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年间，有个人叫曾虚舟，他说他是四川荣昌县的，但是他总是在江苏一带装疯卖傻，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他走到哪里，老少男女都围着他看热闹，曾虚舟笑骂不止，他说的话总能戳中别人的心事。

    有时候他和人说几句好话，那人就哭得稀里哗啦；有时候他拳打脚踢人，那人却乐得合不拢嘴。只有和他说话的人才知道他在说什么，旁边的人都听不懂。

    杭州有个王子坚先生，以前当过泸溪县的县长，后来下了台。有人跟他说他祖坟的风水不好，王子坚想给祖宗换个地方埋葬，可是一直没办成。

    后来听说曾虚舟来了，就跑去问问他。正好碰上曾虚舟拿着根棍子站在一个小山丘上发表演讲，周围一大群人挤来挤去，王子坚挤不过去。曾虚舟远远地看见王子坚，就用棍子指着他骂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是想把你祖宗的尸骨都挖出来吧！不行！不行！”王子坚吓得浑身发抖，赶紧跑回家了。

    后来，王子坚的儿子王文璇当上了御史。