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定了？”

    马泓澈惊讶到跳起来，他没想到唐唐竟然将亲儿子进行的这么彻底，甚至他几近认为江晓瑜就应该姓唐，他应该叫唐晓瑜。别说，还挺好听。

    “江晓瑜，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和唐唐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声点，别让其他同学听到了。”江小鱼叮嘱着，“什么特殊的关系，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知道了，已经有一个齐羽桓让你焦头烂额了，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江大班长！”马泓澈又挖苦起江晓瑜。

    “你究竟对她什么态度啊，总不能一直吊着人家姑娘吧？”

    提到齐羽桓，江晓瑜刚轻松起来的心情仿佛又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堵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自己对齐羽桓是什么感觉，是差距带来的自卑感？是耽误了他的愧疚感？还是……

    他不清楚，他唯一确定的是他对齐羽桓绝对不曾有过这个年纪该有的心动，这他骗不了自己。

    “陪我去打个电话，有些事我想应该和她说清楚。”

    江晓瑜和马泓澈快步走进了电话亭，江晓瑜伸出一只手，马泓澈把身上的口袋都摸了一遍，终于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电话卡放在江晓瑜手上。

    插进电话卡，江晓瑜一个一个地键入了十一位数字，他的手指停留在拨出键上，却迟迟没有按下。

    “‘怎么犹豫了，还是没有勇气面对她？”

    “没关系，还是早办的好。”江晓瑜轻轻的摁下了按钮。

    “滴——滴——滴——”电话中传来了断续的拨号声。

    “喂，请问哪位？”齐羽桓的声音从电话听筒中传来。

    “是我。”江晓瑜回应道，接着电话，那头蓦然没了声响，只剩下若有若无的嘈杂。

    齐羽桓拿手机的手紧紧的攥着，另一只拿筷子的手同样在发抖。好一会儿，她用颤抖的声音缓缓吐出一个字:

    “哦。”

    第一中学午餐的时间比十三中学晚了二十分钟，坐在齐羽桓对面的女生察觉了齐羽桓的不对劲，然而她看到的是一个极力控制情绪的齐羽桓，她的眼睛已经开始发红，并且湿润。

    “我承认我不敢面对你，甚至给你打这个电话都要鼓足勇气，我也承认，我也曾一时冲动想过答应你的告白，但我又怕……”

    “我知道……”齐羽桓已经开始哽咽，呼吸的频率同样在加快。

    “后来我想了又想，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知心朋友相处，有些事情不是一厢情愿或者一时冲动就办得到的。”

    “江晓瑜……”

    “所以不要再传纸条了，我知道你不差钱，可是为了我不值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齐羽桓会有自己的生活，我同样有自己的路要走，希望我的话你能明白。”

    江晓瑜没给齐羽桓说下去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直勾勾的看向绿色led屏上的“通话结束”，一动不动，像被施了定身咒。

    直到屏幕变暗，江晓瑜才将手从挂在固定电话机上的听筒上慢慢滑下来，一步一步走回了教室。

    马泓澈没再说一句挖苦的话，只是跟着。

    “江晓瑜……你个混蛋……混蛋啊……”

    齐羽桓两只手紧紧攥住手机，抵在额头上，她柔弱的身体在发抖，眼泪从轻闭的眼中流出来，沿着高挺的鼻梁滑到鼻尖，滴在面前的餐盘里。

    “是他吗？”一边的女闺蜜递过一张面巾纸，轻轻问道。

    齐羽桓接过了纸，点了点头。而后仿佛懂了什么，又坚定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