由,又不用打卡,帮你根本没耽误过工作,有时候去找你也刚好是要去那里执行任务。”
宁蔷说的轻松,林洛诗却觉得,事实并非如此,对她充满歉意。
她跟宁蔷说自己跟着别人学了点中医皮毛,想给她把把脉,结果这一把,就发现她肾气严重不足,似乎,少了一个肾!
为了证实自己的诊断,她趁宁蔷睡着的时候,悄悄潜入她的房间,伸手去揭她的被子,想看看她腰部有没有伤口。
哪知,她的手刚触碰到她睡衣的衣襟,她就翻了个身,面朝上躺着睡。
直到天亮,林洛诗都没找着机会。
她隐隐怀疑,宁蔷其实是醒了的,她什么都知道,怕她尴尬,才没有揭穿。
那之后,宁蔷就很少再回去那个农家院。
林洛诗见不到她人,也不好意思再住在那里,在山的另一边买了一座院子,带着林珍惜搬了过去。
奇怪的是,自从她搬家之后,宁蔷出现的次数反倒多了起来,常常去她那里串门子,带着羊腿、牛排等各种食材去她那里做烧烤吃。
两人带着孩子,在屋顶的平台上吃烧烤,喝气泡水,吹着晚风,沐浴着月光,好不惬意。
只是,无论玩到多晚,宁蔷都坚持不在她那里留宿,就好像怕她再去掀她被子似的。
宁蔷的种种所作所为,都让林洛诗愈加确定,是宁蔷,移植了一颗肾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