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岩走过来,拍拍何潇潇的肩膀,安慰道:
“别难过了,霍总已经答应你的请求,让林小姐给小少爷当血库输血了,等她将来怀上孩子,就会有更加新鲜的血液供给小少爷。”
说罢,他朝外面看了一眼,立即就有两个黑衣人冲进来,抓住林洛诗的两只胳膊,将她按倒在沙发上。
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拿着抽血的管子,猛地一下把针头扎进林洛诗的胳膊。
一切来的猝不及防,林洛诗挣扎着,声嘶力竭的叫喊。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她艰难的转过头,愤怒而又不甘的瞪着赵岩。
“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小少爷是谁?为什么要让我给他输血?”
“小少爷是我和霍少的儿子,三年前他出生的时候,医生说他活不久,我怕霍少伤心,一直瞒着他。”
林洛诗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你三年前就给他生孩子了?”
“怎么,不信吗?”
何潇潇冷睨着她道,“实话告诉你,这个孩子是我在国外找代孕生下的孩子,但不管怎么说,他流着我和霍少的血,是我们的亲生骨肉。”
“代孕?这太扯了吧?”
“我出国之前,担心我不在霍少身边,他会被像你这样恬不知耻的小妖精给勾走,就偷了他的精子,带去国外,找代孕生了我们的孩子,想用孩子留住他的心。
因为孩子的身体问题,我一直瞒着他,现在这个孩子生命垂危,需要血库,我不得已才告诉他孩子的存在,我本来以为他会埋怨我的,没想到他不仅原谅了我,还说要用你的血,去救我们的孩子!”
林洛诗的头嗡的一声响,整个人在巨大的震惊和愤怒中呆若木鸡,就连护士拔枕头时的疼痛,都没能让她有所反应。
“不仅如此,他还说等你怀孕生下孩子,就让他去给我们的孩子当血库,毕竟婴儿的血更纯净,也更适合小孩子。”
听到如此残忍的话,林洛诗再也忍无可忍,不顾脚上的铁链,冲过来握着拳头往何潇潇头上打去。
“无耻!你们都无耻!”
何潇潇跳着闪到一边,得意洋洋的大笑着。
“哈哈哈,谁让你不要脸的勾引我的准老公,要当他的玩物呢?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何潇潇拿到林洛诗的血,满意的离开。
坐上赵岩的车后,她道:“霍司沉肯定会带这个孩子去做亲子鉴定,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做下手脚。”
“放心吧,这种事情,以我赵岩的能力,肯定搞得定。”
赵岩说着,赞许的看了一眼何潇潇。
“你也是厉害,竟然能跟别人生下一个长得有点像霍总的儿子。”
何潇潇不无得意的笑了。
“我当初就是看那人长得像霍司沉,才一时鬼迷心窍,和他上了床,没想到竟然一发入魂,怀了孕。
那时候我已经做过两次流产了,子宫壁薄,再流产就不能再生了,只能把那个孽种生下来,不过,现在能把他拿过来虐林洛诗,也算我没白白生他。”
赵岩点点头,“你这招很高明啊,一个长得像霍总的孩子,他从心理上就已经认定了是他的骨肉,亲子鉴定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他绝对不会怀疑鉴定结果的。”
何潇潇眸中掠过一抹得逞,“林洛诗现在肯定恨死霍司沉,想着怎么逃跑了。
等她跑了,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制造一起车祸,用‘意外’彻底除掉她!”
“如果她逃不出来,我就把她的血抽干,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地淌尽!
就算霍司沉埋怨我,我也能用那个孩子当挡箭牌,最终他还是会原谅我的。”
赵岩目视着前方,眸光深沉。
“如果她真的怀孕了呢,真的要把她的孩子拿去当血库吗?恐怕霍总不会同意。”
何潇潇轻嗤一声,“有你在,我还需要他的同意吗?”
赵岩也跟着笑了,“说的对,有我在,你想怎么对付林洛诗,都能以霍司沉的名义。”
“是啊,到那时候,林洛诗生不如死,我看她还得意什么!”
夜幕降临,屋子里漆黑一片,林洛诗忘记开灯,孤独的坐在那里,像一截枯木。
楼下响起汽车的鸣笛,霍司沉打开车门走下来,从后备箱里拎出几大盒子礼品。
周嫂带着一名佣人过去,从他手里接下东西,跟着他往林洛诗的房间走去。
今天,霍司沉从何潇潇那里得知,自己有一个三岁的孩子,是代孕生的,震惊万分,立刻前去探望。
那个病怏怏的孩子,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管子,看起来令人心疼。
何潇潇告诉他,那孩子有凝血障碍,需要输血治疗,可RH阴性血很罕见,医院没有库存。
霍司沉正要打电话吩咐人全球找血,何潇潇突然说,林洛诗就是RH阴性血,从她身上抽400CC就行。
400CC而已,又不会死人,霍司沉当即同意了何潇潇的请求。
那个时候,他公司有会议要召开,就让赵岩带人过去抽血。
忙完公司的事情,他亲自去买了一些营养品带回来,想给林洛诗补补身子。
“怎么不开灯?”
霍司沉推开门,屋子里漆黑一片,他开了灯,把那些高档礼品盒放在林洛诗面前。
“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补血口服液,牛初乳,刚从智利空运过来的车厘子,还有燕窝,给你补补身子。”
林洛诗看着这些东西,扯了扯麻木的唇角,露出一抹讥诮的冷笑。
她表情里的嘲讽,激怒了霍司沉。
“怎么,我做这些很好笑吗?”
“是啊,很好笑,好笑至极!”林洛诗说着,突然仰着头,哈哈大笑起来。
她笑得肆无忌惮,笑得凄凉可怖,笑得霍司沉怀疑,她发了疯。
“笑什么笑?你疯了吗?”
他抓住林洛诗的肩膀,使劲摇晃,想让她停止这种笑声。
可她无动于衷,当他不存在似的,继续大声笑着,好像霍司沉的存在,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