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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2章 第 202 章
    宫理:“确实。不傻的话,我包男大学生不好吗,找这么个货色,腰力都不行。”

    本来还口头上占了上风的凭恕笑容僵住了。

    凭恕真想抬脚踢她没肉的屁|股一下,但无数小弟围观着,他话头一转:“更重要的是,这位富婆的钱都是一刀一刀捅出来的,她干的是杀手的生意,这辆车最起码就值十几条人命。你要是跟她打,那祝你们不留遗憾,我就先去外头抽根烟。”

    引粒子将信将疑的看了宫理一眼。

    如果说她是仿生人的话,这样逼真的身体确实是非富即贵吧,刚刚的身手又的确了得。敢两个人开着这么显眼的车一路北上,如果不是傻白甜就是奇人了。

    引粒子太讨厌这个恶劣的家伙:“你打碎了我两条腿,还想说这个!”

    凭恕晃着脚,鞋底踩在他们刚刚坐着的沙发上:“就你那两条假腿给你打烂了,你就换嘛,人不能为了面子丢了脑子吧。你阴我我弄你,你现在要弄死我你又不舍得付出那么大的代价,那就好好做生意呗?刚刚你开口六十五万?这样,我给你十六万五,不错了吧,地图、油、电都配着,你我都知道这些东西你卖给别的司机,连六万五都卖不上。”

    引粒子竟然这时候还在嘴硬,也可能是因为带的小弟太多,不得不嘴硬:“如果我不同意呢!”

    凭恕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耳骨洞:“那就只能让我们这位暴躁的富婆把你这里夷为平地了,哦她不但爱杀人,还有一个爱好就是把自己讨厌的人屁|股里塞上会放电的赛博炮仗,扒光了衣服捆着手拴在车后头跟着我们跑三十公里。我本来也不想从她的,可她这么威胁我,为了自己的屁|股着想,我就从了——”

    宫理抬脚就踹凭恕,他灵活地躲开,还拿起其他人桌子上刚上菜的炸鸟腿塞到嘴里。

    但她嘴上还是补充道:“赛博炮仗不行,我喜欢土炮仗,一千响的。”

    凭恕叼着鸟腿笑得就像个吃了小母鸡的老母鸡。

    引粒子心里很憋屈,但他也意识到眼前这个女的根本不是穷乡僻壤的超能力者能对付的,说不定是什么万城跑出来的人物。

    那钱还总是要赚的。

    他借坡下驴:“这两条腿的费用不能不加吧,两条腿一条四万,二十四万四千,是兄弟的份上,抹了零头就算二十四万吧。可是兄弟真要劝你一句,凭恕!还傍富婆!我瞧不起你!”

    妈的,人生赢家的尽头就是傍富婆吗?凭恕算是往北做生意里混的最好的,最有能耐离开这半死不活的地方的,结果万城发展的最后归宿是这条路?

    宫理退了几步,走回桌边,靠着桌沿。凭恕忍不住看向她脖颈,刚刚引粒子就盯着她脖子看了,她穿着长袖外套都没怎么露肉,脖子也能看出来性感吗?

    她倒是脖颈挺纤细修长的,完全看不出来是能一扭头一抬脚踢死人的狠人。凭恕舔了舔嘴唇,给自己点上烟,又拿了一根递到宫理嘴边。宫理没好气的叼住烟,他忍不住笑起来,做戏做全套,而且还演得很上瘾:“啧,引粒子你这就是人丑不知软饭香是吗?”

    他一开始说傍富婆,引粒子还觉得完全是在搞笑,但现在凭恕跟这女人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了。

    凭恕一边垂眼给宫理点烟,一边道:“再说,你一个老色批盯她半天了,我应该拿烟烫烂你的眼睛才对。”

    凭恕说这话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里一窒。不像是他的感觉,反而像是平树听到了他的话,情绪联动到他这里……

    小弟们把引粒子扶起来,搀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其他的司机也都缓缓放下自己包里兜里的枪,继续吃饭。引粒子屁|股沾在凳子上,又恢复了一副大佬的样子,对厨房里的六手厨子喊道:“人家又加了三个汉堡,两个披萨,快点做完送上来!”

    平树在他脑内道:“你去付钱,别让宫理付钱了。”

    凭恕撇了一下嘴角,心里开口:“她有钱让她付呗,我的人设现在已经是腰不行的小白脸了。”

    平树急了:“这个车已经花了很多钱了,二十万也不多,你不付钱我就出来了!”

    凭恕只好晃晃悠悠走过去,转账给引粒子,引粒子不会跟钱过不去,拍着自己被打烂的膝盖,又开始一口一个“凭哥”:“以后还往北边跑吗?我这儿也有些货可以做生意,咱们商量商量?”

