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河不再啰嗦,直接迈步朝着码头方向而去,他背对着廊桥上的林夭夭,眼神越发冰冷,拳头也不由自主的收紧。
“夭夭,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我是青云门的大师兄,也是掌门殿下最得意的弟子,将来必然继承青云门,成为名震天下的青云掌门。”
“放心,今夜的不愉快,师兄不会记在心里,等咱们成亲后,你依旧是青云门的大夫人。”
站在廊桥上的几个女弟子,见楚京河和林夭夭不欢而散,无不痛心疾首,连忙上前劝解。
“大师姐,这我可要说你两句了,你怎么能当面驳斥大师兄呢?”
“是啊,大师兄明明对你那么好,而且你离开青云门这段时间,大师兄时常提起你,他心里有你。”
“门内这么多女弟子,大师兄却只钟情您一人,这是何等的幸运?多少姐妹们,心里都嫉妒着呢。”
“就是就是,赶紧去跟大师兄认错吧,大师兄肯定不会怪你。”
“等你和大师兄修成正果,结为夫妇,肯定是咱们青云门最让人羡慕的眷侣。”
面对一众师妹的好心劝说,林夭夭却根本没往心里去。
“我早就习惯了
闯荡,从未想过要嫁人,至于和大师兄……是谁说我们情投意合的?”
听到这话,众师妹面面相觑,失声惊呼。
“什么?!大师姐,难道你对大师兄一点意思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等等,这么说的话,我们岂不都有机会了?”
“哇!之前我还担心夺人所爱,一直把对大师兄的爱意深埋于心,现在好了,我要去和大师兄表白!”
“嘻嘻嘻,大师姐,你可不要后悔哦,像大师兄这样的完美夫君,就算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林夭夭漫不经心的柔然轻笑:“你们不必顾虑我,只管勇敢追求心上人就是。”
众女欣喜不已,纷纷朝着楚京河追去。
片刻过后,楚京河看着面前一众兴高采烈的师妹,眼睛睁得老大,尽是惊愕。
“林夭夭当真这么说了?”
一直跟在楚京河身边,名叫小桃的师妹,点头如捣蒜。
“大师姐亲口所说,我们全都听见了。”
“原来大师兄和大师姐的美谈,都是兄弟姐妹们之间的讹传,既然如此……大师兄,我喜欢你!”
小桃鼓起勇气,攥着小拳头,大声冲楚京河表白。
“一直以来
,我都一直喜欢着大师兄,只是不敢说出来。”
“现在我没什么顾虑了,大师兄,我……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楚京河眉头紧锁,思绪早已飘走,压根没有听见小桃的话。
林夭夭!
我等了你这么久,你却对我毫无兴趣?这并非错付,而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见楚京河一言不发,小桃脸颊红的滴血,心里既充满期待,又尽是担忧,生怕被楚京河拒绝。
“师兄?你听见了吗?”
楚京河深吸了口气,强压心中的愤怒,低头看向满脸期待的小桃,沉声道:“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岂能言情?”
说完,楚京河便不再理会失魂落魄的小桃,径直朝码头走去。
此时码头已经被各大门派,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结结实实。
成百上千的江湖人士,拿着武器,凶神恶煞的注视着楚风。
反观楚风,竟然坐在铁御上,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一边毫无公德心的乱扔瓜子皮,一边哼哼着小曲,压根就没把各大门派放在眼里。
冯必先和冯超以及王埠,犹如三尊护法神,站在铁御前,仗着人高马大,不断把靠近
的江湖人士推翻。
“后退!”
“胆敢靠近世子三丈之内者,以刺客论处!”
“说你呢,往前凑什么凑!”
各门各派虽然愤怒,却又拿楚风毫无办法,谁让楚风身边尽是些武装到牙齿的虎狼。
见楚京河来了,众人仿佛遇到了救星,纷纷上前大倒苦水。
“楚京河,你来的正好,还不赶紧把这家伙弄走,继续让他搅合下去,耽误了诛邪大计,谁能付得起这个责任?”
“岂有此理,我们来这里,乃是为了助青云门一臂之力,结果反倒被青云门给摆了一道?楚风乃是你们青云门的大少爷,出了事,青云门也难逃干系。”
“说的没错!你们青云门到底在搞什么?”
面对各门各派的施压,楚京河当即迈步上前,结果却被冯必先给挡住了。
楚京河眉头微皱,望着冯必先,眼神尽是不悦。
“让开,我乃青云门大师兄楚京河,有话与世子说。”
冯必先咧着大嘴,憨笑道:“青云门大师兄?几品?”
啥?
就在楚京河愣神之际,冯必先已经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既然你不是朝廷命官,就不能靠近世子,若是世
子有个什么闪失,整个千羽营都人头不保。”
楚京河心中大为光火,今天真是邪门了,不光被林夭夭伤透,甚至还当众在楚风面前碰壁。
他当即脸色懊恼,大声质问:“世子的母亲楚王妃,乃是青云门掌门,我身为大师兄,难道连与世子对话的资格都没有吗?!”
刚才还满脸笑意的冯必先,脸色一垮:“你吼什么吼?想吓死谁啊?!”
嘶!
楚京河倒抽一口凉气,若不是现场人多眼杂,他非要直接砍了冯必先不可。
就在这时,楚风的声音传来。
“必先,不得对青云门大师兄无礼,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发小了。”
发小?
楚京河眼神闪过一抹异样,他和林夭夭一样,乃是被楚王妃收养,自然偶尔也会光顾楚王府。
他比楚风年长,每次去楚王府,楚风都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纠缠不休。
为了讨好楚王妃,楚京河只能耐着性子,哄着年幼的楚风,实际上却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个小窝囊废。
楚风则站在铁御上,用力伸了个懒腰,笑着感慨:“没想到今天会遇到这么多熟人。”
“大师兄,咱们已经有多少年没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