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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79 做作样儿
    秦瑶单独去长公主府走了一遭。

    回来时心情很不错。

    因为长公主说她马帅!

    秦瑶没想到自己的汗血宝马居然这么出名,竟连长公主都知道她有一匹西域引进的粉金汗血宝马。

    长公主当时怎么说来着?

    语气好像酸溜溜的:“听说京都纨绔们最近开始比马了你知道吗?”

    秦瑶茫然摇头。

    她这几日忙着各处走人情送节礼,还要陪着哥哥一起花钱,根本没空关注这些纨绔子弟们在干什么。

    长公主道:“但我看还是你那匹汗血宝马最突出。”

    秦瑶:“恩,我哥送的。”

    长公主额角明显一跳,无语的看了她几秒。

    她问是谁送的了吗?

    知道你们兄妹感情好行了吧!

    长公主好奇问:“它叫什么名字?”

    秦瑶:“桃花。”

    长公主:“.”

    她就不该好奇多这个嘴!

    挥挥手,示意云诺赶紧送客。

    她怕自己红眼病发作,忍不住直接下旨强抢过来。

    当然,也就想想而已,动手是不敢动手的,只能多夸几句马很俊、名字取得很好,下次别这么取了这样子。

    秦瑶哪里看不出长公主的蠢蠢欲动。

    并不停留,带着丰厚的回礼,开开心心家去。

    回到家里,家人难得凑齐,居然都在。

    后日就是除夕,洗发馆也关门了,一连忙了好几个月的殷乐和刘肥,总算能歇下来喘口气。

    不过盈利一算出来,秦瑶分利八十两,刘肥和殷乐两人各分六十六两,疲惫瞬间全消。

    孩子们围坐在炭炉边,共盖一张被子,看着小叔和乐师姐把银子算出来,一个个嚷着要沾光买好吃的。

    殷乐摆手,玩笑道:“去去去,叫你们去店里帮忙的时候都说要读书要练字没空,现在知道要买好吃的,晚啦!”

    兄妹四人嘿嘿装傻,又转去向小叔讨。

    刘肥好笑的挑了四个小碎银锭,一边分给惊喜的兄妹四人,一边叮嘱:

    “可别告诉你们爹娘是我给的,悄悄使,晓得不?”

    兄妹四人正要点头,秦瑶就抱着从长公主府带来的丰厚回礼回来了。

    屋内两大四小听见动静,齐齐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等秦瑶走进正厅,看到的就是一副和谐、友善、积极讨论学习的画面。

    六人以为毫无破绽,殊不知,秦瑶从大门进来时,那些小小声的话就传进她耳朵里。

    作为一个成熟的家长,当然是要没收的。

    秦瑶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微笑着望向兄妹四人。

    都不等她开口,三郎四娘便主动把银子掏出来,乖乖上交。

    还说:“是小叔非要给我们的,还不许告诉爹娘。”

    刘肥扶额,怕秦瑶误会,张口想要解释。

    秦瑶却摆摆手,并不打算深究那么多,只等着大郎二郎把银子也都交上来,这才道:

    “就当是你们小叔给你们的压祟钱了,等过年那天我再还给你们,以后要银子来找我和你们阿爹要,不许去跟其他长辈要银子。”

    也对刘肥说:“他们手里的银子够花了,以后你别悄悄补贴他们,小孩身上有点零花就足够。”

    秦瑶并没有要责备的意思,只是趁机告诉孩子们跟长辈要钱的行为在她这不允许。

    长辈主动送是送。

    但绝不能去要。

    大郎兄妹四人面面相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阿娘,我们记住了。”

    “嗯,你们继续。”

    秦瑶微微一笑,把银子收好,叫上殷乐,打算把带回来的年礼放到库房去。

    刘肥这才想起来店里分利的事,忙把属于秦瑶的那份递给她。

    秦瑶也不客气,爽快收了,鼓励二人来年再接再励。

    两个年轻人精神一怔,拍胸脯齐声说:“我们会的!”

    说完,对视一眼,被对方傻笑了。

    示意刘肥留下,秦瑶和殷乐把东西都搬到了库房去。

    路过秦封房间,他正在里头盘账,秦瑶没打扰。

    从库房出来,不经意一抬头,却发现刘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墙角的石桌上。

    手里拿着一件衣裳,正缝补得认真,好似根本没发觉她们师徒的存在。

    殷乐喊了声:“师公。”

    秦瑶也道:“最后一家也走完,这下可以好好准备过年了。”

    刘季抬头,“哦”了一声,低头继续缝衣裳。

    秦瑶狐疑的撇了他一眼,挥挥手示意殷乐自己忙去,转身去后院喂马。

    阿旺今早买了许多木料回来,和秦封那小厮春枣,正在给桃花搭豪华单间。

    马棚已初具雏形,明天再弄半天,桃花就能搬进去。

    秦瑶监了会儿功工,又与爱马交流了一下感情——主人气场太过强大,不羁如桃花也变得猫咪一样乖巧。

    看着爱马开心的用脑袋来供自己,秦瑶心满意足,这才准备离开。

    又是不经意的一瞥。

    刘季正靠在后院月门上,提线缝补衣裳。

    这次秦瑶没忍住,问了句:“这特么到底是谁的衣裳?缝了半天还没好丢了算了,我不缺这几个钱!”

    刘季和阿旺双双沉默。

    “丢了。”

    从月门跨过,秦瑶嫌弃的说。

    大步朝前厅而去。

    中途路过厨房,秦瑶进去拿了些吃食和零嘴。

    结果等她来到正厅时,刘季已经搬了张绣凳,正和孩子们坐在炭炉前。

    男人埋头缝补衣裳,神情认真,好似那衣裳是他的命。

    也不知是不是室内光影昏暗的原故,秦瑶总觉得某人坐的角度,还有略微仰起的下巴,都显得刻意。

    “你昨日落枕了?”秦瑶狐疑问。

    刘季左右摇了摇头,不语,继续缝衣裳。

    期间,抬袖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水,媚眼如丝的看她一眼。

    只一眼,就收回,绝不多半秒。

    这做作样儿,看得秦瑶拳头痒。

    她用脚勾了张椅子过来,坐在他对面,眉头蹙着,两眼一眨不眨盯着他。

    刘季暗暗咽了咽口水,内心狂喜,这招果然管用!

    下一秒,一巴掌劈头盖下来。

    刘季嗷一声,银针差点扎手上,震惊看她。

    这反应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样!

    她难道不应该是被他迷得要死要活,五迷三道,心猿意马了吗?

    怎么突然就动起手来了?

    难道他缝个衣裳也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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