    凭恕叼着烟:“就跑这么一回,以后不做了。”

    引粒子看了宫理一眼,抽了抽嘴角:“凭哥,男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

    凭恕笑起来:“是,为了我的事业我要去敷个面膜。”

    干瘦的六手厨子穿着布满油污的长围裙走过来,把打包好的餐点放在了他们的桌子上。

    引粒子还想装逼,开口道:“磨磨唧唧的,让客户等了这么久!”

    六手厨子把打包盒放在桌子上的同时,其中四只手正插在前后裤兜里,突然拔|出来,几把细长的餐刀握在他手中,抵在了引粒子的脖颈和两条假腿之间,声音沙哑:“……我是不是说了,这里禁止打架,也禁止你带你那帮小弟来。”

    这长得像是非洲木雕般的六手厨子转过脸,看向了引粒子:“别拿我来找脸,我在这儿三十年了,你两次‘上任’石港,加在一起还没三年呢。”

    引粒子脸色又要变紫了。

    凭恕拎着汉堡和披萨,笑道:“六哥,走了,你要哪天死了,我给你烧煤气灶和菜籽油下去。”

    六手厨子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睛看了凭恕一眼,收回餐刀慢慢吞吞又回到厨房里去了。

    宫理走出店门,波波走路姿势有点怪,但还是紧紧跟上她,想牵着她的手,宫理穿过停车场,引粒子还坐在餐厅里,托着那位服务员送来了完整版的地图。

    宫理的时候,一群小弟围在车边似好奇似虎视眈眈,宫理按了一下控制器,车顶升起两架270度扫射的自动机|枪,那群小弟吓得一哄而散,嘴里还嚷嚷道:“卧|槽?装甲房车?”

    宫理展开地图,一边看一边上车,凭恕上车后关上了车门又落锁:“往前开一段就是加油站,等到了我下去看着他们别乱加油,你就把机|枪这么开着巡航模式——靠,波波!”

    波波正站在客厅里,它胶囊的上下半身能打开,就像张开了一张嘴,然后波波在自己的“大嘴”里摸索了半天,十分宝贝地拿出了那盆小仙人掌。

    宫理笑了:“你把赠品捞回来了。这年头绿植可是珍贵的东西呢。”

    波波已经听不见别的了,就捧着小仙人掌趴在沙发上左看右看,学着刚刚引粒子的样子,用铁手触摸着仙人掌。

    宫理要往车里走,凭恕却突然跟挑衅似的撞了他一下:“怎么着,还说我腰不行?”

    宫理一脸匪夷所思,走去驾驶室开车:“那行,我现在给你绑一根擀面杖,你用腰给我包顿饺子。怎么,扮演小白脸还上瘾了?”

    宫理坐到驾驶座上,凭恕也一屁|股坐在副驾驶座上,拿出一个汉堡:“也不是不能再就业,说吧,一个月能给多少?”

    宫理发动车子:“两千五,包括买菜钱。一天干八回,早上六点起来就给熨衣服,愿意我就养你。”

    凭恕噎了一下:“……我确实腰不太好。”

    宫理大笑起来,她往前驾驶向加油站,轻飘飘道:“配合不错啊,我没想到你会开枪的。”

    凭恕指了自己一下:“你在跟我说话?”

    宫理翻了个白眼:“你听我这口吻像是跟你说话吗?我跟平树说,反正他也听得见不是吗?”

    凭恕大口咬着汉堡:“确实,你这哄学前班儿童的口吻,确实不像是跟我说话。就开个枪至于吗?老子——啊,真的太好吃了,我真的是梦里都在想这个汉堡。”

    宫理往前开车,却不料路边一个笨重的两人高的机械体,正拖着长长的电线,三齿的机械手抓着水泥柱子,似乎在搬货。

    宫理踩了一脚油门,凭恕脑袋砰的一下撞在前挡风玻璃上,整个人都差点滚到地里去,他死死保护着汉堡,骂道:“宫理!你会开车吗!”

    宫理笑起来:“你没系安全带你怪得了谁?”

    他们顺利加上油,凭恕抱着宫理的□□站在加油站旁边,那些小弟也不敢造次,但就是有点故意缺斤少两。凭恕也不傻,也懒得争,又给他们都塞了烟,才把油箱电池都补满。

    他上车的时候,宫理跟波波正趴在地毯上,铺开地图,她拿了一支铅笔,问波波:“你现在能知道自己住在哪儿了吗?”

    波波歪着脑袋,似乎还是看不太懂地方,它只是在靠近北方海边的地方画了一个大圈。宫理看到更往北,是一些灰色的阴影,然后阴影更北边就是北国了。

    她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咱们跟北国没有边境线吗?”

    凭恕弯腰在地图上点了点:“你可以理解那些地方是……无人区吧。战争遗留地区,只有这一条垭口比较安全,但近几年也关闭了。现在想去北国,只能去趟无人区了。这几十年也一直没有边界线,帐早就算不清楚了。”

    宫理也发现,只要往波波画圈的地域去,就必然会跟山冶市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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