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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佳蕊给韩江送来了一份萧家代表提出的捐钱方案,接收账户来自江东慈善基金会。
她们唐家需要给萧家200亿,几乎是唐家的所有。一旦给了钱,那她们就只能喝西北风。
她懊恼的是,唐家的老家伙中,竟然有一半是支持的。如果她不是身体已经损了元气,她都要再跟这些老东西同归于尽。
“韩哥,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唐佳蕊问,面色凝重。
韩江看完捐钱方案,或者说更加确切的是抢钱方案,就是明着让人捐款到基金中。
他一边查寻慈善基金的资料,一边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肯定不能听萧家的,因为我觉得它这次肯定得家破人亡,退出江东的舞台。我再追随萧家,就是跟着它一起毁灭。我可以跟外来者合作,但是我又担心事成之后,这些外来者过河拆桥。我反而落得吃力不讨好。”
“你看得透彻,还不懂怎么选择吗?”韩江给马小贞电话,让马小贞过来,将唐佳蕊介绍给马小贞。
他则去给樊樱的奶奶诊查治疗,不忘医生本色。
老妪也给韩江准备了从萧家那里得到的所谓长寿医术秘籍,她说留着无用,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韩江收下,翻阅,意外地发现,这份秘籍跟给京派的那一份,并不完全相同。这里面,还夹杂了一份特别的小册子。
册子上的内容,看起来更像是从金家那里夺走的。这里面,关乎着针灸生机等理论。
金家的老祖医术了得,已经隐约能窥见一些抗衰老的门道,但由于当时的研究条件不足,他也没有领悟换血是汲取的最快捷方式。或许,金家老祖也不敢做,因为没有成熟可行的输血理论。
萧远山真是老奸巨猾,就算是被迫服软交出长寿理论,也不会忘却从中作梗,唯恐天下不乱!
诚然,这些外来者的结盟,只是暂时性的,是为了利益而走在一起。一旦利益分配不均,就会起内讧。
趁着老妪针灸睡过去,韩江就问樊樱:“听说萧家开始让别的江东家族捐赠,这里面有什么文章?”
“捐赠?我们没有讨要金钱啊,我们只要长寿的法子,以及让萧家打开地域保护的禁制,我们可以进来投资做生意。”
樊樱有点意外,她甚至将一个企业方案交给韩江看,她夫家程家进入江东,投资建立西江三号码头等。
韩江翻看,没有急着表态。
樊樱就继续道:“如果萧家要钱,那是因为江东大华实业火灾受损,他们以此为由去要钱,其二,他们在削弱本地别的家族,有助于维护保持它们的超然地位。”
“死道友,不死贫道!”韩江说,他意识到可能他也被萧家利用了,实验室和仓库的大火,是让萧家有损失,这是大家看得到的。
萧家趁机让各大家族掏钱,自己就不会受损失,而是让各大家族承担。
同时,萧家掌握大量的钱财,壮大自己的同时,将江东大小家族都掌控起来,也有助于反击外来者。
萧家的人越狡猾,韩江越发认定,妻子的孩子,就是萧家的。因为只有足够有手段的人,才能让妻子为其怀孕,事后,妻子还会为其打掩护。
韩江没有对樊樱投资计划书发表意见,他并不擅长。
他专心治疗老妪,结束后就离开,没有再留下吃饭。
樊樱送韩江,在门口,她收到一条信息,是马小贞发来的,内容让她有点意外,她就给韩江看。
韩江同样意外,但也觉得妻子做得出。
因为妻子跟马小贞唐佳蕊会面,三女达成了一个共识。妻子和唐佳蕊代表各自的家族,拒绝捐款,而马小贞则负责保护妻子和唐佳蕊两人免遭萧家的报复。
事成之后,妻子和唐佳蕊还会帮助马小贞立足江东,给马小贞让利。
樊樱说:“我奶奶说马家的人粗中有细,敢作敢为,从马小贞身上,便可见一斑。”
韩江说道:“能进入江东跟萧家对垒的人,哪有简单的!或者说,她这个年纪,就能在马家横着走,除了是马天水的女儿,她也不缺手段。我倒是希望,她到了江东,不要自作聪明。”
“那你对她们的合作,怎么看?”
“随便她们折腾吧!我的诉求和她们不一样。”
韩江跟樊樱告别,离开。
下午,他去了郊外,因为薛家有请。
薛家来了很多人,因为他们知道韩江有医术,有很大的把握能够帮他们解除家族遗传病的诅咒。
人来的大部分遗传病是不能根治的,但是,对于小范围的,特定范围的家族遗传病,治愈的概率更大一点。
薛家的遗传病,韩江便真的能治。因为薛家的遗传病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而是被人下毒手导致的。
既然是人为造成的遗传病,那自然也能人为修正过来。
韩江诊查治疗三个39岁的重症患者,验证想法,积累经验。
他让薛宇致借一步说话,单独道:“萧家的江东慈善基金会,你有多少理解?”
薛宇致道:“非常了解,我去年找的马子就是里面的,本来她怀孕了,我们都要结婚了,但她不肯放弃晋升职位的机会,她将孩子打掉,就跟我分手。韩哥,你关注基金会,是因为萧家要通过基金会敛财的事吗?”
“看来你消息灵通,那我就直说,我现在处在离婚阶段,婚内的财产是非常敏感的。陆楚楚有可能通过这个基金会转移财产,所以,我对这个基金会非常不喜欢。”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薛宇致大概知道韩江的意思,他先答应下来。
韩江治疗完也就离开。
薛思思回头找到大哥薛宇致,问:“韩哥单独跟你聊了什么?”
薛宇致就将基金会的事说出来,他问:“韩哥说的不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楚楚要转移韩哥的钱,韩哥肯定不乐意。韩哥以前是个单纯医生,没有人支持他。现在的人也多唯利是图和忘恩负义,更不会记得韩哥的大恩。但我们薛家不一样。滴水之恩,我们当涌泉相报。韩哥不喜欢基金会,那基金会便没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