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日本鬼子端着刺刀枪站在汪萍面前,一道寒光从她的眼前掠过。汪萍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装着一阵惊悚。
为首的是一个日本兵准尉,准尉冲她喊道:“你的户口证的进行查验。”
“户口、户口证,你们等一等,在这儿。”汪萍战战兢兢从桌子上拿出一个硬皮本本递给那个日本兵。
日本兵准尉看了看,将户口证交给汪萍,看着四周,凶巴巴地说:“你的房子要彻底搜查!”
汪萍慌乱地说:“你们想搜查就搜查吧。”
“窝藏抗日分子,统统枪毙。”日本准尉又喊起来。
汪萍平定了一下紧张的情绪说:“我没有窝藏共产党,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如果你敢窝藏刺杀帝国要员的凶犯,就让你的脑袋护搬家。”那个日本准尉说完喊着:“给我仔细搜查,不要漏掉一块砖一片瓦。”
顿时,几个日本兵在房间里翻腾起来,顷刻之间,屋里屋外一片狼藉。
他们搜查了一阵又冲进卧室中,对卧室的各个角落搜查着。
然后,他们搜遍全室,又来到床前,向着大床看着。
汪萍心里一阵紧张。
敌人掀开床罩和被子,又向着床下看。
汪萍急中生智,一把将一个凳子上摆着的瓶子弄倒,“啪”的一声瓶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什么东西!”几个日军的目光瞬间被碎瓶吸引了。
日本准尉吼道:“八嘎!”
汪萍装着吓得哆嗦的样子说:“我、我不小心碰倒了。”
日本兵停止了搜索。
日本兵准尉用一双色狼的眼睛盯着汪萍。
汪萍灵机一动,她轻轻地对那个日本准尉,用日语说:“对不起,请问,我这里有你们要找的人吗?”
日军准尉本能地愣了下,听到日本话他感到一些亲切。日本准尉缓和了一下口气说:“小姐,这儿是你的家?”
汪萍点了点头
日本准尉又说道:小姐,你知道窝藏行刺的要犯,是要掉脑袋的吧?
“当然知道,家里从来没有外人。”汪萍继续用日语说。
“那就好,你知道我不希望小姐这么漂亮的脑袋掉下来。”日本准尉说。
汪萍的日本话似乎在日本准尉那里起了作用,日本军准尉又不放心地看了一遍,冲着日本兵下令:“开路的干活。”
日本兵听了,一窝蜂地走了。
汪萍出了一身冷汗,她在门口直到看到日本兵离去,长喘了一口气。
汪东海从床下爬出来,一身的土灰。
他感激地说:“谢谢你,汪小姐的救命之恩。”
汪萍平静地说:“你不用谢我,我们是同志。日军走了,危险期已过,此处或者较为安全无恙,你暂时蛰居在这儿,等日本的大搜查过去后,我们再另想办法。”
汪东海使劲地点了点头,眼里流动着感动的泪花。
厦门中山路上,四处张贴着日本人和伪政府的告示,告示聚集着几个市民。
一市民看着告示,忍不住地问:大顺,上面写的啥?
那个叫大顺的青年人略识文字,他小声地念着:昨日,泽重信社长阁下被抗日分子刺杀。为捉拿要犯,日本当局特悬赏大洋五万元,密报者赏大洋三万元。
另一市民跟着问:“还有一个告示,上面写的啥?”
大顺看了看,对那个市民说:“是厦门市政府的告示,市政府也悬赏三万元缉拿凶手。”
问话的市民听了,脸吓得发白,他拉着那个叫大顺的青年赶紧离开。
他们刚走不远,几个日本兵追过来。
“八嘎,站住!八嘎……”
两个人吓得停下来。
几个日本兵把他们围住。
“八嘎,刺客的干活!”为首的日本兵叫喊着。
“大顺”忙解释说:“我们不是刺客,我是路过这儿的市民。”
为首的日本兵围着他们走了一圈,大声吼道:“哟西,刺客嫌疑犯的干货,统统地带走。”
两个无辜的人就这样被日本兵抓走了。
小巷子内,有几个市民跑进巷子内,后面追赶的日本汉奸叫喊着朝他们开枪射击,他们倒在血泊中。
大街上,一队无辜的人被日军押着走过去。
整个厦门岛,到处风声鹤唳,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