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嫁给楚风,是赵芷秀前世修来的福分,她已经无比满足,此生再无任何遗憾。
当赵芷秀松开手,楚风接下来的举动,令人震惊不已。
楚风竟然当众单膝跪在赵芷秀面前,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打开木盒后,里面是一枚戒指。
戒箍由黄金打造,在戒箍上方,还有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
“戒箍是我出钱造的,但这颗红宝石,是南国三十一部中的海蓝部献上的重礼。”
“婚戒是凑的,但爱你的心是真的。”
“赵芷秀,感谢你愿意嫁给我,我楚风在此发誓,余生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你便是我为之奋斗的一切。”
说完,楚风主动抓起赵芷秀的右手,将戒指戴在赵芷秀的手指上。
赵芷秀泪流不止,她前半生哭过的眼泪,加在一起,也不如这一刻多。
只感觉整个心都要融化了。
一直保持冷静的妙清皇后,看着楚风跪拜赵芷秀,起初还以为这混小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但是当戒指戴在赵芷秀手上,那番真挚的誓言传入耳中时,妙清皇后也动容无比。
赵简实在是忍不住了,冲着楚风大喊:“给夫人下
跪?真是丢人现眼!”
楚风起身看向赵简,字里行间尽是理所当然。
“赵芷秀把她整个人都送给了我,余生为我养育子嗣,操持家务,呕心沥血,我跪谢夫人,天经地义!”
“依我看,除了天地君亲师五伦之外,还要再加上一个妻伦!”
“因为在我的生命里,赵芷秀和母亲一样,是我此生最重要的女人。”
掷地有声的话语,包含无尽爱意,回荡在园林之中。
千金小姐,名媛贵妇们,竟然哭成一大片。
虽然这年头,对女子的限制很少,休夫改嫁之事,比比皆是,可说到底,“妻为夫纲,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理念,仍旧深入人心。
只要丈夫对自己不坏,那么自己就应该成为丈夫的附属。
可是现在,楚风却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地位,当众跪娶赵芷秀,将赵芷秀视为结伴余生的恩人,而非附属品。
她们岂能不动容?岂能不动心?
李怜人第一次皱起眉头,她看向楚风的眼神,越发复杂。
不知为何,她竟隐隐感觉,读不懂这个男人。
或许这和她出身卑贱有关,因为从未得到过,所以无法理解。
哪怕是赵简,也只是因为李
怜人近妖般的智慧,才将她奉为夫人,以礼相待。
若是没有这份智慧,她充其量只不过是赵简手中的玩物罢了。
难道这世上,真有男人,真心真意的尊重女人?
李伶人依旧想不通,而此时萧穆语早已经离开。
萧穆语再也看不下去了!
楚风对赵芷秀越好,萧穆语心里就越难受,哪怕是一厢情愿,她也不愿意在这受尽折磨。
而就在这时,南宫离的冷哼声,打断了现场的幸福画面。
“一万甲士?你好大的魄力!”
“我南境十万甲士,也不是摆着看的!”
此言一出,现场瞬间冷静了下去。
南宫离心里很清楚,婚约已经无法阻止,想要让赵峥交出楚风,更是天方夜谭。
既如此,他索性撕破脸皮,直接施压!
赵芷秀的心,猛然揪了起来,下意识靠在楚风身上。
赵峥也眉头紧锁,压力再次袭来。
楚风迎上南宫离的凌厉视线,虽久闻大名,但却是楚风第一次见到南宫家主的本尊。
不可否认,南宫离无论是气场,还是外貌,都堪称人中翘楚。
但这并不妨碍楚风为媳妇和老丈人找回场子。
“难道南宫家的人,都这么喜
欢吹牛?”
南宫离剑眉一挑:“吹牛?世人谁不知,南宫家十万甲士?还用得着吹?”
“反倒是你,号称一年内,为朝廷献上一万甲士,才是大言不惭。”
南宫家凭借上百年的积累,才拥有现在的甲士规模,楚风却妄图一年内打造一万甲士,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别说南宫离不信,但凡是正常人,都不会相信这种谬论。
楚风嘴角上扬,直接嬉笑出声:“先有南宫十七,妄言刺杀本世子,结果被本世子打的妈妈都不认识。”
“后有南宫云,扬言一日内拿下蛇矶岛,被本世子砍的时候,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如今你这个南宫家嫡长子,现如今的家主,还抱着十万甲士的谎言,四处招摇撞骗。”
“若你们南宫子弟,都是这种货色,也配与我楚家相提并论?”
这番言论,无异于杀人又诛心。
南宫云和南宫十七,乃是南宫离心中的痛,他恨不得将楚风碎尸万段,为兄弟报仇雪恨。
南宫离的眼神冷若寒霜:“是不是谎言,战场上自然会揭晓!”
眼看着南宫离要宣战,就连赵简都紧张起来,毕竟他的目标是巩固权力,一旦南境和大罗
同时宣战,大乾灭亡,那他还有个屁的权力可言。
“楚风!你好大的胆子!”
“南宫家乃是世代功勋,更是先祖皇帝麾下的第一功臣,你怎敢当众污蔑南宫家?”
楚风眉头轻佻:“污蔑?”
“十万甲士这种话,你们都信,看来你们也聪明不到哪去。”
嘶……
赵简倒抽一口凉气:“你敢对本宫不敬!”
楚风掏了掏耳朵,不以为然:“哪敢,你可是太子,我一个小小世子,中间差了好几个档次。”
“不过话说回来,你之前意图废黜我媳妇的公主身份,这笔账,咱们很快就会算清楚。”
赵简脸色一白,心虚不已,但现在他的首要任务是与南宫离联手,一起打压楚风。
“南境十万甲士,人尽皆知,难道非要在战场上验证不可?你想让大乾付出多少生命才罢休?”
楚风轻哼,不屑道:“十万甲士,说白了就是十万造价昂贵的铁罐头,动都动不了,还打个毛的仗?”
“若十万甲士是真的,南境的总兵力至少要达到四十甚至五十万,才能支撑这十万甲士作战。”
“一个南境,就能爆兵五十万?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过是吹嘘恫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