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僧!”
这火爆脾气的姑娘,本想着一头给围墙撞个破洞,却身前骤然一空,用力过猛,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这一下,让她气得血管都快爆了,狠狠蹦起来,就见又是那片空旷的空间,只不过,这次空间里,不只是她口中的妖僧,还有那个“妖僧的同伙”。
她却不管什么人数上的优势,气冲冲的冲到两人近前,“妖僧,你又耍什么妖术!”
她口中的妖僧,身穿云霓袈裟,胸挂七彩霞琅,足踏日月鞋,身前桌案上放着无弦古筝,儒雅俊逸,贵气内敛,平和淡然,怎么看也和妖僧不沾边。
“左手香施主,贫僧说过,贫僧没做任何事情,一切皆是你所想,你想要见到贫僧,你就来到了贫僧面前。”
“妖僧”语气平和,却让名为左手香的姑娘更加火大,“少说废话,本姑娘来与你完成赌约了!你说过的,只要三次之内,我能听到你的琴声,你就将伱骗村民的钱财统统吐出来!”
被人如此指责,“妖僧”仍是心平气和的说道,“贫僧这是无弦筝,非是琴,贫僧也不是骗取村民钱财,这无佛寺,是贫僧化缘所得,村民无法进入,是他们不想进入,想进入时,自会进入。”
“全是废话、瞎话、胡话!你自己听得见你在说什么吗?”
“贫僧肺腑之言,怎会自己听不到呢?”
“快点弹琴!本姑娘就不信听不到!”
“好吧。”
“妖僧”不再多说,双手虚按无弦古筝,纤纤十指轻轻拨弄,良久方听。
“左施主似乎仍是没听到。”
左手香气得额头青筋直蹦,“因为你根本就没弹出任何声音!”
“左施主,你可以问问这位大师。”
左手香顿时看向一旁的一页书,审视的叫道,“和尚,你别说你听到了。”
一页书没看左手香,而是对“妖僧”说道,“纳宇宙之声,如自然之音,大师心灵之乐,妙哉。”
“大师谬赞了”
左手香一声高叫,打断了两位高僧的交流,“妖僧!他和你是一伙的,当然会帮着你说话了!”
“左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更何况,就算全天下的和尚都会骗你,这位大师也不会骗你。”
“呿!你说不骗就不骗?”
“非是贫僧说,而是事实,中原巨擘,百世经纶一页书,有何骗左施主你的理由?”
“名头还挺长你是一页书?!”
左手香也不是全然不知江湖事情,她只是没见过什么大咖而已,一页书的名号,她还是听过的。
“正是。”
一页书点点头,不想再浪费更多时间,于是说道,“左姑娘,这位大师的无弦筝,乃是佛法心音,唯有静心,摒除杂念,才可听闻,你且思索一番,再来聆听吧。”
“我不信!好你个妖僧,竟然敢打着一页书的名头招摇撞骗,我一定要拆”
左手香如此高叫着,却话未说完,就已被一阵空间涟漪传送出去。
“执着是苦,放不下,求不得,大师想要点化这位姑娘,还要再废一番工夫啊。”
“一切皆是机缘,念生念灭,缘起缘落,不外如是。贫僧雅僧佛公子,与佛友神交久矣,今日得见,不胜欣喜,佛友请坐。”
一页书闻言,盘膝往佛公子对面一坐,便有一個蒲团莫名出现,垫在地上。
“心纳万物,思既佛国,佛友佛法精湛,一页书佩服。”
&t;divtentadv>一页书看着雅僧佛公子,完全不同的面容,甚至气息也完全不同,却有莫名的熟悉之感,让一页书不由一瞬恍惚,仿佛回到了过去,与众天,辅天两位同修交谈。
“哪里,不过些许沾染红尘的手段而已。”
一页书下意识地,就想要跟佛公子探讨一下佛法,却想起此行正题,便收起心绪说道,“吾此行,实有一事与佛友相商。”
佛公子点点头,他与一页书并无交集,对方此来,必由要事,“梵天但讲无妨。”
“吾来之前,对佛友做过一些了解,佛友本是儒门学海无涯的高层,却在久远之前,改儒修佛。”
佛公子闻言微微一怔,“正是,原来梵天之事,与贫僧有关?”
“佛友可知,你莫名对佛学发自内心的发生兴趣时,在灭境之中,发生了一件事情?”
“灭境?”
佛公子不由更加疑惑了,“那里发生了何事?”
“吾之同修众天,在那一天入灭了”
一页书将众天的情况和盘托出,雅僧佛公子听到最后,甚至一瞬间心神失守,心之佛境消失,显出周围空旷的场地和四面围墙。
“梵天是说,贫僧乃是众天转世肉身?这”
“这确实匪夷所思,但佛友天生佛根,佛性却是莫名而来,前生修佛,今生转世,便是最有可能的解释之一。”
“但贫僧从未听闻过入度不转轮这部功法。”
“那是因为阴谋者的策划,导致众天佛友非正常入灭,其灵识一指未能找到佛友,佛友请看此物。”
一页书说着,化出一本书,正是他依循众天灵识的感应,在一处名为无常庵的庵院,找到了其庵主收藏的往圣留迹。
“此书记载着众天佛友的一生,佛友看后,若有感应,便证明吾之推断为真。”
“好。”
佛公子看到往圣留迹的第一眼,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悸动,仿佛此书是他寻找多年之物。
他沉默片刻,便接过往圣留迹,翻开第一页,往圣留迹就泛起清圣光芒。
佛公子则双目一片茫然,仿佛已陷入书中的世界。
良久,佛公子翻阅完了往圣留迹,合上书页,一声长叹,“阿弥陀佛,贫僧寻找已久,今日始知自身天命。”
“时也,运也,命也,诸多周折,众天佛友之命定,终得回归。”
“七天后,便是贫僧天命来临之时,介时,众天灵识将真正入灭,贫僧则会承接众天之回归。”
“吾尚有一事,想与佛友商议。”
“梵天但讲无妨。”
“便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嗯,此乃正道大事,贫僧自当配合。”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