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剑海台,众弟子围住一只黑熊,此熊足有象身之大,正对着他们不停嘶吼。
“不对!长思阵位有误,再往少阳斜半步,否则乾位的师弟们无法及时助你!”
徐长恒站在阵外,双手后背,监督着剑阵中的师弟们。
阵中长思连忙后撤了半步,神色紧张。
陆倚云与何长曜坐于仙台边,也紧张的望向阵内。
“吼”
黑熊原地转了半圈,嘶吼时上唇拔起,獠牙带着恶臭的口液,泛着淡红之色。
阵中,站于最前的两名弟子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握剑的手指上也全是粘汗。
那黑熊似察觉了这俩弟子心有疑惧,就向其中一人飞扑,如象的身躯犹如巨岩压来,吓的那弟子一愣,持剑的手就是疲软,心中更是恐惧大升!
可黑熊扑势刚起,徐长恒就大喝一声:“坤位者上前助守!”
得徐长恒提醒,师弟们反应过来,有两名弟子玄功灌剑就是往前飞身刺去,其余弟子左右前后各动,将那名被熊扑的弟子无形间换到了阵位后方。
噗噗~
两剑刺在黑熊肩上,鲜血暴流,黑熊吃痛,呜咽一声就后滚一步。
“我先前说了,此阵以乾攻而坤守时,乾位者要力尽而攻,而坤攻乾守时,坤位者需要收力!长致、长慎你们没在听么?此时你二人不是断了其余师弟的余势?”
刺剑的两名弟子才迫下黑熊的身形,听到徐长恒的话,侧头一看这才发现,身后的师弟若要攻击黑熊,需绕过他二人,这必会打乱阵位。
“师兄,我们”
“勿言!集中心神!速速归正!”
两名弟子刚想解释,徐长恒立刻打断了他们,这时黑熊又扑了过来,他二人连忙后撤几步,回到了自己的阵位上。
黑熊见阵型又成,恼怒不已,它抖着喉咙踱起步,凶狠的看着眼前弟子们,随着它的怒意,它的身子又暴涨两分,浑身黑鬃如刺竖起,肉眼可见的毛浪从头波荡至尾。
“咦?”
徐长恒疑了一声,他看向黑熊的神情突然严肃,在他眼中黑熊周身的黄气居然渐渐泛青,狂动不止!
“吼!”
随着一声巨吼,黑熊四肢臂肉突然厚了半圈,对着当前一名弟子就是拍去了一爪!
砰!
一声闷响,那弟子痛哼一声,一道血注从抿着的唇中挤出,他手中剑早已挡在胸前,此外更有另外三剑。
他身旁的师兄弟迅速助守,可没想到合这四人之力都受不住这黑熊一爪,来助守的三人同时后颠几步,虎口痛麻,更是剑已脱手!
“收阵!”
徐长恒大喝,就往阵前纵去,众弟子连忙收阵后撤。
徐长恒手中一捏剑诀,后背宝剑就鸣声出鞘!
只听噗的一声,宝剑电掣般就刺入了黑熊喉头,黑熊咕咕两声,鲜血喷涌、轰然倒地!
众弟子终于松了一口气,有的甚至一屁股坐在地上。
台边陆倚云也吐了口长气,何长曜也拍了拍胸口,似也被刚才一幕吓到了。
啪啪啪~
这时仙台边突然响起一阵掌声,众人往台边望去,不知何时起,大师兄陈长顾已站在台边,他身后还跟着月钗的宝贝弟子,长寅。
“师弟御剑真是了得!全剑没喉恐怕连我都做不到!”
众弟子一听,立刻转头看向倒地的黑熊,惊讶的发现徐长恒毙妖一剑竟全然没入喉中,甚至连剑柄都入了半分!
“不过师弟行事还是鲁莽了些,剑阵固然规矩,但妖孽性残,还得围而必阙、温水煮蛙!一连逼迫怎能不使此妖殊死一搏?还好它无玄功所助,不然方才已是危矣!”
陈长顾带着长寅走到台中,他面带微笑,徐长恒连忙躬身道:“师兄教训的是!”
陈长顾点点头,他环顾了下四周,道:“没想到今日师弟们都聚在剑海台,连长云和长曜也在,真是热闹~”
台边陆倚云与何长曜连忙起身,对着陈长顾一礼,就听后者继续道:“呵~亲传弟子中除了长依竟一个不少~这两日,师叔们都在准备小师妹的拜师大典,大家难得有空,不如一起玩乐一番如何?”
听到小师妹三字,陆倚云就见众弟子们都瘪了瘪嘴,一脸嫌恶之色。
“这”
徐长恒也想说什么,陈长顾却不等他,抬手轻轻一挥,半空巨鼎中突然飞射出多道流光,每道流光落在地面后就化作一只棕毛狼妖,它们轻颤着身子匍匐在地,看向陈长顾时呜呜作咽,不敢有丝毫所动!
“老规矩,还是玩符剑如何?哈哈,好久都没玩上了,记得上一次还是两年前,长曜刚入门不久,我们所有人在龙虎台玩了好几个时辰,最后还被月舟师叔教训了一顿。”
听到此言,弟子们哈哈笑了起来,有的还互相推闹几下,陆倚云站在台边听不明白,但听是玩,就来了兴趣。
“什么是符剑?你玩过?”
陆倚云问来,何长曜就脸色一红,这时,陈长顾从长袖中掏出一叠符纸,笑道:“还是我和长恒师弟御符吧,其他人负责攻剑如何?”
徐长恒看到周围师弟们都兴致勃勃,也只好道:“好吧,就依师兄所言。”
台边的陆倚云一听三不知,赶忙再问:“御符?攻剑?什么意思?”
何长曜回道:“符剑是一种相互配合的游戏,大家分为两个阵营,其中每个阵营里有两种角色,为御符和攻剑,御符者每个阵营只有一人,身贴一道剑符,此剑符可纵数道飞剑在一定范围内随意穿行,攻剑者则要击落这些飞剑!”
何长曜指着台边接着道:“大师兄和长恒师兄一直都是御符,他们会站在台边,不可以移动,也不可以对攻剑者出手,只能控飞剑在台上穿行,不过每当我们攻剑者击落飞剑,就可使自阵营的师兄有相应的变动!”
“飞剑上有金银铜三种符纸,铜符可以让师兄前行三步,银符可以让师兄攻击一名对方的攻剑者,而唯一的金符则是可以让自阵营的师兄攻击对方阵营的师兄!”
“而这个游戏有三种获胜之法,第一是自阵营的御符者走到仙台正中,二是将对方攻剑者全部淘汰,最后就是击溃对方御符者!”
陆倚云听懂了大概,点了点头,道:“也就是说两位师兄御符,我们就一直攻剑就可以了对吧?”
何长曜道:“嗯,当然我们攻剑者也可以攻击对方御符的师兄,从而扰乱他控剑,他只能躲避不能还击,不过要十分注意,如果对方攻剑者夺下一道银符,就有被师兄淘汰的可能!”
陆倚云听后兴致又涨了一些,道:“听起来有趣,上次你赢了没?”
何长曜摇了摇头,陆倚云又好奇道:“上次你在哪位师兄的阵营?”
何长曜低声回道:“是长恒师兄,只怪我不能收气,无法击落飞剑,我们玩了好几局,长恒师兄一局也没赢过”
陆倚云看着何长曜失落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不过他的安慰却没有激起何长曜,何长曜看向一旁狼妖,道:“可上次还是攻剑,这次怎么会”
陆倚云闻声也转过头,许多狼妖虽是呜咽匍匐,可眼中的凶光却是隐隐在内,泛着青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