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全都穿着长袍戴到面罩,没有一个能看清人脸。
看到这些蒙面人,顾桅桅本能的大叫。
赵庚辰吐槽,“你还有理了,我又没打你?”
待他追出门,却发现如此诡异的一幕。
顾桅桅吓的瑟瑟发抖,用颤抖的声音说:“就是这些人杀了我爸妈,他们又来杀我了。”
蒙面人尖锐的笑,“顾小姐是明白人,把东西交出来,我们不会为难你。”
赵庚辰大骂,“你们这些杂碎真有意思,擅闯我家还这么硬气,老天爷给的胆子?”
蒙面人继续威胁,“赵公子最好别插手,否则赵家可保不了你。”
这话更让赵庚辰极度不爽,他拍拍顾桅桅的肩膀,“你先回家,这儿交给我。”
顾桅桅嘱咐,“小心,他们会术法。”
术法?
脑子里正在猜什么术法时,身上的裤子竟然着火了。
他大骂,“窝草,还有这等法术?”
红衣蒙面人趁他扑火时偷袭顾桅桅,但未能得逞。
这火不大也未能伤人。
赵庚辰皱眉,早闻世间有人擅长怪异术法,今日终得一见。
“赵公子真要与我门作对?”
“你丫说胡话呢,是你与我作对,这是我家。”
“看看你们穿成这样,能是什么好人?”
红衣蒙面人招手,他身后的几个便围了上来。
其中一个蒙面人直接飞过来,赵庚辰表情怪异,不明白他怎么能做的这么丝滑?
砰,砰,砰。
飞来的蒙面人近身他交拳,拳拳相撞丝毫不让。
论近身搏击赵庚辰可真没怕过谁。
数轮交手后,此人最终不敌,节节败退。
就在赵庚辰想扯下他面具的一刹那,此人竟然凭空消失只余一件长袍。
如此诡异的一幕,看的顾桅桅也直接傻眼。
这些人似人非人,赵庚辰不想赌直接甩出一把毒针,逼退众人。
可更让他震惊的是,唯有那红衣蒙面人退让到远处。
其余的人在中了毒针以后,都是凭空消失。
只余下那身灰色的袍子落在地上。
明明是人,怎么会没人呢?
看着红衣人,赵庚辰神色严峻的问,“阁下到底什么人,想从顾家拿到什么?”
“我知赵家不好惹,今日便卖赵公子一个面子,但绝不会有下次。”
“还请赵公子三思,这个女人我‘巫仙门’必须带走。”
“巫仙门?”
赵庚辰从未听过还有这样的门派,只能目送其离开。
躲在身后的顾桅桅愤怒的说道,“上回就是这些人冲进我家杀人,我妈,我妈,他们……呜呜呜……”
赵庚辰走过去捡起那几件长袍,再一把火给烧了。
亲眼看着这些诡异的袍子被烧成灰,他才安心回到屋内。
想来那个红衣蒙面人应该是他们的主人,这些长袍里可能压根就没人。
看顾桅桅红着双眼,赵庚辰劝慰,“别担心,在我这儿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怪异的术法,以前我也只是听过术法,但却是第一次见到,难免有些惊讶。”
让他没想到的是,顾桅桅竟然说,“我知道。”
这话倒让他眼前一亮,回到客厅他给顾桅桅倒了杯水。
“你还知道什么?”
顾桅桅深呼吸几次,从刚才的悲伤中走出来。
然后一字一句的说,“他们想要我肚皮上的那个纹身。”
“可我爸爸说过,肚皮上那个纹身是我与生俱来的,不是后来刻上去的。”
如此复杂的图案竟是与生俱来?
赵庚辰瞪大眼睛,深感不可思议。
“这么说,你真是天选之子?”
“问题是这个东西既然是与生俱来,谁又知道在你身上呢?”
顾桅桅辩解,“这些穿着长袍戴着面具的鬼怪最擅长卜算,我与生俱来也带着一种特别的能力,偶尔能看到未来。”
偶尔能够看到未来?
赵庚辰惊叹,“什么叫做偶尔?”
“就是脑海里会突然蹦出一个并不完整的片段。”
“就像我曾看到你被溅了一身的泥。”
自己被溅一身泥确实发生过,但顾桅桅根本没有亲眼所见。
这种对未来的可视化感知,简直非常人能理解。
原来顾桅桅不仅是个村姑,还是一个有特殊能力的村姑。
后来的事情大概就是,那些神秘人知道顾桅桅身上那个图案,就穷尽一切办法逼她交出来了。
为此,顾家父母便带着女儿生活在穷乡僻壤的山沟沟,从不与外界接触。
如此躲躲藏藏二十年,终究没能幸免于意外。
顾桅桅觉得是自己让父母遭遇苦难,为此心怀愤怒誓要报仇。
听完这则九曲十八弯的故事,赵庚辰神情惆怅。
“我并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等黄叔回来我再问问他。”
顾桅顾好奇,“黄叔去了哪里?”
“不知道,他最近总是鬼鬼祟祟,想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他不是你的管家吗?”
“话虽如此,可他又不是孩子,离开肯定有他的道理。”
“先洗洗吧,脸都哭花了。”
就在她回屋洗漱时,赵庚辰竟然发现窗外有道白影一飘而过。
这人影与刚才自己灭杀的那些蒙面人很像。
难道?
他不由担心。
走出院子仔细查看,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回到书房他打开投影,继续观察那幅未被解析的地图。
一连几个小时他都没离开书房,但仍然毫无进展。
天色渐晚,顾桅桅做好晚饭却不见人。
她推到书房的门,发现赵庚辰坐在地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图,陷入深思。
“你一直坐在这儿?”
赵庚辰苦叹,“好几个小时也没看出什么名堂,看来是智商的问题。”
“晚上吃什么?”
“臊子面,吃吗?”
“吃啊,我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关键要好吃。”
顾桅桅骄傲,“那你放心,我的手艺比你好。”
两大碗臊子面,简直人间美味。
赵庚辰连汤都给喝尽了,“厉害呀,凭你这手艺开个面馆生意绝对红火。”
而顾桅桅却羞涩的说,“会不会那个图在肚子上看不一样?”
“我是说,它既然在我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我自己看不清,要不然,晚上你来我房里看看?”
这么说挺难为情,毕竟那可是在自己的肚皮上。
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但为了解开谜底,她只能做出一点牺牲。
此时赵庚辰默默点头,“也好,但愿会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